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厚不作答,只是笑意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嘭。
单脚用力。
压得中年道士心脏碎裂,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毙命。
段厚都懒得看那尸体一眼,闪身上了房顶:“今日这把火烧到天亮。”
“谁敢救火,我砍了他的手。”
一句话回荡在黑夜之中。
北济府的天骄们没人敢上前去看看自己的老师死了没。
也没人再敢去救火。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在蔓延。
强者的威慑力,就算人走了,也能让人不敢反抗。
一把大火几乎把七星观烧成了灰烬。
直到北济府的守军来了才扑灭。
一夜的时间北济府炸锅了。
驿馆之中,陆夺等人对段厚做的事,全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武功好就是牛逼。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顶更是忍不住白了陈迟:“看看咱们盟主大人,再看看你。”
“盟主大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你,混在兄弟身边当混子。”
“每次抓贼出任务都是我挡在你前面,现在越看越觉得你不是人。”
陈迟已经习惯了这些鄙视,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我那叫低调。,”
“而且我说多少次了,我修道的,不能随便欺负人。”
王顶抡起拳头又放下:“要不是看你没了一身本事,现在就拉你出去单挑,打你一顿。”
段厚懒得听两兄弟瞎扯,略显期待的望着陆夺:“接下来什么都不做了?”
陆夺轻笑皱眉:“既然都这么乱了。”
“那就再乱一点。”
说着随手拿起了一份卷宗:“北山镖局,把人打一顿,烧了吧。”
刘落影在旁边眼皮跳动。
北山镖局,北济府所有人都知道背后的靠山是太守府。
是北济府太守高昌离。
放火烧北山镖局,其实跟放火烧太守府没什么区别。
“好。”段厚似乎喜欢上放火这种事。
反正自己天下第一,谁来了都得挨打。
太守府。
太守高昌除了宠幸女人的时候,其他时候基本不去盔甲,剑不离身。
自从齐云宵当上大齐国师,他见识到齐云宵的手段之后。
高昌离就经常睡不着觉。
之前更是联合一些朝中大臣对付齐云宵。
最后都被齐云宵收拾之后,高昌离还经常梦到自己被齐云宵杀了。
再之后就剑不离身。
好似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听了七星观的事,高昌离愤怒拔剑,一剑将桌子劈成两半:“贼子猖狂。”
“挑衅本将军是吧。”
“那本将军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
“来人,从现在起,给我盯死刘落影等人住的驿馆。”
“我要掌控他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高昌离本就长得有几分凶神恶煞。
加上满脸的络腮胡。
发起怒来更加的吓人。
前面汇报消息的手下大气都不敢喘。
北山镖局大大当家陈北山本是江湖高手,因为帮高昌离办过事,解决了一些刺客。
加上陈北山后来不想混江湖了,就投靠在高昌离手底下做事。
开了一家北山镖局。
路过北济府的商队经常被打劫。
但是只要交给北山镖局的货,从来就不会出问题。
当然因为贵。
可以说有的时候那些山贼匪寇抢的东西,都没有北山镖局收的费用贵。
奈何整个北济府只有北山镖局一家靠谱。
朝廷出面又剿灭不了那些山贼。
只能咬牙多给钱。
“陈北山,江湖高手。”段厚看了一眼卷宗,随手收了起来。
夜幕之下,北山镖局不断传出喝酒划拳声。
段厚站在房顶略微皱眉。
这北济府第一镖局,怎么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土匪窝。
大院中央是一把放平的太师椅,上面躺着一个接近两米的壮汉。
两个青楼点来的妹子正在给他按肩膀,看起来挺享受。
段厚记得卷宗上的资料,此人正是陈北山。
据说天生神力。
“喂,你们,吵到老子睡觉了,能不能闭嘴。”段厚坐在房顶上,手中不知道何时掀起了两块瓦片。
不断抛向空中,又接在手里。
看起来无聊到了极致。
“谁?”北山镖局的人纷纷打量着四周,还以为自己等人听错了。
好半天才发现房顶上的段厚。
一身黑衣。
戴着面具。
加上北山镖局的人喝醉了酒,嘴直口快:“谁的裤头没拉好,把你放出来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想要来这撒野?”
