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准备多逛逛,但临时商议出看诊的事,只能提高效率。
小楷给了地址,让刘杰帮忙去取阮梦要的工具。
孙承恩和阿元,进了城,就分道扬镳,去做明天的安排。
阮梦从家里离开时,将天麻、黑松露、干巴菌分出两小份。
天麻虽然不贵重,但胜在新鲜。
黑松露、干巴菌可遇而不可求,因为要宴请村民,阮梦留下一些,等以后想送,未必能采到。
见到阮梦,吉庆肉眼可见的欢喜。
几日不见,他脸上都多了几道褶,才多大年纪!
阮梦环视四周,药堂有位陌生的坐诊大夫,却不见杜掌柜踪迹。
虽然少东家也不在,但阮梦不甚在意。
阮梦将油纸包打开,将天麻、黑松露、干巴菌交给吉庆,提醒做法。
“本来,应该做好了给你们带过来,但今天搬家,晚上村民们一起吃饭。顾不上,明天有事外出,趁着过来,就给你们带来了!”
“数量虽然不多,但滋味珍贵,尤其是干巴菌和黑松露,在对岸云南地区,是最珍贵的野菌,你们有空,按照我说的做法,尝尝鲜。”
吉庆真诚道谢,但阮梦发现,吉庆笑容有些勉强。
他记挂着阮谦身体,便问阮梦,“是不是还需要,大公子的药?”
“我和杜掌柜是念叨,姑娘有许多天没来了,担心你药材不够,还想着得空,去找贺家酒楼小楷问问......”
“若是姑娘需要,就让他帮忙带去。”
阮梦听完,心里一暖,随口说道,“感谢你和杜掌柜,还记挂着我们!说真的,两次都没见杜掌柜了,他这是出门办事了?”
吉庆正在包药材,叹息一声。
“姑娘不知道,杜掌柜家里出事了!这几日都跟少东家请假,好在少东家体谅,都允了!”
“提到姑娘,是上次我去看望杜掌柜,他当时想起,嘱咐我的一句。”
阮梦放下东西,蹙眉问:
“杜掌柜家,出了什么事?”
吉庆声音晦涩,“对掌柜有个女儿,已经嫁人了。那人游手好闲,将小灿哄得团团转!”
“当初,杜掌柜和杜婶,都不同意她与那人来往,但杜掌柜和杜婶,将小灿保护得太好,小灿被蒙蔽,心里只有那人。”
“后来,杜掌柜让杜婶,在家看着小灿。那人本来郊游复杂,趁杜掌柜不在,迷倒了独婶,将小灿带走。”
“等到杜掌柜带人找到,已经过了几个月,小灿肚子都大了。这畜生坏就坏在,自己散播出去消息,杜掌柜就算想保全女儿名声,也来不及了!”
“小灿一条心,非要嫁给对方,说来可笑,对方见目的达到,不仅没不出彩礼,还狮子大开口!”
“杜掌柜当时,偏不进套!说如果对方再如此,就当没生小灿的,将女儿赶出去,任他们如何!”
“阮姑娘,你恐怕想不到,少东家这样冷清的人,竟然回家跟东家说了,东家通知人,警告了一番,那郑苟才收敛,好歹将婚事体面办了。”
“原本以为,可以从杜家敲笔钱,没想到,不仅没有得逞,还被警告......”
“郑苟破罐子破摔,原形毕露,对小灿非打即骂,孩子没两个月,也在拳脚之下没有了。”
“杜掌柜夫妇将女儿接回来,没半个月,郑苟无人在家洗衣做饭伺候,又来好言哄着,小灿身体刚好,又听信被哄了回去。”
“姑娘跟杜掌柜接触过几次,应该知道杜掌柜为人,对姑娘如此,何况是唯一的女儿?”
“杜掌柜夫妇被伤透了心,即便不愿纵容,但为了女儿少挨点拳脚,还是贴补不少。”
“这一次,是郑苟娘亲生病,搬到两人住处。原本只伺候一个,现在还要伺候老的。”
“小灿比从前,长大许多,也能忍受。但上次,杜掌柜听抓药的人说,小灿婆婆当街打小灿,当时就冲过去了!”
“其实,我和其他伙计也去助阵,可是只能帮一时,咱们前脚走,两家后脚又闹起来!”
“上次姑娘来,少东家也在,我不好多说,也不想姑娘听着憋气,所以没提。”
阮梦问,“闹成这样,杜掌柜女儿,还想过下去?”
孩子都被打掉了,居然还能忍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