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吴府后门。
若紫像之前一样从后门溜出去,吴府后门晚上值夜的家丁早就被她下了迷药,这种事情她经常做,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本来这种事情很容易被别人发现,但因为后院本来就管理松懈,再加上她只迷晕同一个人,就算那个人迷迷糊糊得,与同伴交流时也只会发现自己有这种症状,也只会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她偷偷地前往吴府不远处的一个小商贩的院子,那里有和她接头的人。
那人见若紫来了,直接开口,语气冷淡:“吴秋桐没有发现你吧?”
若紫摇摇头:“她未发觉,只觉得巧合,只是奴婢怕她发现,到时候怎么办?”
那人冷哼一声:“怎么办还要我和你说吗?她发现了,你只有死路一条,别忘了,你家里人还在我手里。”
若紫恭敬道:“奴婢知道,就算是死,奴婢也不会说出来,求大人放过奴婢的家人。”
“好。”那人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她:“你只要把它放在茶壶里,吴秋桐就死无葬身之地。”
若紫眼神惶恐:“大人,会不会被查出来?”
那人语气轻蔑:“不会,此药无色无味,实在罕见,刑部查不出来。”
若紫连忙接下:“大人,奴婢知道了。”
那人见她十分上道,提点道:“只要做完这件事,你和你家人都可以平安,甚至荣华富贵一辈子。”
若紫连忙道谢,默默地退下去。
……
第二天 ,京城传闻吴府昨夜失火,还有奴仆命丧黄泉。
失火得正是吴秋桐的院子,后来查出来才知道是下人房间的蜡烛燃了,人又睡得太死,发现时,众人急忙救火,待火被扑灭,才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具焦尸。
嘉禾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有些担忧,怕自己的计划被吴秋桐发现了,所以吴秋桐才急急忙忙地找个理由除掉若紫。
她怕吴秋桐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连忙去找自己的母亲商量。
王妃见嘉禾匆忙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嘉禾把事情一说就觉得自己女儿真得太沉不住气了。
她叹了一口气,细细分析:“你慌什么,先不说这事是不是意外,就算不是意外,现在也死无对证了,就算她拿到了证据,她敢拿出来吗?”
嘉禾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母亲说得是,只是如今我少了一个帮手了。”
王妃恨铁不成钢:“你在可惜什么?你不会再安插下去吗?”
而后眼神狠戾,淡淡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嘉禾被她的母亲的眼神吓到,但她也不傻,自然知道她母亲的意思,连忙回道:“母亲放心,女儿知道了。”
王妃满意地点点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满是期待地叮嘱:“母亲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一定要把那个贱人的女儿狠狠踩在脚下,她年少时就惯会装谨小慎微,连带着她的女儿也这样,母亲可以压那个贱人一头,你就可以压那个贱人的女儿一头,明白吗?”
嘉禾点点头,认真地回答:“母亲,女儿知道了。”
嘉禾从小就知道,吴夫人的母亲一进门就让自己的外祖母和外祖父离心,导致自己的母亲不得外祖父喜欢,所以母亲恨吴夫人,也告诉自己应该恨吴秋桐。
深夜,秀水村的林子里正在发生的打斗,嘉禾找来的人都只是一些虾兵蟹将,自然比不过陈期和那些上过战场的手下,不过几个回合,陈期和派的人就把若紫的家人救了下来。
吴秋桐在房间里悄悄见到了若紫, 她如今容貌受损,本来若紫只是假放一场火来着,没想到还是伤到了她的脸。
那半边脸被头发遮着,但是吴秋桐看着还是有些心惊。
吴秋桐好心开口:“你脸上伤得太深,以后会留疤的,我给你找个大夫好好料理,再用一些祛疤药,虽不能让你如之前秀气,但也会比现在好些。”
若紫摇摇头,婉拒:“多谢小姐,只是别费这力气了,奴婢可以留下这条命都已经不错了 到时候如果恢复地差不多,还可能会惹来灾祸。”
吴秋桐见她这样说,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你以后就换一个地方生活了,不要再管京城的是是非非了,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明白吗?”
若紫感激地点点头。
吴秋桐拿出一个包裹,说:“这是我给你办的新身份,只是可能你不能再被称呼为若紫了,要不你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名字。”
若紫自然知道如果还用之前的名字很可能会引来灾祸,她跪下来磕头,带着哭腔:“小姐,您给奴婢取一个名字吧,奴婢没有被买之前也没有名字,是您心善,说我一个小姑娘怎么可以没有名字,才给奴婢取名为若紫,如今,不能再用那个名字,还请小姐再为奴婢赐名。”
吴秋桐连忙去扶她,说:“我已经取过一次了,往后你再也不是吴府的丫头了,你会有自己不一样的人生,名字还是要你自己取,就当是你新生的开始。”
若紫被吴秋桐说动了,她点点头,脸上泪痕还没有干,笑着道谢:“多谢小姐。”
吴秋桐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若紫:“一个月后,待她们松懈之时,我会悄悄把你带出城,但这一个月之内,你不能见任何人,明白吗?”
若紫点点头,乖巧应着:“奴婢明白。”
吴秋桐见她离开,还在担心陈期和那里的情况,她还要单独见一下若紫的弟弟,问清楚那个盒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