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见状,一会儿跑光了!
阮梦回头,也有点懵。
没一会儿,冯熙赶了过来,找到阮谦、阮梦,商量道:
“大公子、姑娘,村民们让我来问问,姑娘打算什么时候上山?”
阮谦慎重问,“村里有什么讲究没?”
如今已经午后,马车已经被送走,锣鼓队伍还在。
如果只能上午上山,需得先安排人住下来。
大嫂带着老二、老三,已经到后厨,给锣鼓队伍准备饭食。
出城前,阮梦买了包子和水饮在车上,路上分着垫了垫肚子。
走了一个多时辰,早就有些饿了。
阮梦当时,不是没考虑,只是,隔天再请队伍,和“瘟神”离开,及时奏乐,喜气不同!
冯熙朝阮谦拱手,将阿爹冯村长的话带到,“阿爹说,大公子若问,就说冯家村没那些讲究。”
“姑娘和各位有心,实在令村民们汗颜。阿爹说,有心比什么都强,不讲究那些。”
“我之所以过来,是村民们凑了点钱,都说曾经受了刘阿婆恩惠,也想尽一份心,她们脚程不快,请我们帮忙进城,买些香烛、纸钱和鞭炮,也想尽尽自己心意......”
“就是,往返都要时间,想让我问问大公子和姑娘,可不可以等东西买回来,再一起上山,热闹热闹地柳阿婆?”
阮梦鼻头一酸,阮谦代为鞠躬,为冯村长、冯熙,也为其他村民。
大哥唤出老三,让他牵出马车,借给冯熙。
老三揉面,老二生火,大嫂下了十多碗热腾腾的面条,每碗面里窝了一个鸡蛋,是阮梦进城买的,大嫂特意给阮梦留的。
阮梦吃了几口,终于受不了被哥哥嫂嫂们一直盯着,忍不住抬头。
“三哥,你别看了!你是不是想吃?旁边还有,要不,你吃吧!”
“二哥,你再看我,我吃不下去!”
大哥......
她不敢说,心里其实也想念大哥、大嫂的。
她能感受到,大哥、大嫂的目光,一寸一寸,从她头发扫到她下颌,似乎在检查,她少了多少头发,脸瘦了多少......
阮梦抬头时,大哥移开目光,淡定喝茶。
队伍里的人,埋头吃面,不耽误他们吃瓜。
刚才和村民们搭话,才知道这家人身份,竟然是流犯!
家里这么大的房子,竟然是分到村里,不到一个月,建起来的,真是有本事!
能请得起队伍,祭奠的老妇人,竟然和他们非亲非故,只是刚来村里,借了石屋给他们住,借了被褥,给了几个凉薯......
队伍里的人问,村民们对阮家人感激,正愁无处说,将阮家人如何帮村民,一一诉说......
加上路上,阮梦恭敬态度,大嫂的热情招待......
队伍里的人,对这一家人,印象极好。
如今见到这一家人,兄友弟恭,敬爱互助,更是觉得稀罕和珍贵,掩饰不住的羡慕......
谁家有这样的孩子,爹娘该多欣慰......
冯熙刚回,村民们集合,阮谦亲自上山,迎接村长出面,全村一起,热热闹闹地为柳阿婆操办一回。
马车坐不下队伍里的人,但却可以放下锣鼓等乐器,阮谦让老二、老三一起,将队伍送回城,大嫂又赠送了吃喝答谢的银钱。
他们吹拉卖力,虽然南县穷困,但民间艺人,功夫却不差。
队长走到阮谦和阮梦面前,他们眼神好,一眼就能认出主心骨。
自报家门和住址,让阮谦和阮梦,以后有需要,可以去家里去寻。
阮梦对他们的敬业和专业,也印象良好,热情送走,村民们再次向阮家人道谢,也纷纷散了。
等马车离开,家里只剩大哥大嫂和阮梦,大哥对大嫂道,“我和小妹,有些话要说,我们上二楼。”
意思是提醒大嫂,让她不要跟上来。
大嫂担心地看向两人,担心夫君的身体,担心小妹......
大嫂叹了口气,将大门关起来。
上楼时,阮梦先搀扶大哥,却被大哥躲开了。
大哥全身,散发一种冷冽气息,阮梦心头一紧。
刚到房间,大哥有些乏累,找一直坐下,抬眼就对阮梦冰冷道: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