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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走到雪娘跟前,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语气温柔,说话的声音却不低,绝对能让房梁之上和室内外的人听清楚。

“雪娘,还是个小娘子呢,趴着桌子也能睡着,真可爱。”

他将雪娘抱回了雪院,身后跟着他的老内监。

老内监,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似乎食盒太重,他提得有些吃力,食盒不停晃动。

二皇子将雪娘送入雪院的室内,老内监将食盒放在外间的桌案上,便退出去了。

在雪院服侍的其他仆婢,也跟着老内监,退下了。

二皇子将雪娘放到床榻上,欺身上前,仔细盯着她看,又给她把了脉,检查了下身体的状况,又去外间,将食盒提过来,放在床榻边上,这才满意地离开。

二皇子离开雪院不久后,就有一个身着女婢衣裙的人,进入了雪院,她先检查了那食盒,发现里面只是吃剩的冰碗。

便又拉开薄被,检查了雪娘的身体,用金针扎在她的手腕上,取了几滴血,用棉布按压住对方手腕上的针口,确定伤口不再流血之后,涂抹上药膏,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她才离开不久,就有人前去和二皇子禀报。

“启禀殿下,正如殿下所料,殿下离开雪院后,就有人进雪院探查了,可要斩草除根。”

二皇子闻言勾起唇角,“不必,由着他们探查,好生照料雪娘,别让她做蠢事。”

“是,殿下。”

带走雪娘血液的女婢,出了二皇子府,便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她进了宫门,就被一个内监接走,带到一个偏僻的宫殿,殿内依已经有一个中年人等在那里。

她将装着血液的瓷瓶拿出来,递给中年人。

那中年人直接将瓷瓶放在油灯上烧,还往瓷瓶内滴了几滴蜡油,不多时,瓷瓶内瞬间燃起了火焰。

是漂亮的黄色火焰,火焰尖端带着些许蓝。

中年人,“没有异常。”

见此,女婢才恭敬地回复,“二皇子的人已经发现了婢子的行踪,婢子还要继续监视吗?”

中年人,“你且当做不知道,继续执行任务,看看他的反应。”

女婢恭敬地称是,又将她在二皇子府的见闻说了一遍,才离开皇宫,回到二皇子府。

云县,县衙文书处理室。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谢主簿他们正面临第三次挑战。

他们一起在谢府用过午膳,连午休都没休,直奔县衙,等着黄县令来应卯,他们就不信,这次还能逮不到人!

然后,他们等到都过了应卯的时辰了,还是没能等到黄县令。

谢玉砚无语了。

早知道就去黄宅门口堵人了!

苟课税看了看桌案上的公文,再看看时辰,心想,折腾大半天了,再不处理文书,他就来不及下值之前,将今日的税赋数据提交上去了。

于是,苟课税第一个宣告撤退,“谢主簿,抱歉,卑职再不处理公务就来不及了。”

韩典史冷笑,“上午玩得痛快了,下午你当然没时间了!”

他还是不爽,这苟课税昨夜装得跟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似的,结果呢!特么,今天第一个抢跑的!

看来,俗话说,不会叫的狗会咬人,这是真理!

苟课税真是一言难尽了,以前也没觉得韩典史这么难缠,这么小心眼,今天是这么回事?难道,这才是他的本体?

以前严肃严谨不苟言笑的那个韩典史,才是假货?

谢主簿懒得加入他们的战场,“先处理公务吧,黄县令早晚得回来,看看他桌案上,文书都堆积成山了,本官,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才不继续当缩头乌龟!”

捧着嫌犯小像进来的秦画师,听到谢主簿的话,忍不住告知他们黄县令的行踪,“诸位,有个好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他也不等别人回他话,就自顾自继续说,“在下方才遇到了黄县令,他往仵作处去了,手里还提着一个板子呢,估计他下午是要泡在仵作处了。”

他话还没说完,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室内那几人都跑了个精光。

秦画师,“啧,这群没断奶的官老爷,看样子,离了黄县令是活不下去了。”

乔县丞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脸菜色,“秦画师,你最好别当他们面这么说,否则被打死了,算你倒霉。”

秦画师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来,“乔县丞,你这是怎么了?居然没跟他们一起去!”

乔县丞扶着老腰,“还不是谢主簿,中午去他家蹭饭,特么又是一桌子的咸鱼干,咸齁到不行,我灌了几杯茶都不解渴,回县衙的路上,路边买了一竹罐凉绿豆汤,喝了半罐,就开始拉肚子了!次数太多,拉到虚脱,幸好婉芙人美心善,帮忙煎了药,没想到,我一激动,把腰扭了!!!”

