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上午,林霄臣独自去了米花医院检查身体。
经过三年的调理,他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但是已经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
对于这个结果,林霄臣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任凭谁在心肺受损的情况下也很难恢复原样。
只不过——
“医生,我的药怎么又变了?”林霄臣捏着单子询问。
医生:“有些药不能长期吃,你现在主要是疗养,所以药性强的药物都要换过。”
林霄臣点点头:“那这种药我又要吃到什么时候?”
“不好说,我要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更改药量,所以一定要定期检查。”医生推了推眼镜,“您这次复诊时间就推迟了,这样很不好。”
“抱歉。”
“没关系,你们警察的确工作忙,不过,身体总归是自己的。”医生道,“您的身体素质不错,恢复得也比旁人快很多。”
“恢复得再快也达不到原来健康的水准了。”林霄臣自嘲一笑。
“的确如此。不过——”医生犹豫片刻后道,“最近白鸠制药新出了一批药物,对于心脏细胞的新生和心脏组织的重建很有效果,您要是愿意,可以试试。”
“重建?是能让人的心脏重新愈合?”林霄臣有些心动,但一听到白鸠制药的名字,又感觉心慌,潜意识里好似在抗拒。
“是的,不过我并不推荐您去使用。”医生双手交叉放于桌上,“毕竟这是新出的药物,虽然经过了动物实验和志愿者临床实验,但是依旧存在很大的风险,心脏对于人类太过重要,您的伤并没有影响日常生活,我的建议还是继续保守治疗。”
“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意见,您如果还是想要恢复到原先的心脏水平,您可以试试,不过,这款药我们医院并没有引进。”
“这样吗?那您知道哪家医院有吗?”
“额……可能需要联系制药公司,我把他们的名片给您吧。”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白色的名片,“上面有联系方式。如果您真的想好了……”
医生叹口气,终究是不打算继续劝。
林霄臣对着医生一笑:“我当然是相信您的,不过这么好的药,我总归是好奇的。”
医生点点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下个月十三号,您记得来复查。如果实在事忙,也请一定要过几日来一趟。”
林霄臣起身:“好的,我记住了。”
回到家,林霄臣拿出之前的药物包装盒,仔细对比起来。
此时,门被敲响:“haya。你在家吗?”
林霄臣起身去开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站在门外。
他侧过身让开路:“我记得你们今天上班。”
“haya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萩原研二二人走进屋。
林霄臣下意识去看挂钟上的时间——原来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呀。
也是,今天的医院里人格外多,检查也格外仔细,说是因为林霄臣太久不来,医生拿不准用药。
一路折腾下来居然一上午就过去了。
“我今天可没有做饭。”林霄臣关上门,昨天两人胃口极佳,一点剩菜都没留下。
“我们吃过饭了,你看!”萩原研二将食盒展示给林霄臣看,“是鳗鱼饭哦。”
林霄臣接过饭盒坐到了餐桌边,他没吃早饭,此刻闻到饭菜香早就饥肠辘辘。
七月天气热,饭还是温热的,林霄臣独自在餐桌边扒饭,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很熟练地自顾自从客厅沙发下拿出几张图纸,凑到一起开始讨论。
林霄臣吃饭速度一向很快,他三两口将鳗鱼饭吃干净,将食盒丢入水槽内泡着。
松田阵平已经开始动手改图纸。
林霄臣走过去和他们一道:“真是,我刚刚画出来你们就发现了。”
林霄臣对于设计各类炸弹情有独钟已经成为三人的共识,松田阵平对于设计不感兴趣,但对于如何拆除满怀热爱,自从四年前发现图纸出自林霄臣之手后,就经常来找林霄臣要新的。
松田阵平在几处线路上改改画画,很快就将代表着那一片陷阱的地方‘拆除’:“你的想法越来越炸裂了。”
他犀利的评价:“如果真有犯人按照你的图纸设计,怕是能让那些‘善心’的政客签下同意死刑的文件。”
林霄臣一笑:“本来就是画着玩的。再说了,这种设计大部分只是理论上的,真的去做,怕是做出来之前就先破产了。”
“不过松田,你这边拆错了。”林霄臣食指一点一处线条简单的地方,“这边是陷阱,剪掉另一处炸弹会炸的。”
“……”松田阵平突然沉默了,他将图纸来回翻动,“……还有一部分?”
林霄臣从萩原研二手里扯过那张图纸:“剩下半张在萩原那里。”
“啊?”松田阵平不信邪,他刚刚也粗略的看过那张,并没有发现两张图纸间的关联性,“你确定。”
林霄臣点头:“确定。”
他将一张图纸平铺在地上,另一张图纸折叠后置于上方:“这样你们仔细看。”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凑上去看,许久,萩原研二叹气:“还真是……看起来毫无关联,实际上每一步盘根错节……haya,你是怎么想出这么逆天的结构的?”
林霄臣笑笑不说话。
松田阵平拿来橡皮擦掉原先那处笔记:“如果是这样……这个炸弹制作出来就可以判处死刑了。”
林霄臣轻笑一声:“是啊……光是想想就觉得罪大恶极了……”
他声音有些低,好似对此事提不起兴致,他起身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拿出药片服下。
萩原研二看向茶几上堆着的一包药,很奇怪:“这次开得药这么多?haya,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就是看看这几次的药和之前的有什么区别。”林霄臣将药片收进公文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