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好真实!
黎棠的视线瞬间被眼前战火纷飞的画面牢牢吸引,心跳也随着激烈的枪声砰砰加速,一时之间竟完全无法自拔。
每一声枪响都像是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弹奏出宣泄的音符,于是这段时间积压在心头的焦虑与不安,随着游戏的推进骤然宣泄而出,整个人都兴致勃勃地沉浸在游戏带来的快感之中。
——超痛快!
而见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就知道她已经沉浸在游戏里了。戚蕴不由也跟着翘起了唇角:她就知道,棠棠一定会喜欢这款游戏。
棠棠就是这款游戏的见证者,可谓是从游戏的构思开始到不断完善最终推出,她都有参与其中,戚蕴自然希望她能真的喜欢上,这款承载着自己心血和希望的游戏。
戚蕴在游戏试行阶段就已经玩过无数遍,所以此刻并没有打算加入游戏,而是选择在一旁陪伴着黎棠,享受这份共同的喜悦。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戚蕴下意识以为是余希她们到了,正给自己开玩笑呢。于是毫无防备地转过身,刚准备没好气地调侃她们来晚了,一块浸满药物的布就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布料上的粉末细腻而刺鼻,随着她的呼吸瞬间钻进鼻腔,一股强烈的不适感瞬间袭来。
……什么东西?!
注视着面前陌生的面孔,戚蕴骤然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着试图推开面前的陌生人,可药效发作得极快,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淹没了她的意识。她只觉得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双腿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但在这混乱的意识中,她的心里却骤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些人到底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棠棠?!
戚蕴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好友之前那些欲言又止的迷茫,以及盛淮翊的势力。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强忍着身体的极度虚弱和眩晕感,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重重地拍在了黎棠的肩膀上。
——棠棠绝不能出事……快跑!
这是她脑海中最后的念头,也是对好友最深的牵挂。
而后随着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漆黑一片,戚蕴的身体缓缓倒下,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
——砰!
屏幕上,最后一个虚拟敌人在一阵激烈的交火后轰然倒下,迸射出的虚拟火花在眼前闪烁。黎棠长长呼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舒缓,期待着下一个关卡的开启。
这时,她的肩膀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触感,似是有人轻轻拍了拍她。
……嗯?
她的身边只有戚蕴,难不成是迟到的余希她们终于找过来了?
一想到即将见到许久未见的朋友们,黎棠的唇角就不自觉微微上扬,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她顺手摘下了AR眼镜,笑着说道:“行了,我已经猜到是谁了,你们可算来了,这都敢迟到啊,我还以为——你是?”
当她转过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陌生女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尤其是余光一扫,没看到戚蕴的身影,她的心陡然一紧,瞬间提起了警惕。
就在她面上不动声色,实则试图不着痕迹地往后退,寻找逃脱的机会时,那女人却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要动作更快。眨眼间,一只手如铁钳般已经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迅速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尖锐的刀尖已经抵在了她的腹部,冰冷的触感让她脊背发凉。
女人微微倾身,压低声音,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地钻进她的耳朵:“别出声,乖乖跟我走。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保证,你和你朋友都不会有好下场!”
黎棠:“……”
她用余光瞥见戚蕴面色苍白,正毫无知觉地瘫靠在另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上,整个人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意识,心不由猛地一揪。
就在她兜里的手动了一下,试图摸索藏在里面的东西时,抓着她的女人却眼神一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恶狠狠地警告道:“别轻举妄动,把你的手给我老实拿出来!敢有半点小动作,你朋友的命,可就悬在我一念之间了!”
黎棠微微抿了抿唇,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缓缓将手从兜里抽出来,同样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目标是我,何必牵扯无辜?戚蕴对你们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可是戚家的大小姐,而且这次的试玩会戚家投入巨大,关系着戚家未来在商圈的话语权,留着她,你们有的是好处,能利用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放心,我们不过是用了些小手段,让她睡上一会儿罢了,没打算要她的命。”女人的语气依旧冷淡而漫不经心,没有一丝温度,“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只要你黎小姐识趣点,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其他人都能相安无事。不过——”
“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也别心存侥幸。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你若是再拖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现在,马上跟我走。”
女人扯了扯黎棠的手臂示意她赶紧行动,不容置疑的口吻和冰冷的态度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听到这话,黎棠紧绷的心情却稍稍放松了一些。
戚蕴没事就好。
不过还好自己动作就快,之前又已经设置过了预警的快捷键,想必此刻,盛淮翊和黎家那边已经收到了自己发出的求救信号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保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是还在与绑匪周旋,还没来得及发现她已经被挟持,还是……已经遭遇了不测,被绑匪解决掉了?
