舒染说完目光紧紧盯着江月。
江月张了张口，这才明白问题所在，她一直以为姐姐也是喜欢孩子的，没想到……
“原来姐姐不喜欢孩子？”江月试探的问。
舒染“嗯”了一声，敛眸沉思，想着怎样解释才会不伤江月的心，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偏厅的几人在听到舒染和江月越来越大的说话声时，就已经主动出去了，此刻别墅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舒染揽住江月的腰，将她抱到腿上，目光怜爱的看着江月，她想，这样的江月，没有人会舍得拒绝她，或者让她不开心。
舒染认真解释：“孕育孩子会很辛苦，我舍不得你去受这份罪。”
江月心头一片滚烫，缓缓伏到舒染身上，软声道：“我不怕辛苦。”
舒染喉间一梗，换了个说法：“那要是我说我怕疼呢？”
“我怎么会让姐姐疼呢。”江月轻笑一声，抱紧舒染清瘦纤薄的肩头。
姐姐舍不得她辛苦，她又何曾舍得姐姐去受这份疼？
所以江月她打从一开始想的就是自己给舒染生孩子。
“可是……”舒染把两个女孩子生孩子的过程大致说了一下。
江月听后脸色一片煞白，急忙从舒染身上爬起来，喊道：“那不要了！姐姐，我们不要孩子了。”
她以为生孩子她一个人就可以完成，没想到姐姐也要跟着受苦。
江月眼眶霎时红了，她想，她真的太自私了，没有考虑到姐姐的感受不说，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一个人也能生孩子。
舒染怔怔看着江月，眼眶一阵阵发热，心口更是酸涩难当。
“姐姐，对不起。”江月急道：“我不知道。”
“乖宝不用说对不起。”舒染摇摇头，声音有些哽咽。
是她对不起江月，利用江月对自己的心疼让她主动产生退意，不曾想江月心里真的就只有她。
生孩子的话题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江月没有再提，从她知道舒染也要受罪后，就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倒是舒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暗暗骂自己卑鄙。
中午，舒染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下去，就准备带着江月先去吃饭，然后回家睡个午觉。
“回家了。”江月眼睛弯成月牙，神色依旧，似乎一点也没受到之前那件事的影响，“姐姐中午想吃什么？”
舒染伸手摸了摸她脸颊，温声道：“不回家，今天我们在外面吃。”
“怎么？”江月仰头看着舒染，委屈道：“难道姐姐是嫌弃我做的饭，吃腻了？”
自从舒染病了一次后，江月便不许她出去吃了，每天变着花样在家里给她做，不会的就打电话问秋阿姨，同时还炖了许多药膳和补品给她补身体。
“又说傻话。”舒染笑道：“乖宝做了这么久的饭，辛苦了，今天先歇歇。”
“我又不累。”江月抿了抿唇，她巴不得天天给姐姐做饭。
但江月也清楚自己的手艺比起望江楼的师傅，甚至是秋阿姨都还差了一大截，她也想给舒染换换口味了。
“那我们就在外面吃吧。”江月说。
“嗯。”舒染抱着江月从沙发上站起来，放下后又牵起她的手，一边问：“乖宝想吃什么？”
江月沉吟一瞬，认真说：“快冬天了，山上的小动物们都要把自己吃得胖胖的才能抵御寒冬，我和姐姐也要多吃一些。”
舒染憋不住笑出声，没拆穿江月还有几个月才过冬，附和的点点头：“嗯，我都觉着乖宝这几日好像瘦了些，是该多吃点了。”
江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那就吃中餐吧。”比起西餐，中餐似乎更令人满足。
望江楼。
莫叔大步从厨房走出来，看着江月乐呵呵地说：“小老板来了，今天想吃什么？”
江月小脸一红，摆手道：“莫叔叫我名字就行了。”
“这可不行。”莫叔打趣道：“万一小老板不给我们发工资了怎么办。”
一旁的几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月无奈，她连饭庄怎么运营的都不清楚，更何况给大家发工资。
舒染眼里也沾着些许笑意，出声帮江月解围，让大家散了去，只留下莫叔一个人。
江月松口气，说：“姐姐的口味还是和以前一样，清淡点，炒个小蘑菇，藕片，再来份松鼠桂鱼。”
至于她的，江月顿了顿，她就是突然想吃肉了，便说：“莫叔给我炖一盘红烧肉吧，再炸个小排骨，辣的。”
说完江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挽着舒染胳膊往她身侧藏了藏，舒染笑着拍了拍她后腰。
莫叔满面笑容的答应下来，“还有大小姐吩咐的佛跳墙已经蒸上了，中午也一块上吗？”
这菜费功夫，舒染早几天就打电话让人做了。
舒染：“一块上。”
就在她俩准备回楼上的时候，莫叔忽然想到什么，叫住舒染和江月，“今天来了些青头鸡，大小姐和小老板要不要尝尝？”
青头鸡？
江月疑惑道：“那是什么呀？”
“一道田间野味。”
这种食材虽然难登大雅之堂，但其味道确实不错，莫叔扬声叫了一个小徒弟，让他抓两只青头鸡过来。
江月好奇的凑上去，结果猝不及防和一双极为瘆人的青头鸡眼睛对上了，江月当即吓了一大跳，转身扑进舒染怀里，脸都白了。
这哪里是什么青头鸡，分明和癞蛤蟆差不多！
舒染连忙吩咐莫叔把东西放回去，莫叔一手抓着青头鸡，一手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没想到小老板胆子这么小。
他赶紧把青头鸡丢回桶里，盖上盖子，还能听到里面跳动的声音，果然正如莫叔说的那样，新鲜！
莫叔不死心，继续游说：“这青头鸡味道真挺不错，我昨天晚上连夜开车和几个徒弟出城抓的，个头特别肥硕，吃起来鲜香细嫩，入口即化。”
江月缓缓探出头来：“真有这么好吃？”
舒染：“……”
莫叔连连点头，附和道：“那是当然，老宅那边还特意让留了几只送过去，其它的我待会上锅大火蒸，底下放个碗，蒸熟后肉会自动脱骨掉进碗里，小老板和大小姐要不也试试？”
江月犹豫了一下，说：“那好，我和姐姐也要两只。”
回到包间，舒染摸着江月脑袋，无奈道：“小馋猫，口味怎么这么重？刚才还怕得要命，现在又想吃了。”
江月羞赧道：“莫叔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