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楷,你是不是认识很多人?”
“梦姑娘有事,直说便是!”
“我有件事拜托你,只是拜托你个人,跟贺家酒楼无关。”
“姑娘客气了!只要我能帮上忙,姑娘说一声便是!”
阮梦压低声音,小楷惊讶:
“姑娘,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阮梦弯唇,“现在正是时候。等 事情解决,才叫报复呢!”
小楷点头,阮梦叫三哥牵马车时,小楷借口,说跟阿元打声招呼,以免阿元找。
其实,阮梦猜到,小楷或许会告诉阿元,甚至孙承恩,但既然现在,大家乘坐一条船,何况孙沐恩需要她治疗,她怕什么?
孙承恩应该,更怕她出事才对!
小楷转到隔壁,想了想,还是敲响了孙承恩房门。
孙承恩早知隔壁动静,但既然没有找上门,何况有小楷在,没有主动过问。
听闻小楷说明,孙承恩声音淡漠:
“以后,她吩咐你的事,都先禀报我。”
小楷明显吃惊。
孙承恩眼神沉了沉,“她现在,关系小姐安危。少爷我才在乎她!”
小楷笑了笑,不置可否。
见孙承恩即将发作,赶紧答是。
孙承恩对小楷不差,让阿元安排两名护卫,在后头跟着。
等小楷和老三驾马车离开,阿元请示自家少爷。
“少爷,咱们要不要帮帮阮姑娘?”
阿元见少爷似乎不为所动,补充道:
“小的看阮姑娘,照顾小姐应该是尽心的!”
“您看,连给小姐炖的汤,也开始用清汤单独炖的笋,只有大公子有一份,二公子和三公子,都是用肉汤炖。”
“还有炸鱼干,大公子身体不好,也只有大公子有,其他人都没有......”
“由此可见,阮姑娘当真,将小姐当自己哥哥一样,用心照顾。”
孙承恩不置可否,但见阿元殷勤的劲,还是出言教训:
“你看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姓?”
“如果你生在曹营,不如少爷我发发善心,让你去阮家伺候?”
阿元当即求饶。
“既然是我身边的人,我不希望有人叽叽喳喳,来左右我的决定。”
“你在外边,一言一行,代表我的态度。如果约束不了自己的言行,我就留不得你了。”
阿元再三保证,孙承恩才稍稍缓和,“虽然她说,拜托小楷个人,到小楷清楚,万一败落,别人只会骂贺家酒楼......”
“所以,事前还是会将我,当半个主人,禀报一下。在这方面,小楷比你老练,以后处事,你多学着点!”
阿元态度恭敬,“小的一定好好学习!”
孙承恩话头一转,“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谁待沐恩用心,我都不可能亏待!”
“身上还有一百两没?明天让两名护卫陪着,送到矿上,找包统领,将小姐在阮家医馆治疗的事,告诉他。让他宽限几日,延后让阮家上矿。”
阿元问,“如果他们要其余两家,按时上矿呢?”
孙承恩耐着性子,“其他人,关本少爷什么事?”
阿元噤声,要紧的是大公子身体,先保住大公子再说,阮姑娘才不会那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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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梦熬了一夜,将二哥和小楷,在城中询问的价格,做了一个预算,打算等大哥身体恢复,再进行核算。
当她第二天找孙承恩,准备询问侍卫跟踪万有情况......
孙承恩看见,她惯常神采飞扬的脸,忽然黯淡无光,以为是担心几位哥哥所致,忽然大声唤阿元。
“怎么这么磨蹭?少爷交代你的事,是不是还要三吹四请?!”
阿元震惊,很想解释,但不敢。
他是担心他殷勤,又挨少爷骂啊!
但少爷既吩咐,总归是好事!
阮梦见阿元神态,有些奇怪。
明明挨骂,怎么好似还有点高兴,朝自己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