……不,应该不会。
这次的保镖可是盛淮翊特地从国外调来的精英,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制服。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这段时间就不该为了行踪不被发现,故意让保镖在远处保护了。现在倒好,自己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只能被动地等待救援。
黎棠深吸一口气,心里满是懊恼,但表面上还是乖乖配合,跟着女人往外走。
两人伪装成有急事要提前离开的样子,当经过门口时,正巧与一群说说笑笑的人擦肩而过。
黎棠眸光微闪,女人就已经迅速侧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几个人的视线,同时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似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黎棠则无辜地眨了下眼,好像在说自己很安分守己,根本没做小动作的打算,随后便乖乖被女人强行押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而刚才被挡住视线的一群人,却突然在门口停住了。
余希猛地回过头,眉头紧蹙,一脸狐疑:“怪了,我刚才好像……瞅见棠棠了?”
其他人先是一愣,跟着往后面瞅了瞅,没看见有人影后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得了吧余希,纯属是你眼花了吧,怎么可能?棠姐这会儿肯定正和戚姐在里头玩得不亦乐乎呢,说不定都已经通关好几关了,早进去了。”
“就是就是,都怪你们几个磨磨蹭蹭的,现在好了,咱们迟到这么久,一会儿戚蕴看到咱们,不得把咱们给骂得狗血淋头啊,还在这儿瞎猜呢,还不快走?”
“赶紧进去吧,别在这儿瞎耽误工夫了。”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心急地拉余希往里走,可余希却像脚底生了根似的,死死地钉在原地,纹丝不动。
“等等等,别拽我!”
余希用力一把甩开拉她的手,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黎棠离开的方向,眼神中透着笃定:“我跟你们说,我绝对不会认错的,那背影就是棠棠!可旁边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啊?我记得她的助理不长这样啊,而且就戚姐那护着棠棠的劲儿,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跟着人离开,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余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虑,她一咬牙,抬脚就要追过去——
“不行,我还是得追过去看一眼!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咱们可就后悔莫及了!”
黑色轿车内。
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两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早已等候多时。黎棠被强行安排坐在两人中间,狭小的空间让她感觉四周仿佛有股无形的压力紧紧包裹着,每一寸空气都沉甸甸的,连轻轻动一下手指都不敢。
黎棠深吸一口气,试探地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一直都很配合,没有反抗,也没有试图逃跑。既然如此,现在总该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的人?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有权知道这些,不是吗?”
在被押上车前,她的手机就被扔出了车外,身上所有的定位装置也被搜出丢弃,这群绑匪的手法专业得让人胆寒,显然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又觉得不太敢相信,只能试图再试探一番。
不出所料,车内的几人就像训练有素的机器,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他们周身散发的气息冰冷而危险,就像盛淮翊后来为她请来的那群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保镖。
两名男人坐在她两侧,如同两尊沉默的石像,没有丝毫反应。坐在副驾驶的女人只是从后视镜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低沉而急促:“别松懈,开快点,咱们那边的人手快顶不住了。要是被他们追上,大家都得完蛋。”
黎棠:“……”
好吧,虽然这番试探看似毫无收获,但至少让她捕捉到了关键信息。绑匪这边还有不少人手,此刻她的保镖们正在和对方激烈交手,而且似乎已经快要突破重围、占据上风了。
这意味着要么这些绑匪本身实力极为强劲,是久经训练的狠角色;要么就是靠人数优势,才勉强和盛淮翊特意请来的精英保镖们僵持不下。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说明对方对她的情况很了解,目标也明确得可怕,甚至连盛淮翊对她的保护程度、安保布局都一清二楚。
而能如此大胆地公然得罪盛淮翊,还能精心布局实施绑架的,恐怕就只有——
试玩会的休息室里,气氛紧张而慌乱。
“戚蕴,戚蕴!快醒醒!”
