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吴秋桐每天都在照顾伤员,偶然要去给陈期和换药。
顶着孙妙晴不舍又疼惜的眼神,她动作尽量轻。
孙妙晴泪眼蒙蒙,像极了心疼丈夫的妻子:“江大夫,将军的伤好些了吗?”
“伤口恢复得很不错,孙姑娘不必担心。”
陈期和说:“妙晴,我没事,江大夫,你先去忙吧。”
吴秋桐连忙退下。
只剩下两人时,陈期和这才放心,无论如何,他在和别的女人演戏的时候,还是不要让秋桐看见。
陈期和说了不少话,好不容易才把孙妙晴劝走。
陈庆进来,把一封信交到了陈期和的手上。
陈期和脸上的笑都藏不住,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嘴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陈庆见他脸色难看,接过信之后,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一副“我就说我没看错”的眼神看着陈期和,却见对方满脸不可置信,他不忍心,开口劝道:“将军,您的感觉也可能不准是不是,毕竟夫人去世多年了。”
陈期和不死心地再看一遍,眼神似乎想把纸给烫出一个洞。
“江成,徐州人士,父母早亡,从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后来在医馆当学徒,后与何氏女子成亲,育有一女,三年前来到悠州并开了一家医馆,妻子管理庶务。”
陈期和还是不愿意相信:“陈庆,你再让人去查清楚,我不信。”
陈庆忍住骂人的冲动,重重地点头。
见陈期和失魂落魄地模样,语气难得柔和:“将军,您不要太过执着了,咱们还有正事。”
陈期和正色道:“我明白,你放心,不会耽误正事。”
陈庆离开后,特意去看了一眼吴秋桐,见大夫正在和伤员说说笑笑,满面春风,嘴里喃喃道:“将军怎么就会觉得她是个姑娘?还觉得是夫人呢?”
陈期和还是觉得难以相信,他喝了一杯茶之后才平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孙妙晴的事情。
吴秋桐晚上又去主营换药,她小心地换着,却听见陈期和问:“江大夫,你出门在外,家人可挂念?”
吴秋桐手上动作不停,轻笑着:“心中虽挂念妻女,但家有贤妻,让草民不必担忧。”
“江大夫看起来年轻,医术却高明,实在是年轻有为,想来尊夫人也是一位贤惠的女子,让江大夫无后顾之忧。”
吴秋桐猜到陈期和现在在言语试探她,她笑得甜蜜,眼中满是爱意,仿佛是一位思念妻子的丈夫:“她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生的知己,可以在艰难时期和她有夫妻情分是我一生之幸。人生在世,不过数十载,能和心爱之人相守实在难得。”
陈期和听着有些动容:“江大夫也是性情中人。”
吴秋桐乐呵呵地点头。
孙妙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她把手搭在陈期和的小臂上,温温柔柔地开口:“将军,妾身替您包扎可好?”
陈期和看着她,笑得温柔:“好啊,有劳你了。”
陈期和突然开口:“妙晴,我胸口有些疼,你帮我看看。”
说完,衣裳一拉,精壮的胸膛露了出来,孙妙晴红着脸,娇嗔道:“将军,江大夫还在呢?”
吴秋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道自己是他们play的一环。
她抬头,掩住内心的失落,脸上带着笑容:“将军和孙姑娘感情好,草民先行告退。”
陈期和一拉,孙妙晴整个人便到了他怀里,一只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两人距离极近,他满脸温柔地同孙妙晴调情:“妙晴,江大夫是有家室的人,什么没见过。”
吴秋桐脚步飞快地离开了营帐。
当着外人的面调情,陈期和脑子怎么想的?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出现,这不会也是试探的一环。
营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陈庆低着头走进来:“将军,在孙妙晴的住所没有发现异常。”
他想了想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停止对孙妙晴的调查 ,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不禁有些疑惑:“将军,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位普通女子,并不是他国派来的细作。”
陈期和像看傻子一样看了陈庆一眼,道:“你真的相信这么巧合,我救下的姑娘就和夫人长得七分相似,那姑娘还对我有情。”
他叹了一口气:“陈庆 ,你知不知道美人计?”
陈庆点头,却还是不解:“但的确没有发现异常,将军,万一真的只是巧合呢?”
陈期和摇头,嘴角带着笑容:“她身上虽然有很重的脂粉香 ,但靠近还是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而且,那处伤在她的肩膀处。”
他抬头:“那人刺杀我的凶手,我给了他一剑,就落在了肩上。”
陈庆大喜:“将军,那咱们不如直接将她押下拷问。”
陈期和摇头:“不必着急,咱们放长线钓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