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和林母知道自家宝贝小儿子被欺负后,怒火不是一般的大,嘟囔了林琛三人好几句。
林澄玉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林父林母,心中百感交集,“爸爸妈妈,哥哥们把我照顾得很好了。”
林琛三人看着他乖乖巧巧维护他们,心里不由很是感动,“爸妈,这事是我们的错,没有照顾好宝宝。”
林澄玉坚定地反驳道:“不是的,这件事就是方河的错,才不是哥哥们的错。”
他现在这张脸长得太过漂亮可爱,一双大眼睛澄澈又明亮,板着小脸说话时,就更可爱了。
几人心头一软,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林琛年纪最长,兄弟几个也都最听他的话,可是他在林澄玉面前却从来没有摆过长兄的架子,这会儿就更别说了。
他一把将林澄玉抱在怀里,虽然脸上没有显出多少情绪,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此刻有多么稀罕怀里的人。
林澄玉短胳膊短腿,几个哥哥不是这个抱就是那个抱,可以说在家里的时候,他的脚很少碰着地。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林父和林母想着林澄玉要早些睡觉,只能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方家......
哼!
经过这件事,林澄玉虽然年纪小,但是在学校谁不知道他能打,家里的几个哥哥也很厉害,因而几乎没有人再敢招惹他。
林澄玉过了好久的消停日子,每天和玄铮牵着手上下学,也不让林翊和林辞接他了,可把二人酸坏了。
林翊坐在沙发上,看着手牵着手进来的二人,哼了一声,傲娇得很,林辞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玄铮出现之前,宝宝每天都粘着他们,可是现在呢,连家里的车也不坐了,每天就和那小子黏在一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把小儿子许给玄家里呢。
此时此刻,他们很庆幸自家宝宝是个男孩子,否则按着现在这个架势,怕是要刚成年就闹着嫁过去了。
待玄铮走后,林澄玉主动爬到林翊怀里,软萌地撒着娇,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
真是太不容易了。
林翊想狠狠揉一揉他的脑袋,好出一出这些天的气,可是手落到上面后又有些舍不得。
“宝宝,他就那么好啊?”
这个“他”,他们都知道说的是谁,林辞也目光灼灼等着林澄玉回答。
林澄玉心里叹气,“我们是好朋友嘛,不就是应该一直在一起玩吗。”
林翊和林辞愣了一瞬,是啊,玄铮是他们家宝宝第一个朋友,关系好一些很正常。
他们小时候难道也是这样吗?
真是想不起来了。
林澄玉把他们哄好后,才说:“好困,要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林翊抱着林澄玉往楼上走,“宝宝今天辛苦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休息不好可不成。”
他忍了又忍,没有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其实他觉得,像他家宝宝这样的年龄,没有必要这么累的,不如在家里玩。
而且,林家这么大的产业,就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真没必要这么辛苦。
当然,这个标准是对林澄玉的。
为了让林澄玉以后过得更舒坦,林琛三人那是努力又努力,争取在接过林父林母的班后,自家宝宝能无忧无虑度过这一生。
自从方家知道林澄玉是林家的小儿子后,每天都战战兢兢,生怕林家为了替儿子报仇,而报复方家。
方父更是骂了妻儿好几次,完全不觉得是因为他让方河去讨好秦远,才惹出了这件事。
别看他对着别人都是和和气气的样子,回了家,那副伪善的面孔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世界上怎么能有你这样又笨又蠢的人。”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把你掐死,也好过现在给老子惹祸。”
方父气得团团转,看见方河畏畏缩缩的样子后就更生气了,挺着将军肚就要踹他一脚,被方母挡住。
虽然护子心切,但是在方父面前,她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强压着心里的恐慌劝道:“儿子这小身板怎么经得住你这一脚,难道你要将你的亲生儿子踹死不成。”
而且,要不是方父让方河去讨好秦远,哪里会有这一出。
但是这话她不敢说。
方父有弱精症,年过四十了才得了方河一个,所以方母才能母凭子贵进入方家。
说实话,方父其实并不喜欢方母这样肤浅的女人,可是那么多女人中,只有她的肚子最争气。
他不能让唯一儿子的生母没名没分,只能点头让他进了门。
可是方河却被她养得目光短浅,没少给他惹祸。
方父喜欢的是能给他争光的儿子,不是方河这样只会给他惹祸的儿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是好歹也是他唯一的血脉,总不能真的将他踹死了。
“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哪里像我的儿子,你要有半分争气,我也不会这样待你。”方父嫌弃地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一对母子,抬脚上了楼。
方母和方河齐齐松了口气。
“妈妈,爸爸不会再骂我了吧。”书房门关上后,方河才小心翼翼地低声说话,心口跳得很快。
方母也拿不准,可是看着他现在这样,只能安慰道:“没事的,你是你爸爸唯一的儿子,他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唉,这一次也是出师不利,要是林澄玉不是林家的人,她儿子的计谋就成功了。
只能怪运气不好罢了,她儿子还是很聪明的。
方母低声嘱咐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记得先打听清楚,有背景的人最好不要招惹,不然又惹出事来,你爸爸肯定要打你的。”
方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经过这一次,他以后肯定就记得了。
方母欣慰地夸道:“妈妈就知道,我儿子就是最聪明的,谁也比不上。”
她这样的话要是被方父听见了,后果可想而知。
其实她也知道方父对方河不满意,所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让楼上那个错把珍珠当鱼目的瞎子听见。
等他儿子长大了,那头肥猪也老了。
到时候,她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卑躬屈膝了。
“好儿子,妈妈这样委曲求全都是为了你,你可要争气些,别让妈妈失望。”
方母温柔地摸着方河的脑袋,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在听见方父下楼的脚步声后,连忙收拾好表情,讨好地看着楼上下来的人。
方父理也不理她,穿上西服外套就要出门,听见方母在背后的询问时,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管老子去哪儿,把那不孝子管好才是正经事。”
方母不敢再问,只能看着他上车离开。
其实她心里都清楚,方父不喜欢她,他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
只是那个女人没有她的肚子争气,被养在外面这么多年肚子都没有动静。
方母心里得意,再得宠又怎么样,不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外面的女人”。
外面的人只认她是方家太太。
再熬几年,只要再熬几年,等儿子接了班,她就能扬眉吐气了。
“儿子啊......”