焦急的呼喊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来回碰撞,戚蕴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逐渐回笼。朦胧间似乎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影影绰绰不是很真切。
“你们……”她的声音还带着刚苏醒时的沙哑与迷茫。
朋友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声音瞬间将她淹没。
“谢天谢地,戚蕴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脑袋还晕不晕?”
“知不知道棠棠现在在哪儿啊?我们到处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她人影,打电话也不接。”
“戚蕴,你到底怎么会晕倒在这休息室里啊?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跟我们说说!”
——棠棠?!
戚蕴彻底清醒过来。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语气冰冷又急促:“什么?棠棠不见了?赶紧去调监控!”
——该死的,终究还是没能拦住那些人把棠棠带走!
众人手忙脚乱地查看着监控,却发现这群绑匪手段极其专业。
从最初带走戚蕴和黎棠离开游戏设备,到把昏迷的戚蕴扔在休息室,再到带着黎棠离开,整个过程竟像鬼魅一般,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在监控录像里的所有关键画面都被巧妙地避开,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辨认的清晰影像。唯一能捕捉到的只有黎棠玩游戏时,出现在她身后的那道背影,却连一丝面容都没有露出。
很明显,绑匪对现场的监控布局了如指掌。
他们是故意躲开摄像头,悄无声息地就把人从热闹的试玩会现场掳走的,完美到让人毫无头绪,无从下手。
戚蕴紧紧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黎家的电话,又试图联系盛淮翊,可电话那头始终是冰冷的忙音。
就在她满心绝望,身体因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时,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余希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大事不好了!”余希满脸焦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棠棠被绑走了!我找到了她的手机,绑走她的车牌号是——”
听到这话,戚蕴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与此同时,在接到黎棠发出的预警提示后,盛淮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
他立刻拨通保镖的电话,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直到得知保镖们突然被一群人围攻,刚刚才艰难突围,而黎棠已经被带走时,他心中的怒火与杀意瞬间喷发,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楚毅!”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中满是滔天的恨意。
这段时间黎棠一直在暗中调查楚毅,做了不少动作。尽管他安排人手刻意掩盖痕迹,但他们针对楚毅的种种行动,难免会引起怀疑。即便对方猜不到是黎棠所为,也必定会将矛头对准他,拿他最在乎的人当作威胁他的筹码。
而这种蛰伏许久、一击必中的行事风格,除了陶万殊还能有谁?
难怪这段时间陶万殊一直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原来在他们盯上陶父的同时,她也在暗处紧紧盯着黎棠,等待着最佳时机,给他们致命一击!
但以陶万殊的性格,既然是为了楚毅才对黎棠下手,依照她的行事逻辑大概率会把黎棠交到楚毅的手里。如此一来,楚毅的位置就成了营救黎棠的关键突破口——只要能找到楚毅,就能顺藤摸瓜,救出黎棠!
盛淮翊迅速拨通一通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去,一边厉声下令:“现在,立刻把楚毅的位置发给我!”
“可是盛总,之前不是说要暂时蛰伏,再找时机……”那边的话还没问完,电话就已经被挂断。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摸不着头脑。难道说——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局势已经到了必须立刻行动的时候?
……
因为看出这些绑匪只是要把自己带到某个地方,暂时没有伤害她的打算,黎棠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她开始不停地故作委屈、不安,跟只蜜蜂似的在绑匪耳边嗡嗡着,试图从他们嘴里套出一点线索。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我真的好害怕……”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怎么不说话?这样我更害怕了呜呜——”
黎棠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句接着一句,没完没了。
起初绑匪们还能强装镇定,可时间一长,她那聒噪的声音实在让人受不了。于是原本一脸冷漠的几人,眉眼间渐渐染上了几缕焦躁,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关节都泛白了。
就在黎棠眼睛一亮,准备再小心翼翼地张嘴问她们到底要去哪儿时,坐在副驾驶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里满是隐忍的烦躁:“给她把嘴堵上,顺便戴上头套,再让她这么吵下去,我都要疯了!”
