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也想试一试,但她甚至都没有薙草之稻光高……
什么?净水流涌之辉?在云安这儿,芙宁娜身上要带的东西可多了,没位置了……
不行,芙宁娜大坏蛋和她的小跟班影在毁灭螃蟹王国!大勇者云安要拯救螃蟹王国!
“哥?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花火穿着白色的泳衣,黑色长发自然下垂,她并未戴眼镜,从平时的乖乖女模样变得更加活泼了,她走了过来,躺在了云安边上的躺椅上,头发被身体压着,还有几缕头发从锁骨垂至小腹,白嫩的躯体,雪白的泳衣,黑色的长发,和涂抹了一点点粉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少女的活泼完美的体现了出来,是那么可爱,“影她们多少有些小孩子气了,这般做法,不知会有多少小小的生命被杀死……真是的……”
(嗯,花火当绿茶肯定是个好手,肯定能当出花来……——骰子)
“唔……没、没笑什么……咳咳!确实……”云安起身,拉着花火的手,把她从沙滩椅上拉了起来,“走吧,去那儿玩一下,顺便让她们停下来。”
花火笑着点点头,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不扎头发就躺椅子上了,刚刚……夹到头发了……痛死了……
“嗨!哥!”布耶尔向云安挥手打着招呼,无视了一边的花火,孩子记仇得很……
“不晒太阳了吗?哥?”真是唯一一个不穿泳衣的,因为她不会游泳,她只是穿着十分凉爽的黑色露背衣,头上的扇子头饰一直不变,已经成了真的标志了,仔细看的话,真的左耳还有一个小小的白色耳钉,怎么说呢?从云安这个角度刚好也能看见真眼角处的泪痣,一黑一白,遥相呼应,也不知是不是遗传,反正云安和真,影都有泪痣。真一捧着遮阳伞,一手拿着小扇子,真是来海滨游泳,晒太阳的吗?怎么跟进了沙漠一样……
真与影长得极像,除了性格、学习、打扮这一类的方面有些许不同,别的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除了长得像,别的几乎不沾边……——她们俩要不说话,穿着一样的衣服,云安也很难分的出来。
“哦,来制止一下女朋友和妹妹的邪恶行为,毕竟这是会教坏小朋友的,”云安这般说着,伸出双手,一阵月白色的旋涡出于掌心之中,月神:潮汐,一股强横的吸力将不远处的两个炸螃蟹的小姑娘给拉引过来,连带着装螃蟹的袋子,唯有薙刀,像高粱一样竖在沙滩上。
芙宁娜感到重心一偏,一阵天旋地转后,就从海边飞到了云安边上,泳衣的上衣被云安拉着,芙宁娜整个人都悬空了,一双穿着拖鞋的小脚丫扑腾着,尝试着回到地面,但只能徒劳地摆动着,芙宁娜看向影,影也被云安拎着上衣,但她却能双脚着地!芙宁娜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放我下来!”芙宁娜大声嚷嚷着,并瞪着云安,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更凶,但奶凶奶凶的可爱的芙宁娜并没有成功,但却成功地让云安把影放了下来,然后双手抓着芙宁那的腰,像对小孩儿一样把她抬了起来,原本还是只离地面几厘米的,现在变成几十厘米了……而且云安还特意又向上抬了一点……
芙宁娜知道求人不如靠己,于是自己想办法,尝试着让自己下来,她双手撑着云安的手臂,用力向上推,但女孩子的身体构造,以及云安的力量,都注定了芙宁娜的失败。
“笑什么笑!别笑了!”芙宁娜不满地挥着小拳头,警告着捂着嘴偷笑的布耶尔。
云安这才把芙宁娜放了下来,再把沙滩上的薙草之稻光吸了过来,递给了影:“下次别闲着没事儿电螃蟹了,小的吃不了,破坏环境……还有,芙宁娜,下次也别耸勇影了,一天天的净惹事儿……不然下次罚你们不许吃小甜点一天!”
