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扭头，步伐有点急。
他肯定是觉得这样逗自己很好玩。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么糟糕的一面！”
走到宿舍楼下，看见等在林雾宿舍楼下的林舟。
后者走到她跟前，“时骁呢？”
“不知道。”
姜也气呼呼的，绕过林舟径直往自己宿舍楼走。
林舟摸着后脑勺，皱眉，“这两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校门口， 陆时骁车窗被敲醒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
“你是不是欺负小也了？”
陆时骁咬着第二根烟，闻言睨了他一眼，“怎么？”
“我看她脸色不好，问你在哪，居然说不知道。”
陆时骁收回视线，“回去吧。”
林舟看着他启动车子，很快离开。
嘀咕道， “见鬼了这是。”
*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也还是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
除非特别有必要，不然绝不出宿舍。
一个星期后，她和林鹿在食堂遇到坐在了一起。
“哎，二哥离婚了。”
林鹿喝了口汤，说道，“这事你知道吧？”
姜也握着筷子的手停了好几秒。
“是吗？”
她长长的睫毛垂落，挡住她眸底的情绪。
“啊，这事都传开了，你不知道？”
林鹿盯着她道，“你这消息闭塞成这样，估计也不知道你小姨做得多过分吧。”
她语气带着嫌弃和怒意。
姜也搅拌着肉丝面，看似不经意道，“她干了什么？”
“带着那个奸夫直接在部队门口大喊，说二哥性无能，不是个男人。”
“说自己和二哥离婚是正确的，还说……”
林鹿停顿了会，“还说她和那个奸夫在一起，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
“甚至还造谣，说二哥看上别人的老婆， 捡个便宜儿子。”
“反正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林鹿翻了个白眼，“二哥摊上你小姨，真是倒了十辈子的血霉。”
“对他没影响吧？”
“看哪方面吧。”
林鹿放下勺子，拿起筷子。
低声道，“处罚肯定是没有，但闲言碎语少不了。”
“我估摸着，二哥在部队和大院都被人戳脊梁骨，说闲话。”
“你小姨倒是脸皮厚，带着那个奸夫招摇过市。”
“生怕有人不知道她出轨的事。”
姜也看着面前的肉丝面，突然就没了胃口。
放下了筷子。
临近国庆节，整个学校的气氛似乎都变得躁动。
姜也回到宿舍，许清欢和高媛在聊国庆假期怎么安排的事。
“小也，你呢？”
许清欢偏着脑袋看她，“回家？还是去哪旅游？”
姜也放下包，拉开椅子坐下。
摇摇头，“还没想好。”
姜宏清生日是10月3号，卡在中间位置。
她不好做决定。
她不想回家，气氛那么压抑，不如在宿舍待着呢。
“……哦，你记得下午决定好。”
她说道，“假期期间留校名单要提交上去。”
“好。”
姜也打开手机，林鹿的信息也来了。
跟她说明天准时回家。
姜也看着那条消息， 思考了好一会。
【我想留校。】
消息发出去三秒，林鹿的电话就来了。
“国庆期间学校没人，饭堂都不开。”
林鹿语气激动，“你是想七天不吃不喝？”
姜也走到阳台，低声道，“外边有餐馆。”
“你是不是不想看阿姨和谢烟她们斗？”
姜也沉默，没否认。
“你住我家。”
林鹿直接道，“我床大着呢。”
“小鹿，我如果住你那，爷爷肯定会让我回去的。”
这倒是事实，林鹿一时语塞。
“要不我们去旅游？”
姜也垂眸，“爷爷3号生日，我不能走太远。”
姜宏清疼惜她，她也不想错过他的生日。
而且，给他过生日，是之前就说好的。
林鹿在那边沉默了。
30号这天，姜也刚准备给姜宏清打电话说自己不回去。
他的电话就过来了。
说司机已经在校门口，让她收拾好东西就上车。
“爷爷，我……”
“你爸已经被我赶出去了，家里就你妈和我。”
姜宏清自然了解自己孙女，直接断了她的想法。
“难不成，生日你让我这个老人自己过？”
姜也没办法拒绝，挂了电话老老实实上了车。
在上车前，林鹿给她发了条信息，说如果真不回，她也留下来陪她。
姜也心里划过暖流，林鹿一直都对她这么好。
【爷爷派人来接我了，我在回去的路上。】
【行，那回去我再找你。】
姜也收起手机，想起前天林鹿在食堂说的话。
她抬眼，看着司机。
“最近大院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
“陆二少离婚了，大院的人都在说这件事。”
司机没瞒着，“其他的倒没有。”
“说什么？”
司机沉默了会，他没忘记，陆时骁的妻子是姜也的小姨。
“也没说什么。”
司机三两句打哈哈糊弄过去，“大家也就图个乐子。”
回到姜家，姜宏清和大院的赵爷爷在喝茶。
姜也走过去，喊了声爷爷。
“回来啦。”
“嗯。”
姜也扯出一抹笑，看向另外一个人，“赵爷爷。”
“哎，小也长得越发好看了。”
姜宏清心里高兴，颇为骄傲道，“那是，我孙女最好看。”
“爷爷我先上楼放东西。”
姜也上楼，路过宋欢卧室时听到里边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停顿了会，最后回到自己卧室。
在卧室待了会，她换了身比较休闲的衣服下楼。
“我听说，老陆被气得住进了医院？”
姜也听到这个词，下意识慢下脚步。
“谁碰上这事能心平气和。”
姜宏清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闲话有多难听。”
他余光扫站在那的姜也，干咳了一声。
“明天去看看你外公，听说身体不太好。”
“好。”
姜也陪着坐了会，随后就出门找林鹿。
结果刚走到林家，就看见林鹿往外走。
“怎么了？这么着急。”
林鹿抓起她的手一起往外走，“秦漠和人打架了。”
姜也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拉到了大院附近的榕树下。
老远就看见秦漠鼻青脸肿，抓着其中一个人的领子。
叫嚣道，“下次还敢说闲话，我揍得你们爸妈都认不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