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发酸,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我最关心的问题。
“大师兄,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林雪姐。”
大师兄坐直了身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泽,最后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
“瑶啊,不是所有有情人,都能像你和白泽那样终成眷属的,林雪对我的好我心里都清楚,是我辜负了她。”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依不饶道:“大师兄,现在这屋子里就咱们师兄妹三人,你跟我俩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林雪姐,别绕弯子,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大师兄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闪躲,我见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林雪是个好女孩,她不仅长得漂亮,还很善良。又有谁会不喜欢她呢?瑶啊,我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爱她。”
“可是…… 瑶啊,有些话我真没办法和你说清楚,但是你要相信我,你师兄我绝对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我只是,我只是有苦衷,实在没办法啊!”
见他这么说,我心里不免有些一紧,苦衷?他说他有苦衷?
难道黄天佑和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所以,师父当初和我说林雪家的堂口有问题,才不让大师兄和林雪交往也是假的?他是在维护大师兄的名声吗?
毕竟,黄堂兵马都查清楚的事,师父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再回想,我当初和大师兄初次见面之时,有段期间师父就不让大师兄动用道法,我当时还小,便也没追问师父其中的缘由,现在回想起来,这一点也有些蹊跷。
毕竟,修行人必当每日坚持修炼才行,如若长时间不修炼,那道法一定会退化的。
难道师父是有意让他道法没有长进?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的话,大师兄这么多年的道行,好像确实没有太大长进,连我这个后进门的小师妹如今的道行都在他之上了,可他却只会给人看看风水批批八卦,再不济就给人办个红白喜事,好像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接过驱邪避凶的活计。
虽说他的腿脚功夫还算不错,但这些年,师父似乎并没有传授他太多的内家功法。
甚至他绘制的灵符,法力都很一般,仅仅是徒有其表,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
但要是师父有意抑制他的道行,那当初为什么又要教他这些呢?我记得白泽跟我说过,小时候他和大师兄的道行不相上下,都是被师父寄予厚望的。这说明大师兄的天资是很适合修习道法的啊!
思来想去,结果可能就只有一个。
也许当初师父教他这些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真实的情况。
师父那天晚上也跟我说了,他只是怀疑虎跃镇当年怪事频频,是有人借那些孩子给虎跃镇布局。
师父甚至以为那些人只是心术不正,为了求财而已,根本就没把他们往邪教那方面想。
所以收了大师兄之后,师父自然就一定会教他一些本事的。
只不过后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师父开始忌惮起大师兄。
有了忌惮之心,那师父必定会封住他的窍门。
窍门一封,他还怎么能在修行上有所长进呢!
难怪自从白泽断了灵根以后,师父便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如此一来,便都能解释的通了。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想,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想必也只有大师兄和师父心里清楚吧!
还有,鬼叔究竟是怎么死的?
要是真像黄天佑说的那样,是大师兄害死的鬼叔,那林雪姐肯定不会饶了他。
那他们俩这对苦命鸳鸯岂不是要反目成仇了吗?
看来我还得去林雪姐那儿一趟,把事情弄个清楚才行!
白泽见我俩气氛有些不对,连忙开口打圆场。
“好了,难得我师兄妹三人单独聚聚,今晚,咱不说那些不开心的。大师兄,来吃菜!一会啊咱们吃完饭出去唱歌怎么样?”
我提议:“要不咱们喝点酒吧!聚会哪能不喝酒呢?”
白泽斜着眼看了我一眼:“你要喝酒?上次黄小闹上的身,你只是误喝了一口结果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怎么你是不是困了,想让我哄你睡觉了?”
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眼大师兄,转头又嗔怪起对白泽。
“你说什么呢?不是说好了今晚我们只是师兄妹关系,不是情侣吗!我是不能喝酒,但你和大师兄你们两个能喝啊!你俩随便喝,我照顾你俩怎么样?”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大师兄率先开口说道。
“不如我俩就听从师妹安排吧,估计过了今晚,师父便不会轻易让我出来走动了,既然你们俩想陪我好好放松心情,索性咱们就玩个痛快。”
白泽听大师兄这么说,便也来了兴致,一拍桌子叫了声好:“好!师兄难得雅兴,索性今晚我就陪你痛快喝上一会。”
他一转头,转身冲着门外又喊了一声:“服务员!点酒!上你们家最好的酒!”
我一听他这话,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也用不着上最好的酒吧,那得多少钱一瓶啊!要不上个普通的就行!”
白泽冷哼了一声:“哼,你是怕花钱?”
我连忙摆手,紧忙辩解:“不是不是……”
末了,我又点了点头:“哎呀,你不说今晚咱俩一起请大师兄吗?一家一半的话,那点了这么贵的酒我岂不是也要花很多钱,我可没你那么有钱。
既然说好了一起请大师兄,那就应该以我的消费能力为准。你总不能让我请完大师兄之后,手里一点零花钱都没有了吧!我的钱可是有大用处的!”
白泽看着我那副精打细算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逗你呢,听你的,点个适中的酒就行。”
说着,他重新唤来服务员,点了几瓶价格合适又品质不错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