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听到这阵敲门声,不禁问道:“谁?”
哪知,那人根本就不回答,一个劲的敲门。
李逵正想去开门的时候,就听到林冲喊道:“这门对你来说,形同虚设,你要进来,直接进就是,不用惺惺作态!”
门外那人听到林冲这话,当即就推门而入。
就瞧见一个瘦弱汉子犹如鬼魅一般钻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林冲面前,张大了嘴巴,啊啊啊却是发不出声音,不停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面色极为痛苦的样子。
李逵见了这人,惊讶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们的房间?”
那瘦弱汉子见林冲不为所动,又是赶紧磕了几个响头。
林冲当即说道:“我的御酒好喝吗?”
瘦弱汉子此时后悔不已,仍旧不断磕头。
他忽然翻身跳起,伸出手来,沾了那桌上的茶水,在那地上写下了“救命”二字。
“哥哥,你的御酒不是好好的藏在你身上么?俺都没喝,你怎么给他喝?”
李逵有些吃醋道。
林冲解释道:“铁牛,这个就是偷你银子的家伙,我的御酒也给他偷了去。”
“啊……原来是你偷了俺的银子啊,俺这就剁了你!”
李逵拔出腰刀来,就要砍那汉子。
林冲立刻拦住了李逵。
对那瘦弱汉子问道:“你是何人?胆敢来偷取我们的东西?”
瘦弱汉子呜呜两句,说不出话来,便又拿手指沾了水,在那桌上写道:小人鼓上蚤时迁。
李逵瞪大眼珠,念道:“鼓上骚时迁?还别说,你真挺骚的!”
时迁赶忙摇头。
心想,哪里碰到这样一个文盲!
“哥哥,你说这家伙,骚不骚?”
李逵冲林冲问道。
“骚不骚,你还不知道吗?”
林冲见来人果然是时迁,当即说道:“兄弟,我不出此下策,凭兄弟你的本事,怕是要被你当狗耍了,我那御酒里下的药,并非毒药,你放心,要解你目前的痛苦,只消灌点尿进去便可解。”
李逵听到这里,顿时明白,眼前这家伙,是中了单廷珪的神秘药水。
当时自己身上沾染一点,就痛苦的受不了。
这家伙,居然喝下去了?
“哥哥,你几时找那单廷珪拿了他的神秘药水?”
李逵大笑问道。
“出发之前找他要了一瓶,特意稀释了不少,否则,他更加难受。”
林冲看了时迁一眼。
李逵顿时嘟囔道:“那狗屁单廷珪,俺找他要,他死活不肯给!”
“你要这玩意干嘛?”
林冲好奇道。
李逵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肯回答。
一旁的时迁不知这林冲说的解毒方法是不是真的,却又听他口口声声喊自己兄弟,心想,他总不会来害自己吧?
当下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小毛贼,俺有尿,还是甜味的,张开嘴吧!”
李逵说着,就去扒拉自己的裤腰带。
时迁瞪了李逵一眼,转过身去,将桌上那壶茶倒了个干净,走到那角落处,便是自己撒起尿来。
“我去,在我房间里撒尿!”
李逵正要过去阻拦,却被林冲拦下。
“铁牛,谁都有落魄的时候,不可把事给做绝!”
李逵这才作罢。
时迁尿了一泡在那茶壶里,感觉喉咙间痒的更厉害了起来,实在是难以忍受。
他闭了双眼,将那尿当茶直接咕噜咕噜灌进了喉咙里。
“嗝……”
喝完打了个饱嗝。
时迁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喉咙果然不痒了。
“好汉,你这药端的厉害啊,把小人整的够呛!”
时迁恢复了正常,当即朝林冲抱拳。
“喂,鼓上骚,你现在康复了,俺要跟你算盗窃俺银子这笔账了,别说俺欺负你,看你这么瘦小,俺不用武器,只一双拳头,把你揍死!”
李逵说着,攥紧了拳头。
时迁赶忙又冲李逵抱拳道:“好汉,小人绝非好汉你的对手,我认输了,不过,我要说明,我不是鼓上骚,那字念蚤,早晨的早,大红枣的枣,鼓上蚤!”
“你满嘴的尿骚味,明明就是鼓上骚!”
李逵固执的说道。
时迁也是气急败坏。
“不识字,就找个秀才来教教你。”
“俺天天跟军师待一块,教我认字,我怎么不识字了?”
李逵破口大骂道。
林冲知道这时迁的本事,心想,他解了单廷珪的神秘药水,要走的话只消纵身一跃便离去了。
却如何留在这里跟李逵争吵?
当即林冲叫停了李逵与时迁的争吵。
“兄弟,在下豹子头林冲,这位是黑旋风李逵,你为何要偷盗我们的银子?”
林冲立刻问道。
时迁吃了一惊,赶忙说道:“阁下便是水泊梁山寨主,豹子头林冲?”
“正是!”
林冲应道。
在原着中,时迁就是不想做些偷鸡盗狗的勾当,才央求杨雄与石秀带他同去投奔梁山。
他相信现在的时迁也是一样的想法。
因此,林冲才道出了自己的来历。
“小人拜见寨主,听闻寨主,前段时间,大闹了我老家高唐州,把那狗官知府高廉跟他那个恶霸小舅子给杀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时迁面露喜色。
“你是高唐州人士?”
林冲问道。
时迁点了点头:“只因那知府高廉,纵容他那小舅子胡作非为,我本欲去他府里偷上一偷,奈何那高廉会点妖法,差点把我捉住,因此我才逃离了高唐州!”
“原来如此,兄弟,我看你这一身轻功,天下无人能及,不知你肯加入我梁山吗?”
林冲直接相邀。
时迁面色激动。
拼命的点头。
“哥哥,咱们山寨,要这种毛贼干啥?他手脚不干净,去了山寨,估计大家都要把银子抱着睡觉了。”
李逵很是瞧不起这时迁。
“哼,看榜的时候,要不是你口出狂言,我也不会来盗你的银子。”
时迁怒道。
林冲这才知道,原来在看榜的时候,李逵就得罪了这时迁了。
“铁牛,从今天开始,时迁就是我梁山的一员了,也就是我们的兄弟,你言语之间,得客气点,人家盗你银子,悄无声息,若是不盗你银子,直接给你一刀,你还有命么?”
林冲教训道。
李逵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理。
时迁却是抓耳挠腮:“哎哟,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时迁兄弟,你这一身轻功,是怎么练的?我刚才装睡,都没甚感应,你便来到我身边了。”
林冲羡慕的说道。
时迁听了林冲夸赞,心下得意,纵身一跃,便是飞入横梁之上,他双脚倒挂在那横梁上,身子荡啊荡,极其灵活。
“哥哥,不瞒你说,我这身本事,打小就会,乃是天生的,我刚出生那会,我爹问那产婆是男孩女孩时,那产婆便说没看清,窜树上去了……”
“……”
林冲与李逵皆是无语。
“不过,我爹更厉害,高唐州那几十米的城墙,他一个翻身就跳了下来!”
时迁继续吹嘘道。
“这么厉害?”
林冲惊的瞪大了眼珠:“敢问令尊何在?一块入我梁山如何?”
时迁顿时有些沉默,面色难堪的说道:“从那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摔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