瞬间,两个小姑娘就老实了……
但芙宁娜依旧很不高兴,手中袋子往云安身上一丢:“去做烤螃蟹!还有蟹黄困子!不然你将失去你女朋友和你妹妹对你的爱了!还有,那几个小只的留下来,我要养。”
“至于吗……”云安小声嘟都嚷着,打开袋子看了眼,还行,有三十多个大的,小的没有几个,但小的都长得挺好看的,还有几只寄居蟹,这几只应该就是芙宁娜要养的了吧?云安点了点头,毕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吃些土特产也不错,“行,不吃白不吃……但我没带面粉,做不了。”
“影!”芙宁娜双手叉腰,扭头看向影,影心领神会,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了一袋面粉,并递给了芙宁娜,然后芙宁娜又自豪地递给了云安:“看我有先见之明?”
云安眨了眨眼,内心中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一句“厉害!”
“有人带了燃料吗?”布耶尔试探着开口,芙宁娜自豪的脸蛋僵了一下,云安摊开了手,真和花火也摇了摇头,影指着一边的木房子:“那儿不是有现成的吗?拆了吧?然后赔他钱,就可以了。”
真不愧是影!轻易的就找到了云安这辈子都想不出来的解题思路!不对……芙宁娜应该也能做到……
简单粗暴……但确实有用……布耶尔无奈地叹了气,蹲下身,双手撑地,一个绿色的法阵出现,并缓缓扩大,从中又长出了十余根粗壮的藤蔓、树枝,“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布耶尔指着藤蔓说:“芙宁娜把它们体内的水元素全抽出来,就可以用来当燃料了。”
“哦!然后影和真再用雷元素把它们点燃!真是缺一不可!”芙宁娜悟了,有意无意地这么说着,至少花火这么认为,虽然以她的智商几乎想不出来就是了……花火看着芙宁娜的背影,又emo了:不是所有人缺一不可,是除她外的人缺一不可啊……
云安看了一眼站在较远处的花火,她虽然还是在笑,但她的眼神有些落寞,云安再次为自己会察言观色感到高兴,他向花火走去,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几人边上,小声地说:“芙宁娜不是故意的……她想不出来这种阴阳人的方式,而且,你也不能缺啊,如果吃到了有毒的东西,没你可不行!你毕竟是我们当中唯一会医术的人不是?”
虽然,云安有危险预警的能力,毒的食物都能分辨出来,不要花火她不会怎么样,但他又这么贴心,是除了布耶尔唯一一个能知道花火现在的情绪的人,连布耶尔都是借用了读心术的。
花火曾经在一本小说中看到了一句话,叫做:“当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理解你,懂你,如果是同性,就一定要当最好的朋友,如果是异性……”
花火抬头,看向云安,少年的眼带着笑,带着温柔,如同三月的春风,剪去了她内心杂乱丛生的野草;如同四月的细雨,洗净了她内心长久堆积的尘埃;如同五月的阳光,温暖了她内心世人所刻的伤痕。
“…就拼了命去追他……”花火小声地嘟囔着,轻轻地点点头,桃红色的大眼睛中,闪闪发光。
“等会儿。”好的,芙生好像发现了盲点?芙宁娜疑惑地看向布耶尔:“问个问题,布耶尔,你能弄出藤蔓来,那为什么你要在野餐时去拉树枝呢?”
“就地取材,”布耶尔理所应当地说:“方便啊,周围有的话为什么还要召唤?”
“……好、好有道理的理由,我一时竟无言以对……”芙宁娜眨了眨眼,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行了,别贪嘴了,”云安提起了螃蟹和芙宁娜,“去那边吧,人少,不然遇上厚脸皮来蹭饭的人可不好了……我不擅长应对他们。”
看看!云祁,你干的!看把孩子吓得……
“我可以打跑他们。”影这么说着,还是拎起了树枝,随云安向不远处的碎石地走去。
细碎的沙地上,留下了五串深浅,大小均不一的足迹,有光脚的、有穿凉鞋的,也有穿拖鞋的,它们以前,有数以百万计的脚印,它们以后,休旧有无数的脚印,也许是下一秒,它们便会消失于海浪下,一切又将,重归于,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