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徐公公问道。
宫里有内贼和楚国有联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越泽渊沉吟片刻,抬眸看向了侍卫手中的那只鸽子。
射下鸽子的那个侍卫箭术不错,恰好射在鸽子的翅膀上,让鸽子落了下来,却又没有伤及性命。
越泽渊吩咐道:“尽快把这只鸽子养好,再原封不动地把这封信送到瑶华宫。”
他倒要看看,那个和楚国通信之人,在不知道信件被拦截过的情况下,会如何回信。
戚宁那边自然通过系统知道了越泽渊的打算。
几日后,那只信鸽被养好,带着那封密信飞到了瑶华宫。
戚宁没有第一时间去取信,而是问系统:“越泽渊有没有派人盯着?”
若他派人盯着,知道了是她去取信,不就暴露了吗。
系统回道:“没有,越泽渊应该是不想打草惊蛇,想看到正常情况下的回信,之后再找人吧。”
“那就好。”
尽管如此,戚宁还是带着几分谨慎。
就算越泽渊没有特意派人盯着,可瑶华宫里人多眼杂,还有一个玉兰在呢。
因此戚宁进了内殿,趁人不备在香炉里放了点东西,又让其他伺候的人出去,只把云菁叫了进来,让她伺候自己午歇。
云菁自然是不情不愿的:“你可真把自己当娘娘了。”
“本宫不是娘娘,难道你是?”戚宁反问。
云菁被噎了一下,只好伺候戚宁更衣。
待戚宁上了床,她就坐在床边打算歇一歇。
可刚坐下没多久,云菁就迷迷瞪瞪地昏睡了过去。
戚宁躺在床上,自然没有睡着,她看着云菁昏了过去,才起身去打开窗户,找到了停在窗外的那只鸽子,从它脚上取下了那封信。
取信的时候,戚宁还拨开那只鸽子的翅膀看了看,确实有伤,只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有羽毛盖着,若不是知情,很难发现。
她快速取下信,看了里面的内容。
无非就是问云菁得宠的消息是真是假。
戚宁将那封信在香炉里焚了,便提笔回了“消息属实”四个字,又把那信放回鸽子腿上的竹筒里,放飞了出去。
“宿主,那只鸽子刚飞出瑶华宫没多久,又被越泽渊安排的人捕了下来,回信被送去给了越泽渊。”系统说道。
“嗯。”戚宁淡淡地应了一声,“让他看吧。”
她把香炉里的东西清理掉。
做完这一切,戚宁才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睡下了。
越泽渊那边,很快就看到了回信。
他看着回信上简单的四个字,问道:“回信是刚刚发出的?”
“回陛下,正是。”
越泽渊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他只吩咐:“把这回信照常寄回楚国去吧。”
那回信上的内容属实,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和宁妃如今的情况,越泽渊不仅不介意被楚涵风知道,还巴不得他知道。
“是,陛下。”
交代完这件事情,越泽渊就带着人去了瑶华宫。
他到了瑶华宫之后,却没有让人通报,而是直接走向戚宁的寝殿。
玉兰发现他过来了,急急忙忙上前接驾:“陛下。”
越泽渊脚步未停:“宁妃呢?”
“回陛下,娘娘在殿内歇晌。”
越泽渊想到那侍卫说的话,那封回信就是方才发出的,他又问了句:“她一个人在殿内?”
若是一个人,则很有可能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玉桃在里面伺候。”玉兰回道。
越泽渊闻言,敛了敛眉。
“知道了,你们不必跟进来。”
说罢,他便迈步进了内殿。
内殿一片寂静,越泽渊刚一进去,就看到靠在床边睡着的云菁。
透过朦胧的床幔,还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睡着的戚宁。
越泽渊站在珠帘外看了看那对主仆,才走了进去。
云菁听到动静,猛然惊醒过来。
“陛、陛下。”
看到站在床边的越泽渊,云菁被吓了一大跳。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她就对越泽渊有些畏惧。
云菁下意识像个普通宫女一样跪了下来。
越泽渊瞥了她一眼:“出去吧。”
“是。”
云菁连忙退了出去。
越泽渊这才上前掀开床幔,坐在了床边。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戚宁,她睡得正熟,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越泽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朝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
戚宁似乎是察觉到痒,偏了偏头躲避,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她的声音还带着慵懒的睡意。
这段时日越泽渊确实几乎夜夜歇在瑶华宫,和戚宁同床共枕,但他平日里很忙,一般只有晚上才会过来,白天鲜少有空,戚宁这么问倒很正常。
“想过来瞧瞧你。”
越泽渊说着,朝戚宁伸出手:“既然醒了,便起来吧。”
戚宁抓住他的手被他拉起来,却没立即起床更衣,而是顺势懒洋洋地靠进了他怀里,圈住了他的腰。
她这会儿刚醒,只穿着单薄的亵衣,身子软乎乎的,还带着温热和馨香,就这么依偎进他怀中,越泽渊心中一软。
他搂住她,垂眸问:“还没睡够?”
戚宁摇了摇头:“让我靠一靠。”
她很少露出这样带着撒娇意味的娇态,越泽渊看着她晕晕乎乎的样子,情不自禁低下头去吻她。
两人唇齿相贴吻了一会儿,身子也紧紧抱在一起,眼看越泽渊眸中染上欲色,戚宁连忙推开他:“我要起床了。”
越泽渊身子一顿,无奈地看着她。
戚宁笑了笑,便躲开他下了床,又叫人进来伺候。
“玉兰!”
“娘娘,您醒了。”
不一会儿,听到动静的玉兰就带着人进来了。
殿内顿时热闹起来,宫人伺候着戚宁更衣,方才旖旎的气氛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越泽渊拿她没办法,只能作罢。
待戚宁收拾好,越泽渊便坐在书桌前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怎么了?”
戚宁走过去。
越泽渊直接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
书桌上摆着一幅刚刚写好的书法,是一首诗,墨迹还未干透,一看就知道是越泽渊方才写的。
“怎么样?”
戚宁看了看那幅书法,一本正经地点头:“不错。”
“朕好像没见过你写字,写几个字给朕瞧瞧。”
越泽渊状似不经意般说着,又把手中的毛笔递到了她手上。
“宿主,越泽渊该不会是要验证你的笔迹吧。”系统猜测道。
八成是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让她写字。
看来,他果然还是有些怀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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