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
上官浅都要惊呆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痴迷之中还带着势在必得的眼神。
好霸道呀。
难不成她是不存在的,这才没有得到那两人的半分眼神?
上官浅对自己的认知,就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角丽谯的眼神,真的让她有种自己的领地被侵入的不适感。
况且这不是物,笛飞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呐。
“夫君?”说话的声音,倒是都要比平时要柔和上三分。
也不怕自己的脸被角丽谯看到,以至于遭到什么嫉妒心起之后的报复,上官浅将帘子打开一半,眼神扫过了角丽谯。
两个人女人之间,眼神相接,在霎时间闪过无数的刀光剑影,无声无息之时,已经好好的较量上几回了。
笛飞声径直走到了马车前面,恰好挡在了上官浅的前面,阻隔了二人之间的视线。
“你先回去,不要做任何的小动作。”
“尊上,她是何人!”
原本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还是好好的,笛飞声横插一脚,直接让角丽谯气不过,原本放在身侧的手,都紧紧攥成拳头。
上次就看到了这个女子,就是隔着酒楼,远远看着,实在是看不清到底是何模样。
那时候只当做是恰好对上了眼神,没有当做是一回事。
怎么今天还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两颊带粉,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光是看着就自带三分勾人,还真真是一副柔弱的下作模样!
被笛飞声像山一样挡着,角丽谯的角度倒是看不见上官浅的表情,可是上官浅还是可以瞧见角丽谯气急的模样。
要不是笑起来显得是幸灾乐祸,上官浅就真直接笑出声来。
是个痴心人,这样的类似的眼神,她不只是看见过一回。
为了男人不惜献出自己性命的郑南衣,满心情爱不顾家族得失的宫子羽,都是需要被爱滋养,才能够活得灿烂的。
眼下看到眼神,与那两人如出一辙。
上官浅伸出手轻拍笛飞声的肩膀,将一个通体银蓝的小药丸交与笛飞声。
再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江湖传闻,什么弑杀,什么不择手段,上官浅心下一紧。
她自己倒是不害怕,可是她的两个孩子可都还待在洛城呢!
要是角丽谯有什么别的想法,那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啊。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是被角丽谯尽收眼底,“尊上,阿谯等了你十年,你居然护着另一个女人?”
双目赤红,和暗红色的眼影及配饰,倒是显得相得益彰。
在上官浅的香囊里面,一只泛着光亮的黑虫正在迅速的朝着角丽谯的方向去。
在盛怒之下的角丽谯全部的心神都在笛飞声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一道小而迅疾的小玩意。
情绪激动之下,她想上前质问,可是碍于崇拜,又或是笛飞声经年的威慑力,让角丽谯不愿不敢上前,就只能直愣愣的待在原地。
“张嘴。”笛飞声话音未落,便甩袖向前,将上官浅给他的那一个药丸子发射。
“咕咚——”角丽谯瞬间变了脸色,“这是什么!”
角丽谯就算是喜欢笛飞声到了要发狂的地步,她的人格本色还是不变的。
命多重要啊,不知道来路的东西,怎么可以瞎吃呢?
干脆利落的猛点心口的两处穴位,想要像以前一样,将那东西给逼出来。
可是小药丸瞬间化水,随后化气,融入了角丽谯的四肢百骸,就算她死命的呕吐,要把那东西给吐出来,也已然是无力回天。
早就准备完毕的小黑虫一鼓作气,顺着角丽谯的衣摆向上,在皮肉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就在裸露的脖颈处,一道还渗着血的虫洞赫然出现,角丽谯倒吸一口凉气,死死的捂住自己的伤处。
毒药加上蛊虫?好手段!
“你让开些,我要和角姑娘说两句话。”上官浅拍拍笛飞声的肩膀。
“是你!”回想起方才两人的小动作,角丽谯发觉刚才被她吃进去的那个东西,就是上官浅给的。
“我来回答你,我是笛飞声的娘子,一介小妇人,略懂些岐黄之术。”
“不似角姑娘作为金鸳盟圣女,是武功高强。”
“小女子心有戚戚,这才用上了药丸子和小黑虫,都是个保障罢了。”
“如若不然,我怎知角姑娘不会因为夫君而敌视我,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上官浅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了,可是道理尚在啊。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角丽谯的软肋上官浅目前不知道,笛飞声兴许算的上是一个。
可是笛飞声是上官浅自己的夫君,难不成拿着刀剑横亘在笛飞声的脖颈之上,以此来威胁角丽谯吗?
这都算不上是伤敌一千,已经是自损八百了。
上官浅才不要,这就是明摆着是她要费力更多。
可是她的弱点,可是活生生的站在那儿。
提前把角丽谯的命牵制在自个儿的手上,釜底抽薪才叫做一个干脆利落。
“角姑娘放心,无论是这药丸还是毒虫,都是有解药的,只要你好好的为夫君做事,我自然是会将解药给你的。”
角丽谯的拳头是握了再握,最终还是松开自己的拳头。
死死的咬紧牙关,眼神狠狠。
她尝试着运转内力,目标就是上官浅,念头才刚起来,一阵噬心的痛楚便席卷全身,差点让角丽谯站不稳。
尝试着用眼神向笛飞声求救,岂料他后退一步靠近马车,恨不得贴着上官浅,最后还是一起进到马车里面去。
“记好你自己的本分,不日我便会回金鸳盟,解药一并带给你。”
笛飞声翻身上车,马儿带着车厢一路向前。
原地空余气愤不平的角丽谯,以及尚未散去的滚滚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