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柏筠的吩咐,傅暮澂不敢回应,而且他们俩也不认识什么人,来得估计不是什么好货。
艳鬼看门一直不开,就想从门缝飘进去,倏地一声,发出一道惨叫声,这门上有符咒。
捂住自己血迹斑斑的脸,怨恨的看着这道门,疯狂的敲着门大声怒骂道:“出来,里面的人给我出来,有脸做,不敢承认是吧。”
看附近的人被她吸引过来了,大喜,连忙继续怒骂道:“你这无情无义的男人,有了新欢就抛弃我,好的时候,说着地久天长,一发现我毁容了,就说我们不合适。”
撒泼的坐在地上,大声哭泣,“我怎么这么惨,我是为了帮他挡刀才毁容的啊!”
有些人对她的说辞表示怀疑,毕竟这女的脸都毁了,根本看不出什么姿色,就算她是有几分姿色,这里的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保镖,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而且这可是她的一面之词,这男主人都没出来呢?说不定是她碰瓷。
要想搞清楚状况,只有找到当面人一一对质,才能彻底了解实情,不过她是谁,值得他们得罪贵族。
大多都是冷漠的看着她在地上撒泼,还让人去叫保安把他拉走,免得吵到他们休息了。
艳鬼一看这计划不成,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贪花好色,好的时候一口一个老婆,厌弃的时候就一口一个糟糠,活该遭天谴的玩意儿。”
看她还要继续骂,保安把她嘴堵住,拉了下去。
一出门艳鬼的表情就变了,变得妩媚动人,勾着保安不放,眼睛变得慑人,诱惑他们共享天伦之乐。
事成之后,吐了一口烟圈,看着旁边的死尸,轻蔑的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脸,满意的照着镜子。
镜子里面的人朝着她笑了一下,消失在了镜子里。
艳鬼摸了摸镜子里面的人,烟雾模糊了她的表情,似乎是哀怨,又似乎是怒其不争。
宋柏筠还不知道在他洗澡的时候,外面唱了这么大一出戏,不过他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走到来源处,撕下已经失去作用的符咒,又贴了一张,防止有鬼进来。
坐在沙发上,把吹风机丢给傅暮澂,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有鬼敲门吗?”
傅暮澂接过吹风机,点了点头,“刚才一直有东西在敲门,三长一短,我看你没反应,就没开门。”
宋柏筠一脸你没事吧看着傅暮澂,他在浴室怎么听得到,懒得和他争执,毕竟他的脑回路一直不太正常。
“那应该是艳鬼,等你回到你房间的时候,记得把镜子挡住,否则半夜有鬼在你脸上蹦迪就怪不得我了。”
什么,他还要回去,傅暮澂早已经想好要死缠烂打待在这里了,绝口不提回去的事。
吹风机呼呼作响,装作没听到,转移话题道:“这镜子里面是有鬼吗?还是镜子是个媒介。”
宋柏筠让他把声音调小点,吵死了,这才回答他,“反正你要小心点就是了。如果你们连这个都对付不了,等到靠岸的前一天就直接自杀算了。”
要不是看在傅暮澂顺眼的份上,他才不会透露这么多。
摸了摸半干的头发,让他停止,抱着小熊玩偶,打开电视,看着里面的新闻。
主持人在里面介绍这座游轮:“得到最新消息,迦蓝号的游客已经无生还的可能性……”
傅暮澂疑惑的看着新闻,他们不是还在迦蓝号上面吗?怎么就无人生还的可能性了。
他们不会最后都死了,现在这上面的都是鬼吧!他也是鬼,一阵脑洞大开。
东张西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还是有痛觉的,他不是鬼,松了一口气。
宋柏筠被他蠢样给气笑了,他这想法太好猜了,翻了个白眼,“你是傻子吗?你没发现这个日期不一样吗?”
那个新闻很明显是五天后的新闻,也就是靠岸之后的新闻。
傅暮澂这才注意到日期不一样,不对他刚才也注意到了,只是想歪了,果然恋爱会让人降智。
不肯承认自己傻了的傅暮澂,把黑锅都推到了还没影子的恋爱上。
朝着宋柏筠嘿嘿笑,缓解尴尬,得到了宋柏筠爱的抚摸,掐了他一把,把他推开了。
靠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你怎么越来越蠢了,以后你没我可怎么办?”
傅暮澂坐在他身边,很快就就接上了,“那就不离开。”
这一刻他褪去了以往的不正经,变得格外认真,眼里只剩下了宋柏筠的影子。
宋柏筠拍了拍他的头,似乎是抱怨,又似乎是妥协,“你怎么这么粘人,看你表现。”
想追他的人可多了,他给了他机会,就看他怎么把握了。
感受到镜子里面的怨气,宋柏筠丢了一张符咒逼她去其他地方。
果不其然听到了一声尖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声,镜子一直在颤抖,似乎要把毛巾给抖掉。
看它又掉下来的趋势,宋柏筠又把毛巾弄好了,敲了敲镜子,“不知道规矩吗?”
看着他打下的印记就知道这是不能惹的,还使劲的往这边发力,脑子被夹了。
镜子鬼瑟缩在镜子里面,不敢再继续,飞快的逃离这面镜子,呜呜哭泣。
也许小艳说的对,她根本不适合这个,以前她就懦弱无能,所以才会惨死,现在变成鬼了,还改不掉这个性子。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既痛恨自己的性子,也生气自己永远没办法解脱,只能停留在这面镜子里。
看那个女鬼走了,宋柏筠才回过头继续和说话,没想到一反过头,嘴唇就擦过了他的下巴。
脑子一空,推开傅暮澂,颇有些恼羞成怒,“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傅暮澂没想到这偶像剧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宋柏筠推开了。
缓过神,连声解释:“这是个意外,我可没有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