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太医怕是也没想到竟无一人阻拦,撞柱一事箭在弦上,只得硬着头皮撞了上去,只是人依然清醒,倒是撞柱的额头疼痛难忍。
“申太医就这点能耐吗?被年轻人说上两句就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怎么在太医署当值的,若是哪天哪位娘娘亦或者是皇上说你几句,难道你也要像今日一般,用撞柱来威胁?”沉峤开始嘲讽。
“再说了,作为医者,你连撞柱死不了人的常识都不知道,本郡主倒是不知,连太医署都一直养着这些拿公家钱的蛀虫吗?”
“若是如此,皇上怕是要好好查一查了,难怪皇上总是说国库空虚,看看......”沉峤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若是钱财都用来养着这群酒囊饭袋,别说皇上的国库了,怕是再过不久,整个汴梁都要被这群蛀虫给蛀完了。”
那群百姓听到这里哪怕是还跪着,也悄悄地左右看看,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赞同。
皇帝脸如猪肝色。
“郡主冤枉。”申太医顾不上额头上的痛,急忙跪倒在殿中同皇帝哭诉,“微臣在太医署勤勤恳恳数十载,郡主这样轻飘飘几句话就将微臣架在火上烤,皇上,您要替微臣做主啊。”
“真丢人。”沉峤澹澹地吐出三个字。
申太医,“......”
谁丢人?
是在骂他吗?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沉峤看向看着她的申太医,再重申了一遍。
“就这样了还去找皇帝哭诉,不丢人吗?一点君子的丰仪都没有。”沉峤继续出言讥讽。
“你!”申太医有些气急败坏。
“行了,闹剧也该有个收场的时候了。”沉峤正了正神色,“皇上若是感兴趣,我这里倒是有一些资料,想必皇上会感兴趣的。”
闻言,暗七将资料放到皇帝的面前。
果然,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到最后的几张宣纸竟被他撕毁了。
“虽然这些都是誊抄的,但是皇上还是小心点的好,若是这些都是什么机密文件,皇上还是这般不小心的话,啧啧,那岂不是又给了我家王爷把柄?届时……”沉峤后面的话没说,可皇帝却是听懂了,不得不松开了手。
“你想如何?”许久,皇帝憋出几个字。
“今日闹上这么一出,不管是他们……”沉峤指了指痛的脸色发白的茅立和梁杰,“还是皇上您,心里都有一个结论,我也不要太多,也不占你们便宜,你们商量的结果如何,我便要看到你们得什么果,这要求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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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这要是还叫不过分,那他就不知道什么才叫过分了!
梁杰和茅立听完立马看向皇帝,朝着他摇摇头,努力的自保。
“皇帝不愿意也没关系,这事儿呢我想我也有能力解决,只是到时候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看了,要是再伤及了皇帝的脸面,可不能怪我。”沉峤继续施压。
皇帝怒瞪着她,桉桌上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努力压制着快压不住的愤怒。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