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没有发现绿川光的不对劲,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被冰箱内的食材吸引,正跃跃欲试打算亲自下厨。
绿川光并不安心,但是拗不过君度,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君度操作。
出乎意料地,君度手艺不错,手法略显生疏,但不是厨房小白的慌乱,而是许久未曾下厨的手生。
绿川光倒也没觉得有多奇怪,小心谨慎的代号成员一般都不安心吃下经过他人之手的食物,会简单的饭菜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然就只能靠压缩饼干生活了。
两菜一汤,分别是白菜炒肉丝和红烧鱼块,以及一碗番茄蛋花汤。
很中式的餐饮。
绿川光这样判断到,早就听说君度是混血,难道身上有种花那边的血脉?但是君度的瞳孔颜色那么特别,也不像是种花人?还是单单只是兴趣使然?
君度见绿川光久久不落座,以为他担心自己下毒,于是自己坐下每道菜都夹了一筷子:“你不饿吗?你不饿我全都吃了?”
绿川光闻言去打了饭,坐在君度对面,抬起筷子夹起一块白菜丝,送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醋溜的,很开胃。他评价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难吃。
“味道很好,大人费心了。”绿川光客套地寒暄。
君度理会他,自顾自埋头苦吃,绿川光受到冷待也不尴尬,慢悠悠地吃起来。
三道菜原本是不够两个成年男性吃饱的,但不知为何,君度只吃了两三口就不再多吃,他神色变得恹恹的,这些日子被绿川光勉强投喂出来变得红润的脸,也在此刻瞬间灰白下去,他双手捂着脑袋,从椅子上跌倒地上。
绿川光被他的变化一惊,赶忙放下筷子去扶他:“大人,大人,您怎么了?君度大人?”
君度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额……好疼……哈 ……好疼啊……阿阵,我好疼……好疼……”
绿川光不知如何应对,一手轻轻扶着君度,防止他因为过度挣扎磕到脑袋,另一只手连忙摸出手机,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琴酒冷漠中带着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琴酒大人,君度大人突然非常痛苦地抱着头,我不知——”
“安全屋位置!”琴酒生硬地打断绿川光的话。
绿川光报出一串地址,琴酒这一次没有挂断:“开免提!你拿东西堵住他的嘴,别让他咬舌头!君度!你给我冷静下来!”
“哈……啊哈……啊——”君度大喘着粗气,“阿阵,阿阵,好痛,真的好痛……”
“忍着点,我马上就来。伏特加,你去后座,我来开!”接着就是轮胎迅速摩擦地面的声音,也不知道琴酒做了什么危险的动作,再之后,手机被挂断。*
君度身形剧烈地颤抖,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绿川光见他不说话,更加着急,一时间手边又没有可以供君度啃咬的东西,看到那张肖似的脸,绿川光心一横,将自己的手指塞到了君度口中。
“君度大人,您忍着点,琴酒大人马上就来了。”
绿川光尽量用轻柔地声音安抚他:“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您放松,放松……”
君度无意识地呜咽着,眼角滑落生理性的泪水,显得更加可怜。
绿川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一时间也只能等待琴酒的到来。
好在琴酒来的的确很快,不过十分钟,安全屋的大门就被人用脚踹开,琴酒头发丝有些凌乱,像是一路跑过来的,他脱下自己的黑风衣,将在地上不断呻吟地君度裹起来抱在怀中,抬脚就朝外走。
绿川光看了看已经布满鲜血和齿痕的左手,思绪纷飞,正打算跟过去,伏特加走进来了:“绿川光?跟我来吧,大哥说让我把你也带上。”
正中绿川光下怀,他立马点头答应。
琴酒开走了他的爱车,伏特加只能开君度的那一辆,好在伏特加是个老司机了,开什么车都一样的稳当。
路上,伏特加瞥见了绿川光手上的伤,提醒一句:“把伤口处理了,君度的车上应该备了医疗箱。”
绿川光打开车载箱,的确发现了黄色的医疗盒,从里头取出纱布和酒精,细细地消毒。
很快,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赶到了训练基地,这个地方绿川光并没有怎么来过,伏特加示意他跟上,见他疑惑帮忙解释道:“这是训练基地,和你之前待的地方一样的,一会儿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绿川光点头应是。
二人乘坐电梯来到负一层的会议室内,伏特加示意绿川光落座:“一会儿大哥回来问你话,你自己在这里想想刚刚发生了什么。”
说罢,他也坐在了一边,用手机给琴酒发去消息。
地下四层,琴酒将人放到医疗床上,很快就有医生围过来将君度口中被琴酒塞着的帕子取出,然后开始注射镇定剂。
君度挣扎几下,渐渐睡去。
趁着君度安静,医疗人员开始安排脑电图和其他检查项目,琴酒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地忙碌,心中一阵烦躁。
很快,一位负责人走过去道:“琴酒大人,没有任何异常,但也有可能是三天前的药剂导致的疼痛,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怎么研究?”琴酒多嘴问了一句。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注射一次实验药剂,观察君度大人的反应。”
“什么。”琴酒眼神如同极地的寒冰,“我没听清楚。”
“这是最好的办法,大人。”负责人道,“如果不排除这种可能,药物的研究进度……”
“嘭——”枪声在负责人耳边炸开。
琴酒狞笑道:“如果用这种废物方法,我不知道组织养你们有何用!”
……
*说明:琴酒和伏特加交换座位时,车没停……千万不要模仿,不要给地府刷业绩哦!(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