太师椅上的陈北山没骂人, 只是脸色怪异。
这表情正好被段厚看到。
心中确认,陈北山公感兴趣的是他这一身打扮。
他是装扮成了北济府那些神秘高手的样子来的。
看陈北山的样子,或许认识。
江湖人骂人,真是又俗又粗暴。
段厚并不生气,在抛向口中的瓦片落下的时候,轻轻用手背一弹。
嗖。
嘭。
那瓦片精准无比的打在说话之人的嘴上。
整张嘴都烂了,躺在地上惨叫。
让北山镖局的人酒清醒了不少,纷纷起身。
陈北山也是坐了起来。
他看清楚了,对方很淡定的出手,但是杀伤力很强。
加上对方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说明对方是高手。
更重要的是来者不善。
“不知阁下何人,我们北山镖局可是有什么得罪之处?”弱肉强食永远是这个世界的法则,陈北山问出跟七星观那个道士一样的问题。
段厚又捡起了一块瓦片在空中抛,优哉游哉的道:“我说了,你们太吵了。”
“吵到我睡觉了。”
“所以现在,我火气很大。”
“你们最好想个办法让我把这口气出了。”
“不然的话,今晚大家都别睡了。”
段厚的语气之中尽是玩味。
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了。
欺负弱小, 暴打老头。
抛弃良心道德,真的还挺爽的。
陈北山冷哼回道:“阁下真是幽默。”
“来找事就直说。”
“不过阁下若是觉得我们好欺负,那可能就来错地方了。”
“我这些兄弟们以前都是混江湖的,脾气爆得很。”
段厚淡淡哦了一声:“是啊,以前混江湖的。”
“现在沦落到给人当狗,专门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江湖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光了。”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要不,我帮你们结束了这窝囊的一生,如何?”
本就江湖草莽出身的你陈北山等人听不得这嚣张语气,纷纷大怒:“狂妄。”
“有本事滚下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一个醉汉牛高马大的,提着酒坛子,哗啦仰头喝了几大口。
衣服也被洒落的酒水浸湿,如一个江湖大侠一般摇摇晃晃:“滚下来,老子让你试试什么叫失传已久的醉八仙。”
一边说还一边打拳,看起来跟个猴一样。
段厚嘴角上扬:“你确定?”
醉汉更是得意:“不敢滚下来?”
嗖。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只感觉眼前一花,那戴着面具的脸距离他的脸不到半寸。
让他一时间呼吸都停止。
“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东西的醉汉,当场瘫痪在地。
连滚带爬的往后面移动:“鬼啊。”
“大当家救我。”
或许醉汉不是胆小,而是被那鬼一样出现的段厚所震惊,让他灵魂受到了刺激。
人都差点得了失心疯。
跟刚才嚣张要用醉八仙打死对方的高手判若两人。
他拼命的往前爬,想要远离这个忽然出现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可是爬了好半天,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感觉自己好似被人拽住了。
扭头一看,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踩住了他的裤子。
“啊啊啊……”醉汉的酒彻底清醒,眼泪都快要流出来:“大当家救我。”
“他,他不是人。”
醉汉觉得,一个人不可能瞬移。
这就是神仙。
完全没了意识的他终于挣脱了段厚的脚。
却是留下了裤子。
看的陈北山等人都呆住了。
一个大汉竟然被人吓成这样子。
可没等他骂上两句,段厚直接无视了现场所有人,一脚踩住了那壮汉的后背:“你的醉八仙呢?”
“是酒不够吗?”
“来我给你加点。”
旁边刚好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几坛酒。
段厚一只手提起来一坛酒。
另一只手把醉汉给翻了过来,一坛酒照着醉汉的嘴就灌了下去。
醉汉闭嘴。
嘭。
段厚一点都不惯着,一拳轰在了醉汉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