她本想再教育方河几句,一转头,却看见他已经上楼了,只能无奈地抱怨了几句,然后就背着包包出去做脸了。
方河回房间后关上门,心里把这一切都怪到了林澄玉头上。
他要想个办法,悄悄地整一整他,才能把心里的这口气出了。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其他人不知道,他得好好想想。
至于秦远那个胖子,就先这样吧,反正他爸爸说不让他再管这些事了。
被他念叨的林澄玉突然打了个喷嚏,把玄铮紧张的不行,“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说着,他拉着林澄玉就要带他去医院。
林澄玉说:“没感冒。”
玄铮虽然养过林澄玉,但是没有养过这么小的林澄玉,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真没事。”林澄玉把他拉回来,“大概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呢。”
玄铮见他精神很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暂时放下了心,“有什么不舒服要尽快说,不能因为怕打针吃药就瞒着。”
林澄玉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玄铮意有所指,“是吗?”
在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林澄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红楼世界的时候,他似乎也生过一次病。
那时候生病了就只能喝苦兮兮的药汁子,他最怕那些东西了,就瞒着藏着不说,后来就被玄铮给发现了。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玄铮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而且病好后,玄铮差点把他给折腾死。
真过分啊。
林澄玉正想着,玄铮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想什么呢?”
毋庸置疑,玄铮得不到答案,因为林澄玉肯定不会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
林澄玉非但不说,还倒打一耙。
只见他眉头一挑,“看电影呢,你能不能专心点。”
玄铮能说什么,摊上这么个只能顺毛摸的混小子,他只能无奈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
林翊看看他们,再看看屏幕上显然不是小孩子能看懂的电影,再听着他们小大人似的说话,心情不由很是复杂。
难道现在的小朋友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晚上林琛回来后,林翊等林澄玉和玄铮上楼睡觉后,把白天的事一五一十跟他说了,最后来了一句:“我记得我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跟个二傻子一样,整天就知道傻玩。”
林辞默默在他胸口戳了一刀,“你现在也没有多聪明。”
“你!”不用猜,林翊听了这话就想打人,“臭小子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哥。”
说完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重点好像关注错了,紧跟着又不甘示弱地补充了一句:“你才傻。”
林琛已经习惯了他们斗嘴,等林翊又一次战败后,才说:“今日方安给我打了电话。”
林翊冷哼一声,“那老小子是不是说小孩子不懂事,他已经教训过了,希望我们对方家手下留情。”
林琛点头。
林翊又说:“他儿子是小孩子,咱们宝宝比他还要小,要不是宝宝厉害,指不定就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林澄玉厉害,就凭着方河土匪一样的架势,哪个小孩子能招架得住。
林辞言辞犀利,直接就说:“他要是个讲究人,就不会把儿子养成那个样子。”
“哥,咱们可不能当软包子,由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林翊只要一想到林澄玉被堵在厕所欺负,就恨不得把方河拎起来抽一顿。
但是方河是个小孩子,他没办法跟一个孩子动手。
既然这样,那就子债父偿,方安不脱层皮,都对不住方河这么卖力。
到时候,方河那个小王八,自然就有人收拾。
林琛的脸生得好看,可是眼中锐光却极为锋利,让人不敢轻视。
“我自然是要为宝宝出气的。”
林澄玉是林家人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宝贝,自出生起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气,才去学校几天就被人欺负了,他们怎么能忍。
林翊放心了,“小胖墩那事也就算了,说起来只是小孩子不懂事,可是方河那小崽子,小小年纪就是个坏胚,也不知道方安在家是怎么教孩子的。”
二楼,林澄玉舒舒服服泡在浴缸,完全不知道楼下三个哥哥在商量着收拾方家为他出气。
“不要这个,要粉色的那个。”林澄玉嫌弃地看了眼玄铮手里的绿色浴球,“这个颜色也太诡异了,下水后肯定像紫菜蛋花汤。”
玄铮自是顺着他,从盒子里挑出粉色的浴球,扔在水里,自己也踩了进去。
雾气朦胧中,林澄玉小脸微红,感叹道:“好舒服,香香的。”
玄铮给他揉了一脑袋的泡沫,手法很细致,林澄玉昏昏欲睡间,说:“托尼老师手法不错,待会儿小爷赏你些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