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听闻李子墨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对于这个曾经被自己打败过的对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虽然李子墨实力有所提升,但天渊提升更大,完全有那个自信能够再次战胜他。毕竟,他可是跨越境界击败过对方,如今双方修为相当,他更有信心稳操胜券。
天渊懒得理会周围众人的议论,那些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他抬起头,目光专注地看向沐晚清和司徒倾澜的进展。此刻,沐晚清凭借大圣境强大的真元底蕴,稍稍领先于司徒倾澜。不过,两人之间的差距并不明显,只有一两百丈左右。
沐晚清已率先突破五千五百丈仙铭碑所带来的巨大压力,正全力以赴地向六千丈的高度冲刺。然而,当司徒倾澜抵达五千五百丈高度时,瞬间袭来的沉重压力让她的身形猛地在空中停顿了几个呼吸。好在,司徒倾澜拥有远超常人的顽强意志,迅速调集更为强大的真元,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掉回五千丈以下。
天渊看着司徒倾澜摇了摇头,眼神中的失望之情愈发明显。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这就是她的极限,那么她根本配不上三号序列的位置。在他眼中,家族给予前三序列的资源堪称丰厚至极,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大教传人和顶级宗门的亲传。然而,在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下,司徒倾澜却未能展现出与之相匹配的实力和潜力。如果连五千五百丈都无法跨越,又怎能奢望她能为家族带来更大的荣耀呢?
尽管司徒倾澜与圣女关系密切,但天渊并不认为这足以成为她享受顶级资源的理由。在他看来,家族的利益至上,只有将最好的资源分配给最具天赋、最有可能为家族做出杰出贡献的人才是正确之举。若一个家族只看重背景和身份,而忽视真正的才华和能力,那么它注定难以长久发展下去。
天渊的目光看向了司徒雅楠,但并没有说什么。
司徒雅楠也是察觉到了天渊的目光,也大致能猜测到天渊想要说些什么,率先开口道:“她要是真的没有享有三号序列资源的天赋,你取消了便是,无须顾及我的感受。不过我还是相信我的眼光的,她有资格受到家族的重点培养。”
“哟!对她这么有自信啊,你怎么就知道刚才不是她的极限呢?”天渊看着认真的女帝还是有些好笑的。
虽然他是家族中的圣子,无论是论实力还是论资历,还都尚浅,在长辈的眼中只是个孩子而已,就算他知道很多的大道理,但他要是真的提出了让家族放弃培养某些或是某一个人还是不切实际的。
司徒雅楠看着一旁吊儿郎当的天渊,翻了个白眼,直接说道:“直觉,来自女人的直觉!”
天渊听了司徒雅楠的话却哭笑不得,司徒雅楠虽然是女帝转世但现在不过也就是小丫头,“女人”这个两个字,听起来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司徒雅楠见天渊脸上的笑容,心中有些不爽,暗道,“别以为你是能压我一头就了不起,等本帝恢复了实力,第一个收拾你!”
天渊连忙摆手,笑着说道:“好好好,你说的对,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还太小,用‘女人’这个词不太合适……”
“你给我闭嘴!”司徒雅楠瞪了天渊一眼,“我想说什么就是什么,还用不到你管”
天渊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说话,心里却是暗暗想着,这位女帝大人还真是霸道啊……
“要不我们再赌一赌,看看她能不能突破六千丈在混沌时刻留下痕迹?”天渊突然说道,然后转头看向了司徒雅楠。
司徒雅楠看着天渊一脸自信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动摇。她原本对自己的好闺蜜充满了信心,但此刻却开始怀疑起来。她又回想起之前与天渊打赌的情景,每一次都是输得一败涂地,这让她感到十分无奈。
面对如此局面,原本争强好胜的女帝也不得不退缩了。她撇过脸去,不再看天渊,选择沉默不语。而一旁的天渊则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样,还拿捏不了你。”
不过司徒倾澜也确实是没有辱没了司徒家三号序列这个身份,只见她身后一双梦幻般的蝶翼展开,速度猛增,一时之间隐隐有超越沐晚清的趋势。
司徒倾澜见状手中长鞭猛的向后一甩,在用力一收,长鞭每个节点处的凹槽相互卡住,原本柔顺灵活的长鞭直接变成了一柄长达五尺(1.5米)的长剑,剑圣纤细的剑身加上长度极长,这样使得这柄剑会无比的锋锐,若是在普通的修士之间的对决这把武器绝对会占尽优势。
司徒倾澜手握这柄由鞭子改变成的长剑,猛地向前一刺,随之小臂发力向右侧一扫,仙铭碑的压力束缚瞬间被撕裂开一个口子,司徒倾澜也是借机一个提速,瞬间超越沐晚清。
沐晚清感受着身体上不断传来的压力,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极限所在。于是,她不再保留实力,全力以赴。只见她的身体周围隐约浮现出虚空碎片,这些虚空碎片环绕着她,不仅抵挡住了周围的压力,还使得她的速度猛然增加。
五千八百丈、五千九百丈、六千丈!
沐晚清成功突破了六千丈的高度,直面混沌时刻。那瞬间袭来的压力以及直面本源大道所带来的压迫感,令她的喉咙猛地一甜,险些吐出一口鲜血。然而,沐晚清凭借顽强的意志及时将那口鲜血咽了回去,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尽管内心深处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但沐晚清还是强行压制住了那股来自本能的战栗感。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全力一挥,破开了周围的压力封锁。
接着,她又向前迈出了百丈,达到了六千一百丈的高度!此时,沐晚清深知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便没有再继续向上攀登的念头了。她手中的长剑舞动起来,开始在山壁上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