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紧紧咬着唇,自残式地发了狠地咬。
“简然?”秦越扶着她微颤的肩头,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我来解决。”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一件事情都做不好?为什么在你受伤的时候,我什么忙都帮不上?”简然好自责,自责自己连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做不好。
秦越一把把简然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简然,别着急,慢慢说给我听。”
或许是她说得不清楚,也有可能是秦越听得不清楚,简然抱着这样想法,再次问道:“秦越,杯子上的字母,你还能读出别的意思来么?”
秦越说:“你再说给我听听,我再用用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解读出另外一种意思。”
替换式密码,又名取代加密法,是密码学中按规律把文字加密的一种方式。
替换式密码又分别有简易替换密码,谐音替换法,多表替换加密等等方式。
刚刚听简然第一次说起时,秦越用的是谐音替换法,解码出来之后是做密码者写给解码者的情书。
秦越想到是简然写给他的,一时激动便有些大意了,忘记了设置密码者设置了两种解密方式,每种解出来的结果自然也会不一样。
“你没有解读出来,你又胡说,吓到我了。”刚刚熄灭的希望的小火苗,又重新在简然的心里燃了起来。
“你再跟我说说。”秦越心想,眼睛看不清楚,对生活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他得让刘庸催催那些医生了。
简然又认真把杯身上的那些英文字母以及排序图案给秦越讲了一遍。
秦越仔细听着,注意力放在简然刚刚重点提到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母上,听完之后,他很快得出结论:“francescachapel。弗朗西丝卡教堂,江北有这么一座教堂么?”
这种简易替换加密方式,秦越在工作中与刘庸等人经常用,他听简然一说,再用心想一想便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弗朗西丝卡教堂?”简然不知道秦越是怎样在一堆字母中找出这个教堂名字的,立即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
“江北西郊,确实是有这么一座教堂。”简然猜想许惠仪应该是把解hdr病毒的方子藏在了教堂里。
得到线索,简然兴奋得转身就要跑,都忘记了秦越还在她的身边,直到他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秦越沉声问道:“简然,这个杯子是谁给你的?”
简然敷衍地笑了笑:“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啊。他和我玩一个游戏,让我解码再把他藏着的东西找出来。”
“你又去见许惠仪了?”最初秦越还只是以为简然想出个花样来逗他开心,但是一解开杯子上的替换式密码时,他便联想到了许惠仪。
他们在工作中经常用这种简单的替换式密码,能够用这种方法并且还让简然得到的应该就是许惠仪了。
被秦越说中了,简然心虚,垂着头不说话。
“简然,你答应了她什么?”秦越握着简然的肩头,因为担心简然担心许惠仪离开他,一时没有控制到力道,不小心捏痛了简然。
“你以为我能答应她什么?”她又不是傻子,难道许惠仪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照单全收么?
秦越沉声说道:“你要是敢做一些傻事,我跟你没完。”
“这个杯子是许惠仪送给你的礼物,她说找到这个礼物就能找到解hdr病毒的方子。”瞒不过秦越,简然也不再瞒着他了。
他去问许惠仪要药方,许惠仪要让他答应她一个无理条件,他拒绝了,所以没有拿到。
许惠仪那么恨简然,简然去找她,许惠仪把方子给简然了,秦越能够想到的便是简然答应了许惠仪的无理要求。
“呵……”秦越突然冷笑了一声,“难道她没有提出让你离开我,再把解毒的方子给你的条件?”
“她是有提出,可是我没有答应她。”简然也气呼呼地吼回去。
“你没有答应她,她还能把方子给你?”秦越怒气腾腾地说道,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模样很吓人。
“秦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她知道他很担心她答应许惠仪的心情,但是他这样不相信她,让她很失望。
简然甩开他的手,道:“秦越,我不跟你计较,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教堂找到方子再说。”
“简然,我在问你话,你好好回答我。”她不跟他计较,他必须要明确答案。
“是,我是答应她的无理要求了,这下你满意了么?”真是气人,为什么不相信她?
“你——”秦越气得握了握拳头。
“不要惹我!”丢下话,简然转身就走,没走几步秦越又追上来了,他一把将她拽回来。拦腰抱起就往回走。
“我会让人去教堂看看,你给我在家好好呆着,哪里都不准去。”敢答应许惠仪那样的要求,他恨不得把她关起来。
“秦越,你敢软禁我么?”简然也是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
“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这个女人,竟敢答应许惠仪那样的要求就是欠收拾。
“秦越,你放开我!别逼我跟你翻脸!”简然用力挣扎。但是这个男人的手臂像铁腕一样,她根本推不开。
“爸爸,不可以欺负妈妈!”小然然突然蹦出来,两手叉着腰,一副守卫者的姿态。
“然然,妈妈在和爸爸闹着玩呢,你去和烈哥哥玩。”不管多生气,秦越还是很有耐心跟小然然说话。
简然说:“然然,妈妈没事,你去玩你的。”他们两个吵架打架都好,但是不能影响孩子。
看着爸爸抱着妈妈离开的背影,小然然挠挠头,很是不解,爸爸和妈妈真的没有要打架么?
她回头看向守候在她身后的烈哥哥,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软乎乎地问道:“烈哥哥,爸爸和妈妈没有吵架么?”
“然然,大人有大人的相处方式,小孩子不懂,等你以后长大了就懂了。”烈一把把小然然抱起来,轻轻地揉揉她的头。
“长多大?像烈哥哥这么大么?”小然然比划了一下,烈哥哥好高好高,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到烈哥哥那么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