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臣细细回忆着当时的状况,总觉得有些奇怪,可惜,那种感觉似有似无,一旦集中注意力想要抓住,就会迅速消散。
手机收到了陌生人的发来的邮件:【兄弟,这周我生日,咱聚一聚?】林霄臣看着邮件内容那熟稔的语气,疑惑地回复了一句:【你谁?发错人了吧】
邮件发出三分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林霄臣将手机丢在一旁,不打算理会。
电话却在此刻响起,林霄臣接起电话:“喂哪位?”
“哪位?你认不出我了吗?我,夏目言叶。”
“夏目?我记得你的手机号不是这一个?”
“我手机前几天丢了,重新买了个新的。”夏目言叶在电话那头这样说道,“怎么样,来不来?”
“什么时候,在哪里?”林霄臣想了想排班表,“我最多休息到后天。”
“这不巧了吗,明天下午七点,我派车来接你回东京,你在我那边住一晚,明天起床直接开吃,如何?”
林霄臣答应:“大少爷财大气粗啊,我会去的。”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夏目言叶是个财阀家的大少爷,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好好当富二代,跑去当警察。
林霄臣也不看漫画了,捞过车钥匙准备去看看能买些什么做礼物。
…………
琴酒二人动作十二分之速度,长长的任务的几乎全部完成,不过因为黑帮火拼,身上的弹药有些不足,刚好车子经过基地,二人就准备下车稍稍休息片刻,补充完弹药之后再走。
二人坐着电梯来到地下二层,熟悉的酒吧吧台前,坐着一个两鬓略微斑白的男人,那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嘴角无故三分笑,整个人如沐春风可见当年的好风姿。
琴酒看了那人一眼,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上。
伏特加倒是有几分兴奋,走过去:“大人,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男人对着伏特加露出一个称得上和蔼的微笑:“小鬼头,我一直留在这里也不见你们,是谁不常过来?”
然后,他将视线转向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琴酒:“这个小鬼也过来了?真是难得,刚刚做完任务吧。”
琴酒抬眼喊了一声:“夏布利。”
夏布利对他笑笑:“琴酒,任务还顺利吗。”
琴酒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和前辈说话的恭敬:“这似乎不是您应该探寻的事情。”
夏布利一挑眉,端起酒杯饮下一口。
伏特加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一位是自己的大哥,一位是带着自己长大的前辈,两位都是他伏特加最亲近信任的人,也都对自己有恩,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调节气氛。
倒是夏布利看出了伏特加的为难,对他抬抬下巴:“跟着你大哥好好干,要是惹他生气了,我可不会帮你。”
琴酒心中冷笑,搞得好像夏布利管得了自己一样。
但心中依旧升起了别样的情愫,看着伏特加乖乖地点头答应,他心里窝火,站起身走向电梯。
伏特加看了眼夏布利,夏布利对他点点头,意思是去吧。
伏特加抬脚想要跟上,琴酒却偏头一个眼刀:“你继续休息。”
夏布利看着伏特加停下脚步,犹豫着不敢上前的模样,跳下高脚椅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好了,陪我喝酒,你大哥那边我去说。”
夏布利是组织中的老人了,在琴酒还不是琴酒时就一直在组织工作,一直负责着这一座基地的人员选拔。
琴酒和伏特加当年都是这个基地出来的人,因为在考核中表现良好,各自被一位代号成员收养,伏特加就是他手下出来的小孩。
葡萄酒带出一瓶基酒,夏布利对于这个小孩是实打实的满意。
至于琴酒,他的那位监护人也是一瓶琴酒,组织里的代号不会重复,琴酒算是踩着前任琴酒的尸体上位。
夏布利斜斜看了一眼电梯方向,叫来酒保给伏特加调酒。
琴酒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上去看基地里的炮灰们训练。
几位教官见到琴酒来很恭敬地迎上去:“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下一次考核在什么时候?”琴酒靠在墙边抽烟,用眼神逼退朝他看去的小孩子。
“昨天刚刚结束,下一次是一个月之后。”一位教官这般道,“您要看看成绩吗?”
琴酒低头抽烟,教官很有眼力见地取来平板,调出名单举到琴酒眼前。
琴酒接过平板,粗粗地看了一遍,沉默着将平板丢回教官手里。
“不是实战考核?”琴酒声音含糊。
“这几年条子抓得紧,国内的实战考核几乎都被取消了。”教官回答,“您……是想亲自培养下属吗?”
琴酒眼神凌厉地看了教官一眼,是嫌这人话多,他可没有闲心养个小孩子。
他此刻心情不愉,报出名单上第一名的序号:“把他叫过来。”
教官看向远处的某个银发男孩,心中暗叹那小子运气真好。
被叫过去的银发男孩也是一脸的大喜过望,兴奋中带着紧张地走到琴酒跟前:“大人,我是07……”
“带去格斗场。”琴酒打断他的话,正巧刚好收到来自君度的任务报告,于是选择看完再说。
银发男孩一步三回头地被教官领着,去了新扩建的格斗室。
教官看着男孩兴冲冲地模样,嘱咐他:“一会儿好好表现,你的机遇来了,如果能被这位大人选中,你是真的一步登天了。”
银发男孩点点头:“教官,这位大人是什么人呀。”
“他……”教官欲言,余光瞥见走进来的琴酒,遂止住话头,“大人。”
琴酒看了眼大门。
教官欲开门离开,琴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教官于是站在门边。
琴酒走上格斗场,银发男孩也跟了上去。
还不等男孩站稳,琴酒就是一脚过去,将男孩踹飞撞到一角被海绵包着的柱子上。
他跪在地上,单手撑地,另一手捂着腹部咳嗽,半天没起来的意思。
琴酒没耐心等他咳完,走上去抬脚一勾,将人重新踹回场地中央。
“站起来。”琴酒不耐烦地掏出烟盒,叼出一支烟,“我的耐心有限。”
银发男孩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都破碎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甚至无法舒展身体。
“这就是基地的第一?”琴酒眼神冰冷玩味,“你什么时候来的基地?”
“……五年前……”教官答得战战兢兢。
琴酒冷笑:“去问问十年前,这座基地发生过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