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第二日林开云便给耿尚书上了请假的条子,用的当然是受伤的由头,如今朝中都知道他被刺杀,人自然还在,至于受没受伤他们确实不知道。
随同人员不是任府就是陛下的人,至于商务司的几人,那是肯定不要想在他们嘴里问出点什么来。而且外书房那一出肯定会传出去,现在说不定不少府邸还在通宵达旦的猜测呢!
耿越泽收到他的条子,轻声笑了笑。
“这小子到是会躲!”
元衡蹙眉道:“大人,这林开元也不知做了什么惹怒了陛下。东北可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耿越泽慢慢喝茶,眯着眼想起前些日子陛下对任平正的态度,这段日子咱们这位首辅可是被陛下嫌弃惨了。之前不知道原因,他们猜了多久,要说他心里没想法是不可能的。不过那两位是什么交情他自然也明白,如今知道是这小子,倒是可以放下心思了。
“或许不是东北。东北有什么?女真、高丽,这两者如今不成威胁。或许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元衡想了一遍东北的地图,“难道是倭寇?不是说倭寇离高丽近。”这还是之前那小子提出来的呢,知道倭寇是岛国,知道在东边海上,但具体哪里不知道,那小子不是说离高丽近吗?或许是高丽?不然东北能有什么?
轻轻将茶杯放下,摇了摇头:“不对,若是想动倭寇就不会等到现在,去年是最好的时机,高丽一战士气高涨,还有蒋金忠坐镇。一鼓作气是做好的,既然没有那现在必然不会动手。不过肯定和蒋金忠有关,他刚好去了军营,没既然任平正就被陛下斥责了。不是那小子的密信就是蒋金忠的,别看任首辅同蒋金忠关系不错,不管怎么说蒋金忠都是忠于陛下的。”
“大人说的是。那应该是其他事了,不过他能平安出宫,想来陛下还是不忍.....”
不忍什么,他们都知道!那小子会挣银子,如今朝廷本来就没钱,看着这几年那小子折腾的,朝廷好过多了,如今正是五年计划刚开始,陛下哪里舍得。
耿越泽微微点头,“你这话有理,那小子能折腾,估摸是哪里闯祸了,你叫下面的人多看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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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不用上值,商务司的事情如今也无需他太过问,除了看看报表就没事了,而且养伤养伤也要做做样子。干脆放出不见客的话,闭门过起了小日子。
如今已是十一月,天气已经冷了不少。院子里都是光凸凸的树干,前一晚下的雪压在枝头,结满的冰晶。
袁有灿和田有亮坐在暖融融的屋子里,闻着空气中浮动的淡淡茶香,在看着慢慢煮茶的林开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这回来都半个月了吧!还不准备上值?”袁有灿喝了口茶,实在忍不住。他也不看看外面掺他的人有多少,这人一回来就躲在屋里,什么也不管!
林开元将火炉上水壶从新倒满水后,才悠悠道:“养伤哪里十天半月能好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触怒陛下被罚跪了,伤筋动骨一百天。”
袁有灿将被子放好,低声道:“那晚的谣言不知传了多少个版本,如今都没法听了。我看你挺好的啊,真被罚了?”说完仔细盯着他的膝盖看了看。
瞥了他一眼,林开元坐直了些,“目前不会回去,报表你们带过来便是,其他的你们多看着点。没事,等消息吧!”
袁有灿和田有亮对视一眼,看来这小子确实惹事了,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商务司发展挺好的啊,东北的事情也挺顺利,他到底做了什么惹怒陛下!
“子远,你到底做了什么?”
田有亮身为商务司官员,仔细问过一起去东北的人员,他们俱是不知。
林开云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与商务司无关,是我向陛下进谏了其他事情。”
“其他事情?五年计划刚刚施行,你又想到其他事情了?”田有亮惊讶不已。
“也不算其他事情。”林开云看着窗外叹了口气,“这事我没法告诉你们,我也在等,等陛下的消息。若是等来了,不用我说你们也会慢慢知晓。”
袁有灿瞪大了眼睛,看了田有亮一眼,听着语气怕事情不小:“你小子也是,以前觉得你胆子大,没想到你居然敢试探陛下,这可是大忌。”
“有所为有所不为,事情已经到了这里,那便做了。”林开云低声道。
两人对视一眼,这人还是如此!
袁有灿苦笑道:“你呀,真是胆大,不过此事已经如此。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