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当即起身,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最近我家里,实在太忙。我大哥的身体,你也知道,家里又有了新病人......”
“你若真体恤我,劳烦到我家里,帮我大嫂打打水做做饭,照看照看病人是真,就真的是帮我当忙了!”
阮梦也不等阿春反应,向两位嫂嫂和外堂的冯婶告辞,匆匆下了山去。
大哥和老三坐在一起,宋家、范家兄弟也都来了,邓县令和冯大、冯四、村长,坐在正中,正在喝茶。
小楷坐在后边,阿元竟也在坐在他旁边。
见阮梦和老二赶回,县令开始商量情况。
“情况,我听老村长说后,昨天就命冯大带人,去矿上了解情况。”
“那一群油子,连我也敢糊弄!只用规定扯由头,对别村的流犯,却没有这项要求!”
“今日一早,我派冯大再去相邀,准备摆酒说道说道,谁知,几位统领只派小兵打发了!”
“但是矿上,我们也想办法打探到消息,矿上几位,平时原有龃龉,各自山头,但最近几日,颇为和气,对待你们几家的态度,也出奇一致!”
宋时元见都不是外人,才出声道:“只怕,是利益一致!”
宋时问看了弟弟一眼,向邓县令告罪,同时代表三家,再次感谢邓县令的关心和作为。
邓县令安抚点头,继续说,“我虽然,只是区区一个县令,倒也不是毫无根基。”
“同为朝廷,谁往上下数几代,还找不出点关系?但他们如此轻慢,说明得罪我的益处,显然大于给我的面子。”
“通过打探,据说有人给他们吹了风,你们要做好准备,就算不是矿上,府衙也会为难。”
万有:大人,你还不如直接,报我的名字!
老三难掩气愤,“无耻之徒,竟然拿能当一村之主!”
范子忠也道,“咱们和他们,并无冤仇,若非要扯上关系,还是阿春那件事......”
“但阿春那件事,我们怀疑,也只是个由头,他一开始,就盯上了咱们的生意!”
......
阮梦原本搬了凳子,和二哥、小楷、阿元坐在一排,忽见邓县令抬头,朝她看过来。
“阮姑娘,要不然,你说说你的意见?”
邓县令道。
三家男子回头,都信服地看过来。
阮梦起身,毫不拖泥带水,“既然大人问,都是自己人,我就当闲谈说一说,供大人、村长和几家哥哥们参考。”
“现如今,咱们势单力薄,不宜碰硬。但若委曲求全,这徭役不是一日两日,人扣在他们手上,岂不任人宰割?”
众人点头。
“就算要打点,也决不能便宜了这群小人!咱们不如办法,如今,连我们三家在这方面有些薄弱,敢问大人,对岸可有门路,认得那些官员,可以辖制他们?”
“无谓职位大小,只要能遏制他们。其他门路,咱们可以再留心。”
邓县令点头,即便打点,他和阮家手头,都不宽裕,反而得罪。
有什么,阮家伙或其他两家,能拿得出手,还是一般人没有的?
邓县令视线,扫到后方阿元身上。
想去隔壁扩建的房屋,以及治病的孙家姑娘......
邓县令眼前一亮,但旋即露出迟疑神情来。
阮谦敏锐察觉,不由得问:
“大人可是想到,什么发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