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克森颓然放下了双手,重重的坐到椅子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狄克森不停地嘀咕着。
“你没事吧?”林敏儿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狄克森。
“没事,没事。”狄克森忽然又跳了起来,抓住了林敏儿的手,“谢谢你,林小姐,我帮你做饭吧,以表谢意。”
还没有等林敏儿回应他,狄克森早已经溜进了厨房。
“这世界怎么有这种人,奇奇怪怪的。”林敏儿无奈地走进厨房。
罗施和林封一脸懵逼地看着狄克森神经质的表演,像是在看动物园表演一样。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方面有点毛病?”罗施抓起面前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许吧,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不当警察了。”林封拿起杯子示意罗施给自己也倒一杯。
“为什么?”罗施问道。
“这个嘛。”林封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你知不知道在学校里面,什么人最受老师欢迎?”
“当然是学霸啦。”罗施摇晃着酒杯。
“不,是会拍老师马屁的学霸。”林封满意地闻着酒杯,“这酒还不错,只是有点担心下一个死去的会不会是我自己。”
罗施仰起头一饮而尽,然后不耐烦地说道:“放心吧,我敢打赌,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哦,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林封轻轻地摇动着手里的酒杯。
“你想想看,岳明的嫌疑那么大,我们根本没办法完全洗清他的嫌疑,我敢打赌,他是自杀的,而且卢武的死跟他肯定有关系,只是他的手法我们不知道而已,如果有办法找到他杀死卢武的手法,那么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罗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喝的有点多了。”林封夺过罗施手里的酒瓶,“我知道,岳明的嫌疑的确很大,但是我并不觉得他是凶手,最多也就是个帮凶啥的。”
罗施失望的看着杯子里面见底的酒,轻声说道:“其实狄克森的嫌疑才是最大的,不是吗?”
“这个嘛,我不认为。”林封瞥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狄克森,“他不可能是凶手。”
“得了吧,你根本连自己都怀疑,狄克森是我们之中对这些事情最积极的人,他是有可能毁灭掉各种各样的证据的。”罗施将杯子举起在面前摇晃着,看着里面的酒泛起泡沫,“不过怎么说呢,我觉得跟着他很有安全感。”
“是嘛。”林封心不在焉的回应道,“毕竟是曾经当过警察的人,看到他便看到了安全的希望,这是每一个老百姓内心里自然而然的感觉。”
“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家罢了。”罗施将最后一点全部喝干净,“林封,我告诫你,最好离他远点,他一定是一个让我们束手无策的人物。”
“不,直觉告诉我,应该离你远点才对。”林封呵呵一笑。
罗施冲着林封竖了一下中指,嬉皮笑脸的往厕所走去。
林封喝着酒,想着罗施刚才说的话,的确,狄克森这种人心思缜密,旁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岛上的人基本上也就死光了。
“来喽。”狄克森端着一盘食物放在了餐桌上面,“请大家用餐。”
“看起来不错嘛。”罗施从厕所出来,径直走回到自己的位子,“这早餐规格有点高。”
“鹅肝、牛排、三文鱼。”赵岚接过狄克森递来的餐盘,“虽然我们起得晚,但是这些食物好像不太适合当早餐吧。”
林敏儿端着剩下的食物,也走了过来。
“没办法,我们能够找到的基本上都是这种高端食材。”林敏儿坐回自己的位子,“貌似有钱人并不知道怎么生活。”
“太奢侈也是一种罪过啊。”罗施说道。
很快,早餐被众人一扫而光,狄克森和林敏儿一吃饱就跑到了厨房洗碗;张小明和赵岚跑到了客厅,他们觉得有必要远离一下人群以保证安全;武大成独自一人在餐厅泡茶喝;罗施和林封继续喝酒聊天。
“怎么样?聊出什么结果了?”狄克森洗好碗,拿着抹布擦着手道。
“没有,酒都不够喝了。”罗施笑道,“你的结论呢?”
“什么结论?”狄克森疑惑不解的问道。
“就凶手啊。”林封说道,“刚才看你那么兴奋,还以为已经有结果了。”
“没有,我的想法似乎有些幼稚。”狄克森的脸色忽然重新变得阴沉,“也许有必要对于第一起的案发现场进行再一次的勘察。”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开始吧。”罗施站了起来,跃跃欲试。
“我就不掺和了吧,有点困了,我得去睡一下,尸体的检验等我起床再叫我。”林封显然有些喝醉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好吧。”狄克森有些失落,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罗施,“你可别乱来啊。”
“这是当然。”罗施挠着脑袋说道。
“把手套戴上吧。”狄克森扔给罗施一双手套,“开始了。”
狄克森慢慢的走到那间房间的房门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相比于昨天晚上乌漆墨黑的糟糕情况,今天的光线充足。
房间里面和昨天晚上并没有差别,地板很干净,因为下雨而有些湿润的地方,基本上已经在慢慢变干了。
狄克森走到卢武的尸体前,蹲了下去,仔细地翻找着卢武衣物上面的口袋,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什么都没有。”狄克森小声嘀咕着。
“你说这血干了之后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呢。”罗施蹲在旁边呢喃道,“看起来就跟油漆一样。”
“油漆?”狄克森重复道。
“对啊,你看看这额头上,从侧面仔细看的话,好像有分层,就像是在旧的油漆上面涂了一层新油漆一样。”罗施指着额头说道。
狄克森靠近了卢武的脸,眼睛仔细地看着那一小块不怎么明显的痕迹,的确那就像是在老旧的油漆上刷了一层新的油漆一样,底下一层颜色偏黑,上面一层看起来比较鲜艳。
“怎么会这样?”狄克森皱着眉头道,“虽然看起来不太明显,但是可以肯定这下面还有一层老旧血液,上面的血液比较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