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有法子可以买到媳妇,问他们买不买,这村子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对于法律完全漠视,心里只想着终于可以讨媳妇了,但是钱怎么来,难倒那几个人。”
“过了许久,几个人终于凑够了钱,那些人也比较诚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终于有了媳妇,我就是其中一个。”
“后面的事,你看我的年纪就知道了,刚来的时候,我还想着逃跑,但是人生地不熟,根本跑不了,他们看出来我的想法,就把我锁在了地窖里面,一日又一日侵犯我,直到怀上了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罪恶的产物,我怎么会允许他生下来,所以我就直接一头撞死在了水缸上,没想到这给了他们新的发家致富之路。”
“那群畜生,想把我卖了,我活着不能反抗,死了更加反抗不了,我只能一日一日的忍受,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把他们杀了。”
话一说完,宋音秀的样子就变了,头上有一个很大的血窟窿,衬得她的脸格外恐怖。
煞气缭绕,阻挡其他的鬼怪,葱白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只用骨头做的玉笛。
“这就是我的希望,用我的骨头做的玉笛,我每天在他的房间吹,夜夜吹,终于把他弄疯了,最后死在了荒野。”
可惜的是她除了能移动她的骨头外,其他都动不了,否则早就把他骨灰扬了。
她用了很久才把自己的骨头从地下搬了出来,但是她也只能做到那一步,她的骨头不能出了那座坟墓的范围。
所以这才来找宋柏筠,希望他可以帮自己把骨头收起来,重新安葬在别处。
宋柏筠注视着眼前这个温柔又刚烈的女子,从她的气质和谈吐来说,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家庭应该也是比较富裕的。
朝着他点点头,问道:“你说他们是从你身上发现致富之路的,你为什么没有被卖出去?难道还有其他的致富之路吗?”
宋音秀摇了摇头,“我是脸上的伤毁了他们的梦,但是他们从我身上看到了可行性,因为我们这常年不来人的地方,突然多了几个陌生人,有人看中我了,说要做阴婚,问他愿不愿意。”
这只是一个苗头,真正的导火线是村长的到来,他是当初和那群人打交道的一员,走了出去,赚了一小笔钱,见识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怎么还能安于现状。
和那些陌生人一合计,就干了这种阴损事,黄正平是牵线人,村长负责筛选,对外说是风景好,开发旅游业,其实也只不过是给那些来挑人的一个借口罢了。
这一栋栋小洋楼就是他们贩卖人口的罪证,是他们罄竹难书的证明。
宋音秀挑简单的说:“我是不行,但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法子可以赚钱,他们就不断的以命换钱,最后成了现在的祥和村。”
她身上穿着一层黛青色的旗装,和她手上的配饰很像,但宋柏筠知道,这只是她幻化出来的样子。
她和傅暮澂的母亲很像,那也是一个温婉的女子,也许带了一些移情,他不免有些心软,利用数据给她重新弄了一些衣服。
宋音秀惊喜的看着眼前的衣服,摸了摸上面的刺绣,紧紧的抱住,她有多久没有穿这么精美的衣服了,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宋音秀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感谢道:“多谢先生了。”
傅暮澂有点吃醋的走到宋柏筠身边,握住他的手显示主权,这让宋音秀了然一笑,对着宋柏筠更加恭敬疏离了一些。
宋柏筠反手握住他的手,给足了她的安全感,问道:“那我们先去找你的坟墓,帮你重新找地方安葬。”
一大群鬼加上唯一的人走向了坟葬场,野狗已经守在那里了,等待今天的食物。
宋音秀让它们走远点,别耽误了她迁坟,野狗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突然一只鬼朝着宋音秀扑了过去,面目狰狞,正是被老人鬼带走的村长。
他的行动一直受制,只能跟着野狗行动,刚才突然能够脱离限制,就被操控去抓宋音秀。
这他那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被当做野狗的打手保护神了。
面目更加恐怖,一昼夜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脸色越发阴沉,暴虐的气息四处蔓延。
宋音秀毫不惧怕直视他,这种还没出生多久的鬼,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看见他身上的业障,难得失态冷哼一声。
厌恶的用骨笛戳开他,用着上位者的语气说道:“垃圾就应该在垃圾桶里待着,而不是出来恶心人。”
村长自从发迹以后,就再也没感受过这种侮辱,恼怒的想去对付宋音秀,这小娘们,他当初就应该直接抛尸。
宋音秀躲过他的攻击,手腕一转,用骨笛敲击他的麻穴,成功的打散了一道煞气。
村长一怒,本来想继续攻击宋音秀,却被野狗给控制了,身体不再听他使唤,慢慢的退出了坟葬场。
深藏功与名的傅暮澂,朝着宋柏筠招了招手,把手里的肉骨头全都在坟葬场之外。
拍了拍手,扯过刚偷偷摸摸跟过来林正清,很狗的把血迹擦在了他的身上,整理一下衣服,闻了闻手上的味道,有点嫌弃。
不过现在也没条件去洗了,只能将就着,眉眼开阔的往宋柏筠那里走,只留下一个懵逼的林正清。
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衣服的血迹,不可置信的指着悠悠然就走了的傅暮澂,“啊,这,怎么会有这么狗的人。”
连忙追上去问傅暮澂什么意思,是看他好欺负是吧?他虽然没他厉害,但是也是有尊严的。
傅暮澂经常狗操作,宋柏筠已经习惯了,随意瞥了一眼,就没管他,让他们自己处理。
随着宋音秀继续走,终于到了她的墓碑前,上面没有她的名字,只有一个简单的黄春雨之墓。
宋柏筠不知该如何说他此时的想法。只觉得悲哀,示意在哪里耍脾气的林正清过来拿骨头。
林正清心里只想哔了狗了,怪不得能凑成一对,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心酸的走上前,任劳任怨的挖掘起里面骨头。
边挖边碎碎念,他怎么这么倒霉,他就不应该跟过来,他一个单身狗来凑什么热闹,现在好了,被这对夫夫奴隶。
突然感受到一个硬物,林正清还以为是大件,想都没想就一把抽了出来,定睛一看,我滴妈,连连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