秦画师看到乔县丞提起婉芙就一副春心萌动的狗样子,忍不住往他胸口插一刀,“乔县丞,你知道那个婉芙爱慕的人是黄县令,对吧?”

乔县丞不爽地撇撇嘴,“谁还不知道了,哼!那又怎么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欣赏欣赏美色,怎么了!”

他心想,就算她爱慕黄县令又怎么样,就她的出身,这辈子是进不了黄府大门了,到时候,谁能抱得美人归,还不好说呢!

娶媳妇这件事,各凭本事!

谁先吃到嘴里,就是谁的!

谢主簿他们赶到仵作处的时候,正好看到王仵作,从冰窖中出来,手里还提着冰桶,桶里放的是之前解剖存放起来的心肺。

王仵作一见到他们,还以为是黄县令让他们来打下手的,连忙打招呼,“谢主簿,你们来得正好,帮忙把第五号尸体抬上来,记得多放点冰块,这天气热了,尸体腐败快,不能受热。”

谢主簿让崔录事、苟课税、韩典史去地窖搬运尸体,而他自己跑进验尸房找人了。

崔录事、苟课税、韩典史他们三人,见有机会接触案件,立刻就去搬运尸体了,比仵作处的学徒们还积极。

谢主簿掀开门帘,进去,一见到黄定洲,就问,“黄县令,可是发现了什么疑点?”

黄定洲正在给尸体剃头,“嗯,本官怀疑,这些尸体,被下蛊毒之前,先被迷惑了心智。”

谢主簿挑眉,走到黄县令身后,看他给尸体剃头,“他们被迷惑心智,你给他们剃头做什么?”

黄定洲顿了下,拿着剃度刀的手换了个方向,“本官,要验证一个猜想。”

他下手很快,像是老农割稻草,很快就将尸体头顶剃得精光。

然后,他掏出了一个勾线笔,在尸体头顶画出一个闭合圆形曲线,然后让开身体,对一旁的黑麦说道,“接下来,你来动手,按照我划线的位置,将他的头盖骨打开。”

黑麦那张面瘫脸,很好地掩盖了他内心的震惊。

震惊归震惊,但,动起手来,却毫不含糊。

他举起尖刀,凝神运气,将尖刀刺进头盖骨,顺着曲线划拉,都不需要用上锤子凿,一开始很顺利,只是尖刀不给力,开颅开刀一半,刀锋卷了。

谢主簿默默掏出他的爱刀,递给黑麦。

黑麦拿着新得的宝刀,继续开颅。

黄定洲在一旁看得眼热,这就是练武的好处,他也想学,可惜,年幼时被黄父拒绝了,后来找黑麦想偷师,黑麦却说他根骨不行,练不起来。

尸体头颅的开口十分整齐,和黄定洲画的曲线完全吻合,黑麦下手非常稳,开完颅,还顺手将其头盖骨掀起来,放到一旁。

可以说,非常贴心了。

黑麦让开后,黄定洲站回原来的位置,仔细观察尸体的大脑。

人脑,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即脑干、小脑、前脑。

正常人的脑干,应该是呈不规则的柱状形,用于连接大脑半球和脊髓。

脊髓以呈交叉方式将神经冲动传递至大脑。

脑干是维持人体生命体征的重要器官。

黄定洲拿出匕首,将这尸体的脑干切下,放在瓷盘上,开始检验。

匕首对脑干而言太大了,不适合在使用。

黄定洲只好取出金针,顺着脑干的纹路,做穿刺。

取出一小块组织后,将其放入提纯过的酒杯中,让谢主簿将其拿去蒸熟。

谢主簿,“……”

他拿着酒杯,第一次感到酒杯如此烫手,酒香味如此恶心。

当他还是去了。

仵作处就有专门用来验尸的蒸笼,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上次用,还是为了用来蒸糯米,用于验毒。

崔录事他们搬着尸体进来,就看到黄县令正低头观察一个大脑!

他们感觉眼睛痛到不行,移开眼睛,却不想,正好对上被掀开头盖骨的尸体,他们瞬间知道,黄县令面前的大脑从哪来的了!

崔录事:想吐(呕!!)

苟课税:眼睛不能用了!

韩典史:这是哪里?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来看这种反人类画面!

他们三人赶忙将手中的尸体,搬到另一个验尸台上,然后慌乱地退出去。

崔录事第一时间跑去呕吐了,其他两个本来不想吐,也被崔录事的呕吐声影响到,忍不住反复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终究忍不住,跟上了崔录事的步伐,一起蹲在墙角狂吐不止。

只是一个酒杯,里面的脑组织也很小,要蒸熟很快,不过一盏茶时间,就完事了。

谢主簿用竹夹,将酒杯夹到漆盘上,端着回到验尸间,将酒杯放到一旁,示意黄定洲过去观察。

黄定洲拿出金针,拨动酒杯里的脑组织,看到一个细小的黑点,从脑组织中脱离。

他示意谢主簿看。

谢主簿被这一幕震惊,“这是什么?别告诉我是蛊虫!”

