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大哥反应,就将木棍取过来,当下挥拳,草扎的垛子,瞬间粉碎,木棍也被打折成几段!
阮梦最后一拳,砸在已经折断的木棍上,木棍直接被捶成了平面!
几名大汉对视,漠然退了出去。
身后围观的百姓,不敢大声嘲笑,纷纷面露欣喜,朝阮家兄妹,尤其是阮梦,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为民除害了!”
他们小声说。
人群渐渐散去,阮梦问大哥大嫂和二哥,“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大嫂搀扶着大哥,帮他顺了顺气,二哥松松领口,摇头说没事。
阮正抿着唇,脸上余怒未消。
阮梦向大嫂要了一百文,赔给卖冰糖葫芦的大哥,问,“不好意思,弄断了你的木棍。这些作为赔偿,够了吗?”
大哥是个实在人,之前也被这些恶霸欺负,此时痛快不已,原本是不打算收的,但见阮梦坚持,这才感激地收下离开。
阮梦远远瞧见宋家人的身影,不担心大哥大嫂和二哥,再次单独留下。
打开替二哥抓的药包,从装有“半夏”的药包,抓了一小撮,向大嫂讨了几两银子,说还有东西要买,便和三哥离开。
那几名恶霸,在阮家人面前失了面子,果然又去折腾其他贫民。
“娘的!几个流民,老子还不信制不了他们!”
几人来到一处茶摊,骂骂咧咧。
“但是,那个小姑娘看着挺厉害的!”
“后面回来的小伙子,看起来也有点身手,不像那两个软脚虾!”
“就是!那两个,中看不中用,一看就是个短命鬼!”
“可惜了!看他那娘们,白白净净、珠圆玉润,可惜了!”
......
几人猥琐笑起来,将桌上茶碗摔得叮当响,口里朝茶摊老板骂道:
“你耳朵是聋了?聋了大爷我帮你砍下来?!”
“没见爷几个说半天了,茶都还没上来?!”
茶摊伙计赔笑着解释,赶紧给几人续茶,才提起茶壶,就被其中一人,哐当一脚,踢坐到地上。
茶壶碎了一地,热茶烫了伙计一身,茶摊老板跑过来,搀扶起伙计,小心地站在一边。
几人哈哈大笑,等笑够了,脸色一变,“怎么?还要等着我们亲自上茶?”
茶摊老板抿唇,自己跑到后面,准备亲自上茶。
阮梦错身之间,轻轻与之碰撞,瞬间将半夏粉掺了进去。
半夏有毒,但阮梦放的量,只会让呕吐、脱力无法站立,看他们再为非作歹!
几人刚欺负完伙计,正洋洋得意,毫无防备,或者说有恃无恐,将几大碗茶灌了进去。
他们洋洋洒洒离去,自然没付茶钱,伙计啐了一口,正准备收拾桌面,老板却走上前,准备打烊,带伙计去看烫伤。
阮梦推了三哥一把,佯装喝醉,将茶碗打翻,正好将刚才,替几名无赖续茶的茶壶,和无赖们喝的茶碗摔碎,阮正主动提出赔偿。
店主面色温和,“都是用过的东西,就折价,算八十文可好?”
阮正给了一两银子,店主找回九百二十文。
离开茶摊,走远后,阮梦问阮正,“三哥,你觉得这样,比当面挥拳,哪个更好?”
凭借原主印象,阮梦知道,三哥为人赤诚,但脾气冲动。
一家人初到南岛,以后要走的路还长,如果因为冲动结下仇怨,十分不划算。
虽然比阮正年幼,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毕竟当时,大哥大嫂、二哥,或许也是这种考虑,才没有拼尽全力,让事态升级。
阮正这时冷静下来,回答之前,先问妹妹:
“茶壶里放的,是什么?”
阮梦如实回答,连带后果。
阮正满意,觉得妹妹把握的分寸,也十分好。
如果惹出人命,虽然是解气了,但官府出动,未必不会惹上嫌疑......
这样,既教训了几个无赖,还让他们吃到苦头,暂时都没法为非作歹,还不会怀疑到几人头上。
“茶摊老板和伙计,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