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见墨渊被白止审问,饶有兴致的拿起茶杯开始饮茶,这可把白止又气坏了。墨渊还没答呢,白止就又转移了火力。
白止指着折颜道:“当初可是你提议把小五送去昆仑虚学艺的,你是不是早就打了这主意,要给你这弟弟和小五拉郎配?!”
老凤凰差点没有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什么?拉郎配?!他在白止心里就这么无耻吗?
折颜:“你个老狐狸,我同绮婷的事都是多久以前的了,你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吗?!”
在折颜的印象里,白止对他所有的坏印象都是因为他以前追求过绮婷,这老东西也太记仇了吧,就以前那点事他记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怀疑自己的凤品?你还没狐品呢!
墨渊蹙眉,自己找折颜一起来本是想让他帮自己作保,说说好话的,可……他俩怎么先吵起来了?自己是不是拉错队友了?
白止见折颜把话题又扯到绮婷身上了,老情敌见面,依旧分外红眼啊!
白止作势还要拉折颜去外头打。折颜又一屁股坐下,表示:“我不跟你打!”
折颜:省的把你打伤了,真真又要跟我急眼,那小子才难哄呢!
白止见折颜不同自己呛声了,又把目光转向了墨渊。那目光,把墨渊看得都有些汗流浃背了。
天道好轮回啊,想当年在军帐里,墨渊作为主帅,而白止作为大将,也曾被他看得汗流浃背过。
墨渊觉得上回在天宫卖惨一计好使,想对着白止再唱一遍。白止则表示:“你少来,你是什么人,相识十数万载,老夫心中还是有数的!从实招来!”
墨渊叹了口气:“你也是知道的,我昆仑虚从不收女弟子。我第一次见她时,就勘破了折颜的法术,看出了她是女儿身。我也没有变态到因她貌美就看上还是孩子的她嘛。
我不收女女弟子,哪怕是你和折颜来说项都无用。可,玉清昆仑扇竟选了她做主人。(墨渊抬手拍了拍白止的肩膀)你也知东皇钟威力如何,当年父神为了拉拢翼族,将东皇钟交给了擎苍,已是为如今的四海八荒留下了极大的隐患。所以,玉清昆仑扇作为仅次东皇钟的法器,我绝不能再让它落入昆仑虚之外的人手里。”
白止听到这,也是叹气点头。想到后来墨渊生祭东皇钟,以如此代价才换回天下太平,便更明白他当年收下白浅的想法。难怪,他就说墨渊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愿意调教自己那顽劣的闺女。
白止:“那后来呢?”
墨渊:“起初你那闺女就跟个孩子似的,刚去昆仑虚,觉得不用被你们管了,开心的就差在我昆仑虚点爆竹了。”
折颜也不禁莞尔,确实像小五的性子。
墨渊:“可再后来,我开始罚她抄书,她又说她想家了。我也在想我会不会罚的重了,毕竟我也是第一次教女弟子,罚的同男弟子一般,会不会太重了。”
白止:“不会,就小五那野性子,罚重点她才记得住。”
自家闺女什么德行,当爹的还能不清楚。他就是自己管不好,又不忍心像罚她那几个哥哥一样下重手罚她,才把她丢到昆仑虚,让墨渊罚的。
折颜摇了摇头:“再怎么罚,她还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白止:“还不是白真给她惯的。”
折颜不服,表示:“真真怎么了,真真就很乖啊,早早就飞升了上神,闯祸从没喊你收拾过烂摊子,你还不满足?”
白止鼻孔出气:“是没让我收拾烂摊子,这不都让你收拾了吗。”
两个二十几万岁的老人家,如同孩子一般,双手交叉在胸前,一人向左转,一人向右转,都不看对方。
墨渊额角三条线,继续道:“我那时听令羽来报,说十七不抄书,往后山方向跑了。我便赶忙追了过去,担心她才来昆仑虚不久,要是在后山哪步踏错,遇到了什么,伤着了,我也不好跟你们交代。
结果我在后山寻到她时,她就蹲在一棵树下哭。我真以为自己罚重了,本想跟她说不罚她抄了。结果,她突然问我‘师父,你会做饭吗’,我才知道,她竟然还不会辟谷之术,来昆仑虚,都饿了好几日了,还被我罚,心里又委屈。那哭得,我现在想起都害怕,女娃娃这么能哭的吗?”
折颜饶有兴味的看向墨渊:“所以,你给她做饭了吗?”
墨渊:“做啊!能不做吗?她都哭成那样了。”
折颜:“可我记得你小子不是从来不做饭吗?自从你会辟谷之术后,也没怎么见你吃东西。记得上一次见你吃东西,还是……母神给我俩送来了糕点。你说你这手艺也没练过,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吃吗?”
墨渊:“是啊,我这辈子第一次给人做饭,还被她嫌不好吃。我猜她要不是真的饿惨了,最后也不会吃的那么干净。
后来,她就缠着我给她做饭,这手艺倒是练出来了。诶你们说,一个小小的辟谷之术她怎么就学不会呢?”
白止、折颜对视一眼,同声道:“她就是馋。”
折颜:“最开始或许真的是不会辟谷之术饿的,到后来,你手艺好了,她当然就继续缠着你给她做好吃的咯。”折颜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顺便嘲笑他被戏耍了。
白止:“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打我闺女的主意的?”
墨渊想起那时,白浅每日缠着自己给她做饭。又为着隐瞒她的身份,他给她做饭时,二人都是在后山独处的,现在想想,此举已是不合规矩了,但自己却做了。什么时候动心的呢?具体的自己也讲不清楚。
墨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止不懂,自己当年对绮婷是一见钟情。白止不懂墨渊,但白止也明白墨渊的为人,他知道墨渊对浅浅是认真的。
白止:“外头那些箱子是干嘛的?”
墨渊:“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