黄定洲摇了摇头,“不是蛊虫,是脑组织受损,闻到味道了吗?这蒸过的酒味里,带着一股药香。”

谢主簿被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那微不足道的味道。

黄定洲,“有人在驯化他们。在对他们用蛊之前,先用药和特殊的手法,让他们听话。”

谢主簿闻言看向黄定洲,不是他不敢相信,是这言论太过骇人,他又看了一眼那酒杯中的黑点,“你怎么敢肯定?就凭这个黑点,就得出这个结论?”

谢主簿感觉自己的问话不太对劲,又补充了一句,“你应该明白,你拿出这个作为证据,是无法说服其他人的。”

黄定洲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这样还不够,继续解刨下一具尸体吧。”

谢主簿咽了咽喉咙,声音干涩,“慢着,黄县令,你不会是要把这上百具尸体的头盖骨都掀一遍吧?”

他可不想接下来一个月,都在这里看人脑!

黄定洲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是,本官说了,本官只是想要验证一个猜想。再多开一具就可以。”

主要是没有必要!

即使他将这上百具的尸体都开颅了,得出了大量的解剖数据,用于支撑自己的推断,也无济于事,皇帝可不会因为他给这些尸体开颅,就愿意让步,让他去二皇子府探查。

从他这些时日,收集到的关于二皇子的情报来看,要是有朝一日,太子被废除,那么二皇子上位的可能性非常大!

二皇子不仅得民心,在朝野也有足够的支持势力。

他离上位当储君,就差一个契机了。

太子和他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黄定洲拿起剃刀准备继续给下一具尸体剃头,却被谢主簿夺走了手中的剃刀。

谢主簿,“黄县令,不如下一具尸体,让本官练练手,请您老一边候着,多多指点。”

只是剃头和开颅,黄定洲觉得以谢玉砚的技术,完全可以办到,便没有多加阻拦,任由他去了。

这次两人的站位,调换了位置。

谢主簿主刀,黄县令负责观摩。

等谢主簿给尸体剃光头发,黄定洲才用勾线笔,在尸体头颅上勾勒出圆形闭合曲线,然后谢主簿顺着那曲线,动刀。

掀开头盖骨之后,他们还是按照上一个流程,将大脑取出,切下脑干,取出脑干中心位置的组织,将组织放到酒杯中。

盛着脑组织的酒杯蒸熟后,用金针拨动脑组织。

果不其然,这脑组织也一样带着细小黑点。

而酒香内暗含一股淡淡的药香。

谢主簿正在欣赏自己亲手取出来的完整的人脑,再对比黑麦和黄县令联手取出来的那个人脑,他觉得自己赢了!

他一个人,顶两!

黄定洲让人取来棉布和棉纱,将人脑从酒杯中过滤出来,用棉布包裹。

取出的两个大脑,他没有将其放回尸体内,而是用提纯过的酒浸泡,密封起来,再放到冰窖内。

他叮嘱仵作,四十八个时辰内,都不要去碰这两个装着人脑的容器。

然后就去沐浴更衣,回文书处理室,继续处理今日的公务。

崔录事他们吃了止吐药水,才勉强止住了,他们准备回仵作验尸处继续打下手,却被告知,黄县令和谢主簿都已经回去办公了。

崔录事:“……”

这波亏死了!当了运尸工,还吐了大半天,啥也不是!

苟课税却觉得侥幸逃过一劫,他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进仵作验尸处!

韩典史:“……”

大脑一片空白【哔……】屏蔽不良画面中。

黄定洲回到文书处理室,像个无事人一样,沉浸在处理公务中。

一旁刚给尸体开过颅的谢主簿和黑麦,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谢主簿还在为自己成功掀开尸体头盖骨而暗喜。

黑麦却觉得黄定洲太过淡定了,按理说,第一个见到人脑,就算心理素质再好,没有当场吐出来,也至少会有心里不舒服之类的现象。

但是,黄定洲没有。

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埋头处理公务。

黑麦不禁有些怀疑人生,难道,他的心理素质,比这个被圈养长大的郎君还差劲?

他转念一想,想到对方连鬼火都不怕,顿时,觉得,这样算,算正常吧?