这话就像是一道解脱的圣旨,不等黎棠抗议,两边的男人就配合默契地行动起来。一个迅速拿起头套,另一个眼疾手快地用布条堵住了她的嘴。
黎棠:“……”
被折腾得像个粽子的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怨念。
见车厢里终于安静下来,几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如释重负。
……这家伙可真能说啊,要不是上面反复强调绝对不能伤她分毫,他们至于这么憋屈吗?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黎棠感觉自己都快在这摇晃的车里睡着了,车子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紧接着身边的两名男人迅速离开了她的身边,她的右手边则传来女人冷漠的声音:“下车。”
黎棠没有立刻行动,还故意挣扎着试图表现出自己的行动不便。
女人则站在车门外看着她迟迟不动,眉头忍不住跳了跳,声音愈发冰冷,再次强调警告:“我说,现在,立刻下车!别逼我动手!”
黎棠:“唔唔。”
她左扭右扭地示意自己手脚都被束缚,根本没法动弹,希望女人能把她放开。
女人却不吃这一套,只是嗤笑一声:“我可没绑住你的腿,既然黎小姐不想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黎棠:?
她心里刚升起一丝警惕,还没来得及服软,就感觉手臂突然被人用力拉住,整个人被拖了出去,紧接着——她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黎棠:……?
黎棠:!!!
“等等等,我可以自己走!”她只觉双脚离地,整个人都悬空起来,心里顿时一慌,连忙挣扎着吐出嘴里的布条,语速飞快地说道,“我保证乖乖配合,真的!我怕你把我摔着了,多危险啊,就不麻烦你抱我啦,直接带我走就行,我肯定听话。”
女人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怒火,随后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老实点!实话告诉你,这周围荒无人烟,你要是敢乱跑,有你好受的,听明白了吗?”
黎棠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堆满了诚恳:“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绝对不跑,一定听话。”
懂了,看来这些人确实没有伤害她或是撕票的打算。毕竟自己这么闹腾,他们居然都只是一味忍耐耶。
正如女人所说,这附近安静得可怕,一路走去,除了她们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
黎棠依旧被蒙着头,只能感觉到自己进了门,又下了好长一段楼梯,拐了好几个弯后,终于停了下来。
她们似乎来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前。
“咔吱~”
前方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下一秒,黎棠背后突然被人用力一推,她毫无防备,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被推进了房间里。
眼前骤然有了一点亮光,她头上的头套被人猛地摘下,手上绑着的绳子也被女人解开了。
这时,黎棠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只见这地方狭小又昏暗,活像一个密封的小黑盒子,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摇摇欲坠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而房间里只有一扇铁门和一扇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窗户,窗户上竖着几根粗壮的铁栏杆,将外界的光线和自由都隔绝在外。
这里更像是废弃的厂房,又或者是某个隐蔽的地下室。
她揉了揉被绳子勒得发红的手腕,抿了抿唇,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开口问道:“现在我也跑不掉了,看你们也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总该告诉我,带我来这儿到底想干什么吧?”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随后站起身走了出去,冲着站在门外的两人命令道:“给我盯紧了,眼睛都别眨一下,绝不能让她跑了,要是出了差错,你们担待不起!”
砰!
随着铁门被重重关上,整个房间像是被瞬间扔进了黑暗的深渊,仅有的那点光线也黯淡了许多。
黎棠只觉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无形挤压着,变得愈发压抑,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悬挂在天花板顶上那盏孤零零的灯泡,发出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无助地摇曳,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把随时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给人一种随时可能陷入彻底黑暗的不安。
她不动声色地往墙边挪了挪,让自己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再次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除了脚下冰冷粗糙的水泥地板,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竟然都是由厚实的钢铁铸就。
所以如果仅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要从这个如同钢铁牢笼般的地方逃出去,几乎是天方夜谭。
……难怪他们这么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也不知道盛淮翊他们现在有没有发现自己被绑架了,知不知道是谁干的?戚蕴又怎么样了,她之前被迷晕,现在有没有安全醒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那扇紧闭的铁门再次发出“嘎吱”的声响,缓缓被打开。
一道婀娜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来人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好久不见,黎小姐,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