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玩意能行吗?”
白龙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顾淮安手里的瓷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总感觉自家主子被人耍了,那家伙随随便便丢个瓶子出来,自家主子就以为是真的,心也真大。
蛟洪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嘴里笑着打趣道,“这玩意中不中用,我不知道,可你要是再用这种目光看人,估计挨打是迟早的事。”
白龙眼睛冒火的看了过来,“谁敢打我?还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老道士接过瓷瓶,随手晃了那么几下,然后放在阳光底下仔细打量,光线透过瓶身的时候,五彩缤纷的颜色,立马映入眼帘。
老道士悠悠然道,“能够变色的液体,老道见过不少,可像这瓶子里的一样,一旦遇见阳光,立马变得五光十色,而且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确实少见。”
姚钱无所谓道,“管他呢,只要能用就行,反正又不是咱们用。”
顾淮安将凤羽笔请了出来,“你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弥补崆峒印的缺陷。”
凤羽笔古怪的望着顾淮安,“你就没发现瓶子的异常?”
顾淮安被问住了,他的确发现了异常,每一次接触瓶身,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法力运转的速度陡然加快,可具体的缘由,却是有些摸不清了。
不等顾淮安想透,凤羽笔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当是域外凶兽的精血。”
几人都是有些懵圈,就连顾淮安也怔住了,暂时将脑子里的思绪抛到了一边。
他们几个又不是没杀过域外凶兽,可颜色有些不对呀,域外凶兽的精血,跟普通妖兽的精血,几乎就没两样。
除非高等级的域外凶兽,血液发生了某种变异。
老道士稽首行了一礼,恭声问道,“请问,这是哪个境界的域外凶兽?”
虽然心底有了猜测,可还想听听专业人士的见解,几人好像刚刚进修的学子,目光中,求知欲达到了顶峰。
凤羽笔没绕弯子,言简意赅道,“十五境后期,而且刚死没多久。”
几人如遭雷击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彼此间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望向那个瓶子。
刚死没多久,十五境后期,这两句话结合到一起,里面透出来的消息,堪称恐怖至极。
良久以后,顾淮安拿着瓶子,一脸的不敢置信,“神州大陆外围,难道还有十五境的域外凶兽?”
凤羽笔道,“我从未出过天外,具体的情况也是道听途说,你们全当野史,听听就行。”
“绝大多数域外凶兽,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智商的行尸走肉,它们之所以挪动,完全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可每个族群都有属于自己的例外,孽兽,也就是域外凶兽的变异,他们的智商与人类无异,甚至比一般的人类还要超出不少。”
“他们天生喜欢独居,神州大陆流传的古籍,从未记载过,在同一个地方发现过两尊孽兽。”
玉京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要给他们取名孽兽?”
凤羽笔道,“因为凡是孽兽出现的地方,都是生灵涂炭,寸草不生,他们会将自己发现的世界,一点一点的吞进肚子,从无例外,除非有人干掉他们。”
白龙举手问道,“每一尊孽兽都是十五境存在吗?”
凤羽笔摇了摇头,“孽兽只是变种,并不代表修为的高低,低境界也有可能出现孽兽。”
“但明目张胆出现在各大世界外围的,一定是十五境存在。”
顾淮安思前想后,按照凤羽笔的意思,神州大陆的外围,出现了一尊域外凶兽的变种,而且时间就在最近,大概率是被昆仑山击杀的。
凤羽笔见场中的氛围有些压抑,随口道,“刚才已经说过了,孽兽喜欢独居,短时间内,再次遇见他们的概率,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而且,若是搁在以往,遇上这种喜欢独居的变异凶兽,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常常因为僧多粥少,引发十五境修士大战。”
白龙拍着大腿道,“我去,要少了,这瓶子里才多少血呀。”
姚钱转身就要往回飞去,被凤羽笔急忙喊住,斩钉截铁道,“人家没少你们的,不用回去找了。”
白龙指着瓶子道,“这还叫没少,都没我一个巴掌大,不行,对方要了我家主子一个承诺,至少得给我们一半才行,否则不就成了冤大头吗?”
凤羽笔道,“别看这瓶子小,但浓缩的都是精华,人家已经帮你们淬炼过了,就他给的这点东西,一准能让崆峒印俯首帖耳。”
老道士突然惊呼,“不对呀,崆峒印曾经跟过太上,也曾跟过至圣,以他们的手段,不可能降伏不了十五境存在,虽说不至于乱杀无辜,可哪个境界都有作奸犯科之人,把他们给宰了,再给崆峒印修补缺陷,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凤羽笔道,“你们不会以为,这里面只有精血吧?”
姚钱感觉自己的智商被冒犯了,沉着声音问道,“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别让我们猜呀。”
白龙几人那是捣头如蒜,钱,贼他妈值钱了,要是这些东西都是给他们的,没说了,一尊十四境弹指之间。
顾淮安若有所思,联想到凤羽笔让自己观察瓶身的异常,估计秘密出在了瓶子上面。
凤羽笔再次开口,“顾淮安手里拿的这个瓶子,就是人道气运所化,里面的量,是超乎你们想象的。”
“崆峒印本就是人道至宝,单凭气运,已经足以修补缺陷,对方之所以加一尊十五境的精血,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们几个就偷着乐吧。”
姚钱一把将瓶子抢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揭开瓶口,可无论如何用力,都是徒劳无功,如果瓶子不是关键,他都想咬上一口了。
顾淮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用戏谑的口吻笑着打趣,“开啊,怎么不开了?”
姚钱嘿嘿一笑,伸手就将瓶子还了回来,“好奇,纯粹就是好奇,别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