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多年没发生漏舱事故，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船舱全部破损？”
贺聪召集商船管事，四周除了阮梦兄妹，只有杏林堂的人。
听见问话，杜掌柜主动带着妻女，退到一旁。
阮梦正准备走到一旁，却被贺聪回头叫住。
“阮姑娘，你一起听一下。”
老二听见，眼珠转了几圈，独自走到一旁。
心里远不如表面平静，贺少爷！你不会觉得太明显了吗？！
我妹妹给你做饭，帮你们家医治伤患，还要帮你检查破船？！
你当我妹妹是什么？！
你想也别想！
老二虽然生性浪漫，但涉及到妹妹，此刻异常清醒。
他有自知之明，逃犯身份未解除，无论是谁家，即便是贺家，妹妹都不会幸福。
阮梦没想那么多，走到一旁，听管事解释。
“少爷，这次确实是意外！咱们受到鱼群攻击......”
“鲨鱼？”
“不是鲨鱼，要是发现鲨鱼，咱们早就掉头了。经过处都避开了暗礁，发现异状后，船员们一起回想......”
“唯一可疑之处，就是船舱漏水之前，水底游过于一大群鱼群，数量之巨，令人眼花缭乱。”
“等它们游开不久，水面开始有气泡，我们刚准备检查，舱底就开始漏水。每个夹舱都有破损。”
贺聪眉头拧紧，继续问：
“确定没有其他异常？”
管事点头，“船员都十分尽责，定期检查舱底，我们仔细想过，唯一的疑点，就在那是一群鱼身上。”
贺聪皱眉，“什么鱼？”
管事摇头，自觉惭愧，“它们游动极快，又在水底。我们只在船上，看见大群快速游动的身影，当时没能引起重视，看清楚......”
贺聪不语。
阮梦开口，“我们能看向床舱的破口吗？”
管事看向贺聪，贺聪点头。
管事让船员，用缰绳将船体拖上一点，便于观察船舱破损。
阮梦走近，贺聪紧跟其后。
仔细检查每个破口，阮梦问管事，“管事可看出什么？”
管事点头，“每个破口，都似乎被人为凿了洞，海水重压之下，让洞口朝四面裂开......”
贺聪提问，“当时水下，确定没有人破坏？”
管事立即躬身，“不敢欺瞒小少爷，确定没有！两边都有船员，照例检查动静。若是有人，还将每个船舱凿开，不可能没人发现！”
阮梦检查完，发现破损处有些闪亮的东西，抠下来凑到鼻尖。
腥的！鱼鳞！
阮梦忽然比划，“管事，你们看到的鱼，是不是有这么长？”
管事想了想，纠正道，“没有这么长，但是也有两寸左右。”
阮梦提醒，“是不是前面，特别长？”
管事回想了下，点点头，“姑娘这么提醒，确实前头特别长，不过没看特别真切！”
“因为密密麻麻的，一群游过去......”
阮梦点头，给出自己的判断：
“未必说的对，但我怀疑，可能是旗鱼。”旗鱼，图片来自网络 “旗鱼？”
“旗鱼？！”
贺聪和管事，同时发出疑问。
阮梦点头，比划道，“旗鱼身体前，长着手臂长短的剑颌，全身可到半丈或者一张长。”
“它们的剑颌，穿透力极强，可以轻易刺穿渔船底部。游动速度极快，结合船舱破口，令我有这种怀疑。”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鱼群经过，可以在船员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刺穿夹舱壁，水压迫使船舱发生开裂......”
“不过，很少听见，这样大群的旗鱼，一起攻击渔船。管事们看见的，或许是还没成年的鱼群。”
管事恍然，联想海边，经常听说有小渔船，被鱼扎破的事，听说过有这么一种鱼，但不知道被称呼为“旗鱼”。
没想到，此次竟然遇见，还是罕见地遭到“围攻”，真是无辜又无奈。
贺聪认真听完，点头问，“是否这类现象，不会经常发生？”
阮梦想了想答，“至少，我从前没听过，这么大的商船，被旗鱼刺穿 。你们家商船，从来也没发生过，对吗？”
“商船船壁，比普通渔船还是要坚固一些，以后留意这类鱼的出现，应该可以尽量规避风险。”
管事心悦诚服，阮梦没发现，她说话时，贺聪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侧脸......
老二在不远处，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