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愿意加入冯家村?”
“愿意,仿佛羡慕已久。”
“两人可知道,咱们让他们加入的目的?”
“没与阮兄商议,我没有明说,但隐晦提及,希望能让新加入村民,加强团结,对方似乎听懂,看起来是个聪明人。”
“乡民和行伍长官,愿意替他们求情,至少说明,出事前,他们得到一定民心。手上沾过血,引导得当,是利器,引导不当,损失也不可估量!”
范子忠慎重点头,“两人算实在,也问了我们这个问题,不怕他们被万有挑唆,在冯家村犯事?”
阮谦看去,范子忠认真回来,“我们也是流民,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何况,他们也是被迫。”
“我们被村民善待,才有今天的处境。我告诉他们,在冯家村,只要用心生活,彼此团结、善待,都会有好的未来。”
阮谦颔首。
范子忠神情有些触动,“两个男子汉,竟然在我面前,哭成了泪人......”
范子忠没有解释更多,但几人都能理解这种感受。
三家虽然艰难,但好歹一路相伴,在冯家村遇到的,大多都是好人。
而那两人,在万家村格格不入,仿佛被孤立一样,话语权还在万有手上,一定更加艰难。
阮谦忽然想起,问范子忠:
“去年分去的流犯,只有他们两人?今年可是分了几人过去。”
范子忠叹了口气,“去年一同分去的,还有几人,有两人垫底,另外几人,越是与万有打得火热,俨然狗腿子!”
“跟咱们一批分去的,见两人情况,也迅速投靠,唯万有马首是瞻。”
阮谦点头,“人带来没有?慎重起见,我与两人再谈一谈,若无问题,让他们向村长可以出申请,手续今天就办了!”
“这么快?”
宋时问和范子忠都惊了!
其实,宋时问和对方谈过,阮谦是放心的。
只是,今后村里不少计划,都少不了阮家人出谋划策,既然以后让对方使力,阮谦不过让对方感觉,自己被重视。
阮谦和阮梦见对方时,将宋时问和范子忠都脚叫上,让双方都感觉重视。
见到阮梦,两人神情都有些激动。
关于阮梦的传闻,万家村流传已久,既钦佩,更多的,是咬牙切齿。
事实证明,宋时问和范子忠办事,是相当牢靠的,双方都算满意,阮谦亲自带着人,到村长家说明情况。
关于阮谦安排,虽然村长父子赞同,但私下得知,两人沾过人命,冯云有些担忧,但村长基于对阮家兄妹的信任,跟王家村这两名流犯见过,印象还算不错,当即和阮谦兄妹进城。
这速度,冯云、冯熙兄弟也惊了!
老二、老三将马车,马不停蹄赶往县衙,刚到门口,邓县令就要出门。
邓县令不好让他们等,但知府衙门官差提醒,只能让几人等候。
阮谦喊住邓县令,虽然这一举动突兀,从认识至今,阮谦还没有这样无礼......
邓县令当即,让县丞亲自招待知府官差,先接见冯村长、阮谦一行。
老二按大哥提醒,从后门将两名,万家村流犯带入。
阮谦说明来意,邓县令当即一愣,联想到刚才,有些恍然:
“大公子是怀疑,知府大人唤我过去,就是为了冯家村转户籍的事?”
阮谦点头,言简意赅,“如果没有料错,应该是让您扎紧口子。”
邓子松抿唇,想明白了过来,脸上升腾起一丝怒气。
“他们要加的人,我们不能反抗。等他们的人进来,还不许别人!还真是!”
“窝囊”两个字,邓子松没有说出来。
“所以,你们在我走前,先按住我,就是让我抢着,将这两人的转户籍手续办了?”
阮谦点头,从知府衙门回来,还办转籍手续,尤其这两人,阮家、冯家村留有大用,今后未必不会,给邓县令留有隐患。
阮谦躬身,“这两人的情况,刚才我们已经介绍。大人不妨耽误一点时间,见一见?”
邓子松有些犹豫,阮谦和冯村长都把关,他原本是信任的。
但既然,阮谦说以后留有大用,他反而好奇,想要见一见。
等一切妥当,邓子松才扬首离开县衙。
想到刚才办成的事,终于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