他第一次,这么渴望,想找个人吐槽一下。

黄定洲用最快的速度处理着文书,争取在下值之前,处理完毕。

苟课税却因为今早去了凌庄,下午不自量力去仵作处,回来后也没有精神投入处理公务,搞得到下值了,也没能完成今日的公务。

当然,下午状态不佳的人,不止他,还有崔录事、乔县丞、韩典史。

他们四个难兄难弟在下值时辰,眼睁睁看着谢主簿和黄县令,一前一后,愉快地下值。

他们却只能留下来继续撸起袖子,加油干。

南斐郡,临江县官道,旧茶楼,地窖内。

冯柯星又饿又渴,头晕眼花,感觉要支撑不住了。

正在这时,一道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从地窖上方传来。

地窖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阶梯上走下来。

冯柯星死死盯着那道人影,托光线的福,他认出了这个人的面容。

这个人曾经是安乐酒楼负责值夜班的小二,当初,他还跟着黄县令身后,给这个人做过口供笔录。

冯柯星有一瞬间的慌乱,他本以为这破地方,离云县,天高地远的,不会遇到熟人,没想到,现在就遇上了。

他深怕自己暴露了身份,破坏了黄县令的计划。

更怕打草惊蛇,让调查再次断线,他现在只恨不得,回到过去,打死那个自大莽撞的自己。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对方,心存侥幸,希望不被认出来。

那人却不疾不徐走到他跟前,一脚踹在他的腰腹处,语气冷淡,“说,谁派你来的?”

冯柯星痛得冷汗都流下来了,硬是咬牙不吭声,内心忍不住嘲讽,现在这么神气,当初面对黄县令审问的时候却是谄媚讨好的嘴脸,这些人可真会做戏,他当初可半点也没发现,这个人是在演戏。

那人蹲下来,抓住冯柯星的发髻,直接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狠厉地将他摔出去,“看起来还挺眼熟的,你不说也无所谓,只要把你杀了,骨灰扬了,也没人会知道。”

冯柯星不管对方怎么羞辱怎么毒打,都不吭声。

临江县的据点,负责和冯柯星接头的线人,等待多时,都没有见到冯柯星,心知对方凶多吉少。

当机立断,让其他人隐匿起来,小心行事。

线人则去找了负责收信的人,问他冯柯星的下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于是,他花钱,找中间人,买下关于冯柯星的线索,得知冯柯星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武陵县往临江的官道岔口。

他立刻就乔装成卖货郎,在官道上搜寻起来,他找了两天,都没有查到任何踪迹。

最后累到不行,在官道的一个破烂茶楼喝茶歇息。

这破烂茶楼,有个十分有趣的名字,叫【旧茶楼】。

线人看着这茶楼内破破烂烂的桌椅和门窗,很茶楼名字,很应景啊!

他进茶楼后,就发现,茶楼虽破,但到茶楼喝茶歇脚的人还是很多,不仅有走卒还有镖师,以及一些赶路的普通人。

他喝完了一杯茶,准备打道回府,加派人手来寻找,但,他牵走毛驴时,那马草堆内轻微的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见不远处有茶楼小二盯着他,他当下移开视线,镇定自若地牵着毛驴离开。

他不禁腹诽,原来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这狗屁的旧茶楼!

他严重怀疑冯柯星失踪与旧茶楼有关!

只是,还没摸清这旧茶楼的底细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要是等他写信回去求援,等到援兵来了,这冯柯星差不多也凉了吧。

线人骑着小毛驴,拐入附近一个村庄,兜售货物,转悠半天,只卖出去几根头绳,浪费了时间,没赚到钱,救人的办法也半点也没想到。

这不是他一个线人应该承受的生命之重!

线人垂头丧气,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继续奔往下一个村庄。

跟着他后面,追踪他的旧茶楼伙计:这个傻逼货郎,怪不得进了茶楼只敢喝粗茶,坐没一盏茶时间就走!这都是没钱给害的!

旧茶楼伙计又跟着他,转悠了另一个村庄,见他没赚几个铜板,还准备在树林过夜,这才撤离了。

线人感觉到跟踪他的人离开了,他才松了口气。

京城,御书房。

皇帝收到了云县新送到了密折。

自从上次收到波本那敷衍得像是假情报的密折后,皇帝就命人将一周呈报一次,改成曾经的每日呈报。

他打开密折,就看到波本上书:

【郎君上午视察凌庄水车进度,午休看书发呆,下午到仵作处给中蛊毒自杀的尸体剃头,挖脑子,蒸熟一小部分脑,发现有异常,蒸熟的脑肉有黑点,且有药香。郎君认为‘有人在驯化他们。在对他们用蛊之前,先用药和特殊的手法,让他们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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