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桐看见街边的新奇的小玩意儿,就想着给陈夫人带一些,最后,夫妻俩一起回到了将军府。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人收拾完之后就躺在床上。
陈期和见她静静地闭着眼睛,就想着把自己想说的话憋住。
他侧身,背对着吴秋桐。
黑暗中,吴秋桐的声音响起:“今晚街上真的好热闹。”
陈期和知道她没有睡着,转身面对着她:“是啊,一年才一次,又是庆祝丰收,自然开心,在边疆,百姓会聚在一起做饭,载歌载舞。”
吴秋桐脑海里出现的是少数民族狂欢的场景,她也有些向往的神情,她借着月光,似乎看见了他神情有些落寞:“那里真令人向往,你很想回去吗?”
陈期和苦笑一声:“想,我很想与志同道合的兄弟们畅饮美酒,也很想了解边疆是否安定,但我暂时还不能回去。
吴秋桐没有说话,她知道他的难处,只好轻声安慰:“没事,过不了几年就可以去了,趁着现在还在京城,多陪陪母亲。”
“的确如此。”他迟疑地开口:“那你呢?你的打算是什么?”
他在摸索她的想法,虽然他内心希望两人能够一直相伴,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她手中。
吴秋桐想了想,她不知道她还要学多久,虽然她有些医学基础,但毕竟是一门新的学科,还是要花费些时间,而且她学成之后,如果仍然困在深宅后院,那谈何救死扶伤。就算是出宅院,那她也需换一个身份,不能牵连将军府和吴府。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和陈期和一起去边疆,届时远离京城,她既可以救死扶伤,又可以不连累吴府。
吴秋桐摇头:“我还没有想清楚,现在先不早早规划了,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陈期和也只是安慰她:“没事,慢慢想吧,咱们现在先过好眼前的日子。”
“好。”
“现在很晚了,睡吧。”陈期和平躺着,闭上眼睛。
吴秋桐点头,她是真得在犹豫。
她是一定会离开宅院的,首先就是要和离,只是和离之后她还是要回到吴府,仍旧没有达到目的。
她不是没有想过假死脱身,但这实在是太冒险了,十分容易被别人识破。而且她身体康健,怎么可能会突然去世。
难道只有那一条路了吗?随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陈期和驻守边疆,然后在那里治病救人。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陈期和听见她的呼吸声逐渐平缓,知道她这时睡着了,他转身,看着她安静的模样,嘴角挂着笑。
第二天,吴秋桐把礼物给陈夫人之后就回院子看书,她记忆力不错,已经可以把上面的知识点记住并且理解了。
禾大夫见她进展如此之快,忍不住夸赞:“少夫人实在是聪慧,这么多年,老夫还没有见过少夫人如此天资聪颖之人,老夫一定会把毕生所学全部教授给少夫人,假以时日,少夫人一定会有所成就。”
吴秋桐连忙道谢,说着跪下来拜师:“多谢禾大夫,既如此,我拜您为师,称呼您为师父可好?”
禾大夫受宠若惊,将军府的未来女主人的身份何其尊贵,现在跪在自己跟前拜师,他扶起吴秋桐:“少夫人客气了,老朽一介草民,实在是受不起少夫人的大礼。”
吴秋桐并没有起身,回到:“古人言:尊师则不论其贵贱贫富矣,今日秋桐拜师只因您医术之娴熟,不论身份。以后在这里秋桐只是您的徒弟,不是什么少夫人。”
禾大夫见她言语真诚,也没有继续劝说,就拉她起来:“既然如此,那为师就收你为徒。望你以后吃苦耐劳,学有所成。”
吴秋桐行大礼:“谨遵师父教诲。”
禾大夫继续说:“既如此,你以后每日都需看书,要好好学习。”
“弟子明白。”
虽这样说,但吴秋桐还是想按照习俗认真地拜一回师,但禾大夫却摇头拒绝。
“与其如此,不如认真学习,学有所成才读得起为师。”
陈期和一回来就看见吴秋桐满脸笑容,他歪着头:“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
吴秋桐兴高采烈:“我拜禾大夫为师了,以后他就是我的师父了。”
“禾大夫医术十分高明,本是世外高人,却因为父亲救过他一命,终身追随父亲,你和他好好学,一定可以得偿所愿的。”
“原来如此。那我着实幸运了。”
放在现在,禾大夫说不定还学术泰斗。
禾大夫虽对她严格要求,但也知道她有些事情要忙,再说有些事情不能急,他也不压着吴秋桐,只让她现在打下基础。
吴秋桐乖乖听话。
她每天认真学习,不敢怠慢,平日也很少出门,除非有不得不参加的宴会,否则她不会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