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汴梁王金屋藏娇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迅速传遍整个汴梁城,大家对这位金屋娇宠好奇得不行,都想见见她的真容。
......
沈峤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睁着眼看着床梁,突然想到什么,掀开被子就去找镜子,对镜摸着这张脸感慨:真好看。
屋外的尚苓听到声响,推门而入。
走到沈峤身边,咧嘴笑着福了福身,“姑娘,奴婢尚苓,是管家指派过来伺候姑娘衣食起居的。”
“尚苓?”
“奴婢在。”
沈峤看着娃娃脸一脸笑嘻嘻的尚苓,稚气未脱,多好的年龄啊,真羡慕。
“姑娘饿了吧?厨房已经准备好了膳食,只等姑娘醒过来用膳,奴婢这就让他们端进来。”尚苓再次福身说道。
不等沈峤应声,尚苓又出去了。
“这丫头有点神出鬼没啊。”沈峤喃喃自语。
“姑娘,用膳了。”尚苓不知道啥时候又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众抱着菜碟的下人,有序将菜摆桌。
沈峤走过去,傻眼了,这菜也太多了,让人撤下去一大半,剩下三四个自己喜欢的菜,随后让尚苓坐下来同自己一起吃饭。
尚苓找了低位坐下,沈峤开口,“吃饭吧。”
尚苓点头,等沈峤动筷后才拿起筷子。
“你家王爷呢?”沈峤边吃边找话题,她还需要更多的了解这个朝代,主要还是了解汴梁王这个人,“我记得他进宫了?回来了?”
“还未听到王爷回来的消息,姑娘可是有事情要和王爷商谈?”尚苓放下筷子,说着就要起身,“奴婢让人去门房处候着,王爷回府后请他过来掌上阁。”
“别......不是......”沈峤吓得一个机灵,急忙阻止,“我只是随口一问。”
尚苓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坐下吧,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仅此而已。”尚苓半信半疑地坐下。
沈峤拿起筷子戳着面前的白米饭,愣是没有一丁点的食欲,兀自叹气。
尚苓时不时看一眼姑娘,揣摩着姑娘的心思想法,后知后觉,姑娘叹气难道是因为王爷?
站起身准备让人去看看王爷是否回来了,若是回来将王爷请来掌上阁,说不定姑娘的心情就能好了。
“诶,你干嘛去......”沈峤看着起身出去的尚苓,抬头直接问道,可看到门口的人重叠时,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尚苓欣喜地福了福身,见汴梁王摆了摆手,悄声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汴梁王进屋扫了一眼桌上的膳食,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开口问道,“饭菜不合口味?”
沈峤又惊又怕。
没多想的立马站起身,防备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白日里她还请求他放人来着,他应该也许大概可能或许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但是让她困扰的是真正的‘沈峤’是个男的,她现在却是个女的,她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万一这汴梁王想不明白,不理解,觉得她是冒充的,然后把她咔嚓了,怎么办啊?
汴梁王挑眉看向沈峤,她这是什么意思?怕自己?
“你......”
“他们就给你准备这些膳食?”
两个人同时开口,沈峤一个激灵,“没有,不是,别瞎说。”
汴梁王,“......”
“我的意思是,他们准备了太多,我吃不完,让他们撤了下去留下这些,和他们没有关系。”沈峤下意识地咽口水,却还是解释。
万一这个魔头又想让给她准备晚饭的人祭天咋整?
白天那些人就因为她差点没命,她不想造杀孽啊,没好下场的。
汴梁王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那是饭菜不合口味?这些饭菜本王见你还没动过。”
“不是,没有,很好吃。”沈峤再次否认,为表明是她说的是真话,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始吃了起来,毫无形象,还不时对汴梁王伸出大拇指,“府上的厨子手艺不错,这饭菜太合我口味了。”
“看来这里的生活,你应该很快就能习惯了。”汴梁王话锋突转。
沈峤愣住,嘴里的饭菜猛地咽下去,“从小就在王府生活,怎么会不习惯呢,王爷这话说的......您可真幽默,还会开玩笑呢。”
“初来乍到就让本王放人的,你是第一人。”
沈峤,“......”
他在说什么?
她在哪儿?
怎么办?
现在装作没听到还来得及吗?
“我真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沈峤还是决定再撑一撑。
“沈峤,既然你来了,往后便不好走了。”汴梁王看向装傻充愣的沈峤,说出来的话直击她心房。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峤想装傻都不行了,涉及到她自身的事情,无论何如都淡定不了,“什么叫来了就不好走了?”
“字面意思。”
“你说清楚。”沈峤怎么可能不深究,汴梁王刚才说的话摆明了还有另外的意思,起身就坐到汴梁王旁边的凳子,继续追问,“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汴梁王从容不迫的睨了她一眼,双手抱胸,一副我不想说的模样。
“王爷......”
“既然饭菜合胃口,那就多吃一点。”汴梁王打断沈峤的话,说完起身离开。
沈峤反应过来追上去,尚苓看着王爷和姑娘一前一后的出来,姑娘穿的单薄,进屋拿了大氅急忙也跟了上去。
汴梁王走的很快,沈峤大步小跑才勉强跟上他的步伐,嘴里不断地追问。
直到前面的人进到书房,嘭的一声撞上汴梁王书房的门,疼的她龇牙咧嘴,捂着额头喊道,“沈邡君,伱给我出来。”
“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我就把你这破门给你拆了。”
“姑娘,王爷的名讳不能随便叫,奴婢扶您回去吧。”尚苓跑过来,给沈峤披上大氅在一旁劝道。
沈峤这股子倔强脾气起来,压不住,左右看看抱起门口的花盆,重新回到门口,抬手就要将花盆朝门砸去,大氅落到脚边。
“姑娘,不可。”尚苓捡起大氅焦急上前阻挠。
这时,门开了。
汴梁王从容淡定的看着外面的主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