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唢呐,打破了安静的祥和村,家家户户都出来祝福新人,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新娘。
只有穿着红衣的新郎官,手里抱着一只鸡,手里拿着桃木剑,脸上愁眉苦脸。
旁边的类似是他长辈的人,一直让他开心点,毕竟这可是大事,怎么能愁眉苦脸,这婚后能幸福吗?
新郎官怨恨的看着偏心的母亲,脑子里的弦紧绷着,怕他忍不住,就直接撂担子走人。
怒气格外大,影响了周边的人,那些人也越发的暴躁,敲敲打打着地面,手里的剑刷刷作响。
傅暮澂他们就是这个时候到的,周围吵吵闹闹,十分喧杂。
想打探一番里面在干些什么,就被村里人发现了他们的身份。
“外乡人,你们过来做什么,旅游吗?我们这村子说实话,好看的时间点已经过去了,你们来晚了。”
林正清还想着问,就被衡宁打断了,拉着他走出了人群,脸色冷了冷,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是冥婚。
问道周边跟过来的傅暮澂:“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傅暮澂点点头:“正常婚事不是这样的,你们看哪个结婚后面是大白花圈,当然也有不例外的地方,至少我们这里没有。”
而且那个新郎官手里还抱了一个大公鸡,这不是妥妥的代婚吗?也不知道是他哪个亲戚。
询问道:“你们觉得他是给谁代婚,还有这新娘子怎么没见到,该不会两个都死了。”
这话一出口,就遭到了村里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注视傅暮澂,似乎想从他身上发现什么。
最后好像是比较年长的男子,打圆场道:“年轻人不懂事,等下让他罚酒,我们都知道这是大好事,亲家们别生气!”
这才让那些人把注意力从傅暮澂身上转开,年长的男子记下傅暮澂的样子,打算等下让他去自罚,给他们消消气。
人群都随着迎亲队走了,这里只剩下了枯黄落叶,颇为凄惨冷清。
看着刚才自己口不择言,早就没那两个人的大街,孤独寂寞冷。
发消息给宋柏筠,他也不回话,跨坐在旁边的公共椅上,接着给宋柏筠回消息。
宋柏筠刚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棺材里,还穿着新娘子的衣服,很快就了解到这个副本的内容。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村子利用村里的死人与外村有钱人结婚,最后发家致富的故事。
一脚踹开这个还未封棺的棺材,走出祠堂,看着外面的艳阳天,觉得还挺刺眼睛的。
拿了一把伞,走出门外,不管那些一副见鬼了的村里人,大摇大摆的走在马路上,然后和傅暮澂对视上了。
傅暮澂呆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狂咽口水,他不是在做梦吧!怎么看到宋柏筠穿着新娘装。
揉了揉眼睛,宋柏筠还在那里,飞快的朝着他跑了过去。
抓着他的手,问道:“你怎么穿这个衣服呀!真好看!你以后也可以穿给我看吗?”
略微害羞的看着宋柏筠,小声的提出要求,“可以只穿里面的内衬给我看吗?”
宋柏筠听到他的话冷哼了一声,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男人,死色胚。
用手捶了捶他背,打得他嗷嗷叫,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是也解了一口气。
打破他的幻想,“你还是梦里去想吧!现在大白天,你是现实点比较好。”
把伞递给傅暮澂,让他打伞,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敢把他放在棺材里的,还穿上了这套衣服。
他看过自己里面的内衬,还是自己的,就是外面这一层衣服不是自己的,脑袋上的步摇随着他的动作伶仃作响。
宋柏筠取下头上的钗子,拆散头上的发冠,把他丢在傅暮澂的身上,“拿着,这可以卖钱的!”
傅暮澂当然不会把他卖了,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连忙换算一下积分,拿出一把钱给宋柏筠。
“我有钱,不需要换,你要,我给你。”
宋柏筠看他和个傻子一样,白了他一眼,让他把钱收起,不知道财不外露。
吓退蠢蠢欲动来偷看他的村民,没好气的拉着傅暮澂朝着荒废的屋子走去,让他守着门,他要把这碍事的衣服换了。
傅暮澂捂住眼睛,表示他绝对不偷看,可不可以待在里面。
宋柏筠送了他一个闭门羹,“你还是待在外面,我更加放心些。”
快速解决这一堆累赘,把衣服收回系统空间,换上一套运动装,帽子挡住他一大半脸。
走出去的时候,傅暮澂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有哪个小贼跑了进去,刚要动手,就发现了帽子里面精致的脸。
悻悻的收回手,挠了挠他的头,说一句风牛马不及的话,缓解他的尴尬。
“这天色真好,大太阳的,正是结婚的好时候。”
宋柏筠已经不想讲他了,听到他说结婚他才眉头皱了皱,有点嫌弃这个村子。
毕竟他以前只知道人心险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恶心的事,拉着傅暮澂去追迎亲队伍。
迎亲队伍已经走出村外了,大家伙都在赶路,怕耽误吉时,刚走出村子一公里左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明明是个艳阳天,却突然狂风大作,风吹得他们手里的东西都拿不稳了,喜乐声也戛然而止。
慢慢的下起雨来了,越来越大,倾盆大雨,个个被淋成落汤鸡了。
拿着公鸡的新郎官擦掉脸上的雨水,狂笑道:“哈哈哈哈,这就是天助我也,都是报应,报应。”
一把扭断公鸡脖子,放出它身上的血,疯狂的朝着周围的人身上撒鸡血,癫狂的语气让人不敢上前。
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脑袋上的疤,错综复杂。
泪水混着雨水,新郎官大哭大笑,丢掉他手上的鸡,朝着山上跑了上去。
其他看情况不妙,这新郎官都走了,还怎么结婚,连忙去追他。
无数的石头从山上滚了下来,吓坏了要去追他的村民,纷纷朝着其他地方跑路。
最后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只有周边的红色和白色布条可以显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天很快变晴了,天空一贫如洗,清澈湛蓝,泥土掩盖了一切。
躺在陡坎下的男子躲过了一劫,吃力的推开身上的泥土,爬了出来,就看到用刀指着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