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宁见状,也不想再跟他废话。
这些胆大包天的无耻东西,还真以为皇帝岁数小不懂事,摄政王不在朝中,这大宣便由着他们任意妄为了!
……
几天后,几名都察院御史联名上书弹劾首辅大臣张编!
几千字的奏疏,洋洋洒洒,详细列举和解释了张编在一本诗集中写的有关谋反的诗句。
文字这东西,说你没有,你就没有。
说你有,你纵然有十张嘴巴,也解释不清。
何况在朝中为官,哪一个没有政敌和对手,哪一个又不被人嫉妒和眼红着呢。
尤其是坐到了内阁首辅大臣,天下文官之首这个位置,位极人臣,有一大帮拥趸的同时,也必定有人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着抓到他的错处,把他从神坛上拽下来!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
这几份奏疏一出来,立即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把张编生活骄奢淫逸那些罪名,全都挖了出来。
证据确凿,陆青寒询问小皇帝的意见,小皇帝本想顺口说让摄政王看着办,随即想到摄政王不在家,立即兴奋起来。
他可不认什么张不张首辅的,平日这老头啰里啰嗦,他正觉得烦呢,这逮到一次自己当家做主的机会,他岂能放过,当即小手一挥。张编瞬间从内阁首辅的位置上被一撸到底。
等慈安宫里的花太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张编已经成为一名戴罪白身,等着三司会审,然后定夺罪行了。
“张首辅被抓了,为什么没人早点通知哀家?”花太后质问唐卿。
唐卿道:“这件事是皇上,陆青寒和李辅承三人联手所为。”
“哀家要你是做什么的?!”花太后恼怒,“你去把张编放出来!”
唐卿平静道:“太后息怒,虽然这件事定罪过快,难免有挟私报复的嫌疑,但也并没有冤枉张编,他的确写了那些诗,他的生活也的确奢靡过度,出入要坐二十人抬的轿子,家中养的妾室超过三十人。”
“人孰能无过?张编在朝事上还是勤勤恳恳的。”
“是的。”
唐卿并不反驳她。
就算花若兮再生气,张编这事儿已成定局。
她救不了张编。
花若兮沉默了会,慢慢说:“这件事是樱宁那丫头对哀家的警告。”
唐卿抬眼。
花若兮问:“这不像是樱宁的手段吗?”
“没有证据,臣不能妄下断言。”
“还需要证据啊?”花若兮哎了声,“就算是她做的,哀家还能拿她怎么样嘛。可这孩子也太冷酷无情了呀,哀家只是稍微与张首辅走的近了些,她就立即把人干掉。”
唐卿淡道:“太后以后少与廷臣走动便是。摄政王不是严禁您干涉皇上和政事吗,您何必总是和他们对着干。”
“哀家以为摄政王不在家,能松快些,却忘了樱宁这丫头更狠。”花若兮自言自语,“哀家真想知道,是不是所有与哀家亲近的男人,她都要杀呢。”
她吸了口气,眼睛亮起来:“呀,真是太有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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