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坚妈妈摇摇头说:“我不清楚那些同事之间的事情,总觉得是受到了不良影响。”
经历了丧女之痛的母亲非常后悔没能早点和女儿好好谈谈。
收集完相关信息之后,裴元让家属先行返回家中等候通知。
回到法医检验处后他思索着整个事件经过,并得出结论:司少坚应该是在别处遭到攻击然后被带到了这座公寓里。
而原住户究竟去了哪里?
作案手法是否经过精心策划?
正当这时耳边传来了杜斌的声音:“哥、哥”
裴元从沉思中抬起头,“嗯?”
“我觉得能找到这么多蜂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杜斌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而这恰恰也是接下来需要开展的任务。
“好吧那你带队去检查附近卖蜂蜡的商店吧,同时也要关注油脂市场因为蜡也可以由动物脂肪提炼而成。”
“明白” 说着杜斌便立即行动起来。
另一边经过彻底检验后的尸体现状也让众人惊愕不已:“死者实际上是因窒息而亡,鼻腔乃至肠胃中皆存留有蜡迹。”
听到这话楚灵灵补充道:“凶手把一个清醒的人包裹起来直至完全无法逃脱。”
根据此情况裴元猜测道:“假设被害人曾试图逃跑,那么按常理而言即便手脚露出浴盆也应当能够自救成功,除非存在药物干预因素。”
果然检测报告证实了他的推测正确无疑:“的确查出了体内含有麻醉成分但并非市面上常见的类型”。
获知结果后裴元点了点头,看来只能换个角度追捕嫌疑人了。
另外一组警方人员在现场发现了三枚指纹,除了受害人的其他两个还在排查过程中。
裴元怀疑其中之一很可能是犯人留下另一则是房屋所有者的。
裴元仔细了解了下这房子的主人,结果发现是个叫乔兰云的女人。
乔兰云也是一个人住在外面,不过这个房子是她自己买的。
她平时一个人住,亲戚就住在不远处。
据说已经有四五天没见到她回家了。
正准备着手调查乔兰云的事情时,又一个消息传了过来:紫庭苑又出事了。
裴元立刻开车前往,果然在浴缸里发现了受害者,里面也全是蜡。
按照程序,裴元吩咐警察们搜集现场所有线索,然后把遗体送回警局。
“紫庭苑……”他嘴里嘟囔着这个名字,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给司少坚的父母打了电话,问清楚他们家的具体楼号。
经过核对后,确认这里确实是司少坚租的房子。
看着浴缸中的遗体,裴元心里冒出个念头——会不会这位死者就是乔兰云呢?
这个想法他没有说出口。
从作案手法看,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但还需比对指纹才能确定。
随后他让楚灵灵将尸体带回503室进行检查,最后证实死者确实是乔兰云。
紧接着,裴元开始研究这两个人之间有何联系,凶手为何选择她们下手。
于是先去了乔兰云的父母那打听消息,还给他们看了司少坚的照片问是否相识。
可惜,两位生前并不熟悉彼此。
但他还是找到了关键点:乔兰云遇害当晚曾去过酒吧。
他认为,很可能就是在从酒吧回家的路上被杀害的,因为紫庭苑离另一个小区不远,不到二十分钟车程就有好几家酒吧。
裴元猜测凶手专门针对常去酒吧且独居的女性,在她们喝得烂醉时趁机动手。
当再次返回解剖室时,看到眼前情景不禁大吃一惊。
这具尸体不仅全身骨折,头部伤得很重,右手腕处也有明显勒痕。
相比之前那位被害人,显然受到了更大伤害,甚至可能先是被殴打再浸入蜡中窒息死亡。
结合两宗案件来看,裴元认为凶犯事先肯定跟踪过这些目标,杀人后还故意交换住所,动机令人费解。
可以肯定的是凶手有着某种特定癖好,专挑那些喜欢泡吧的女孩下手。
马安山此刻已检测完毕两家留下的指纹信息,并立即向裴元报告。
“老大你猜得没错,每家都找到三枚指纹,其中俩是死者的,第三个通过数据库比对查出是樊大云所留,此人在2005年因防卫过度获罪入狱,去年刚释放。”
裴元听了后眉头微皱,命令其提供所有关于樊大云的资料。
随即收到了装有对方详细记录的手册,得知此人35岁,曾两次锒铛入狱,首例入室行窃被抓、次案因过度防卫受罚。
了解到具体情况后,裴元立即下令展开全城搜索行动。
但进展却不顺利,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
要知道滨海市作为大城市之一,想要锁定刻意躲避的人并非易事。
尽管如此,凭借强大的监控系统与侦查手段,警方有信心早日将其绳之以法。
另一边,杜斌正在走访那些批量采购蜡或者猪肉的商家。
小组共有三人参与此次行动,另有两位同事则驻守在各酒吧入口附近观察。
已经走访了几处店铺但仍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斌哥,你说会不会凶手本身就是从事这方面生意的,又或者给了店家钱要求保密呢?”助手宁晓美突然提出这样的假设。
听罢,杜斌觉得有一定道理,“先给裴队打个电话问清樊大云老家地址再说。”说完便拨通手机汇报了情况。
听到这个分析后,裴元表示认同并将相关地点发送过去。
于是杜斌带着宁晓美迅速出发去找樊大云父母。
心想如果他还算有点人性的话,应该不会扔下长辈不管。
可到达后却发现樊大云不在家中。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走了出来问道:“找谁?”
见状二人连忙亮明身份,“您好,我们来自公安局,想找您问问有关樊大云的事。”
闻言老人家知道来者何意,只好邀请两人进屋坐坐。
“他又闯祸了吧?”坐在旧椅子上的老人叹息道,“自从服完刑以来已有六年未归,即便问我怕也提供不了啥帮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