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啊!
不过傅暮澂怎么知道这上面有杀人犯的,想到就问:“你怎么知道有杀人犯,这可是这座船的机密。”
傅暮澂翻了一个白眼,他觉得他找林正清合作是个错误的决定,这简直是一个大傻叉。
心情略有些烦躁,“你这船员里面混了人,难道那些杀人犯里面就没混人吗?而且你别忘了我们进这个副本第一个任务是什么,是上船,除了以客人,船员身份进去的,只有工人,也就是杀人犯明面上的身份了。”
“哦!”这下林正清恍然大悟了,他没想到这一层,“不过这些杀人犯肯定知道他们这些玩家不是他们的人啊!怎么还会容许他们进去。”
这岂不是很容易暴露他们真实的身份,不怕被捅到明面上来引起恐慌吗?
这点傅暮澂是想到了,但是他懒得跟林正清解释,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你别忘了这些杀人犯上船的目的,以及他们的作用是什么,就可以看出他们为什么可以容忍他们了。”
这就是简单的替死鬼关系,他们都是要被喂鱼开路的,多一个人可以多一分生机,也许到了码头,他们还活着,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重新生活了。
林正清有点恶寒,不过他们玩家也不是吃素的,估计也算不到他们身上,倒是放在了一边。
“那你觉得内鬼是谁?会不会是里面的?”
傅暮澂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倒是觉得内鬼这个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查出是谁弄翻了船?”
林正清一时噎语,他也没思路,现在船在他们手里,他们肯定不会弄翻船,但是也不排除副本修正能力。
“看来我还需要好好看着操作室,至于内鬼我们就先放在一旁,我觉得这个船翻应该有意外和人为。”
看傅暮澂示意他继续往下说,连忙说出自己的猜测,“你看啊!这个船上至少有三路人,船长想讨好贵族富豪,不惜用人命来抓海鲜,这肯定会导致误伤,产生内部矛盾,有了矛盾,就有空子钻,那些杀人犯也不是坐以待毙的,肯定会利用这一点,分裂船员,最后把船长送下去。”
就和他们一样,要不是他们手里没人用,他早就把他送下去了,毕竟这章鱼可不是吃素的。
他掌控后,就没想着喂鱼,没想到底下的船一阵波动,只能把那些还没丢的肉给丢了下去。
“他们肯定也知道这些章鱼是靠吃肉才不攻击的,所以人就越来越少,后来就开始杀贵族了,最后意外来临,死了。”
傅暮澂对他的猜测不置可否,仔细想着他说章鱼必须吃肉的那句话,提出问题,“那你觉得那些鬼是怎么来的,是被喂鱼了,还是在发生暴乱的时候死的?”
“啊,这,我觉得暴乱的可能性大些,毕竟你看我们都知道红衣女鬼,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在追杀一个大络腮胡子,这个人好像是工人里面的头头,如果是被鱼吃,为什么追杀工人。”
他没说他还看到了季锐翰,毕竟他觉得这才是导致红衣女鬼追杀大络腮胡子的原因。
“那你还怀疑是船长杀了她,不是工人或者说杀人犯杀了她,你这什么逻辑?”
林正清沉默了,他开始造反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全是杀人犯,以为就是工人来着,他们肯定听船长的话,所以就觉得是船长杀的。
朝着傅暮澂哂笑道:“他们都是杀人犯,我还是刚才才知道的,现在我知道了是杀人犯干的。”
傅暮澂翻了一个白眼,被他无语到了。
他其实更加偏向于那个红衣女鬼是被放弃了,在最后逃生的时候。
第四天是船翻的时候,也是逃生的时间和她死亡时间,暴乱很有可能就是救生舱之类的不够,引起的暴乱。
阮超放弃了红衣女鬼,骗她说他去找救生艇,最后离开了,把她留在了这座船。
在等待的时间,绝望的气息笼罩了船上的大多数人,有些人可能看到他们之间的拉扯,就劝说让她去找他,说她被骗了。
越来越多的语言压垮了她,她肯定是还怀着希望,最后估计还发生了什么,惨死了。
林正清看着他沉默,还以为他赞同自己的话,继续说道:“那个红衣女鬼身上全是破破烂烂的,估计死之前不太好过。”
“等等,你说她衣服是破破烂烂的,我见到的好像不是破破烂烂的,衣服整洁,只是脑子有点神志不清。”
这下轮到林正清错愕了,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不过他对于她印象挺深刻的,不会记错的。
“我没看错,她衣服是破破烂烂的,会不会我们看见的不是一个鬼。”
两个人把她的外貌特征说了一下,一核对,两个人沉默了,他们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了。
林正清愤怒的说道:“这些该死的畜生,还是他妈的是人吗?下地狱的玩意。”
通过这一核对,傅暮澂已经大概知道了红衣女鬼死亡真相了,觉得这里空气都有点恶臭了。
想了想上一个和他们一丘之貉的孙源的死法,也不能便宜他们了。
拿起手中的刀,“走吧!去给你的红衣女鬼报仇,解了她的怨气。”
什么我的红衣女鬼,才不是我的红衣女鬼,林正清默默吐槽道,连忙跟上傅暮澂。
宋柏筠听着镜子里的哭喊声,皱了皱眉,掀开一页,被吵得心烦,不耐的说道:“再吵,把你舌头拔了。”
镜子鬼不敢再呜呜哭了,从镜子里面出来,瑟缩的团成一团,蹲在角落偷看宋柏筠。
不安的绞着自己的衣角,未语泪先流,呆呆的望着宋柏筠,默默流泪。
宋柏筠关上书,站了起来,走到她的旁边,让她把眼泪擦干。
“你哭什么,哭可以解决问题吗?哭能给你什么帮助吗?”
镜子鬼手颤抖着接过宋柏筠的纸,擦干眼泪,对比宋柏筠没什么茧子的手,她的手饱含风霜。
略有些自卑的把手藏好,不敢完全坐下去,挨着凳子边边挺直腰子坐下。
眼里的不自信,让她不敢直视宋柏筠,低着头诉说她的遭遇,说到动情之处,连忙朝着宋柏筠下跪。
哀求道:“我不想在这里了,我想忘记这一切,我承认是我的懦弱害死了我自己,我如果可以努力反抗,我也不会惨死,也不会连累了其他的姐妹,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我知道你是监察者,你可以做到的对不对。”
似乎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头磕得特别用力,宋柏筠避开她,让她继续磕头,为那些受她牵累的女子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