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宫主,烦请您带齐儿他们安然返回,此地则由我宇文北亲自断后,护佑大家周全!即便我已自神魔九变的巅峰状态中抽离,那份无畏之心,依旧未曾有丝毫动摇。
沈仙媛见上官玉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终是落地,对于宇文北那斩钉截铁的话语,她只是轻轻摆了摆手,面容恬静如水。
“我觉得,或许已无需如此安排,因为……”话音未落,一道威严而苍老的身影,犹如虚空漫步,突兀地出现在无生圣殿老祖的眼前。
未及老祖有所反应,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已将他生生摁入地底,尘土飞扬间,只听得两声惊呼:“爹……”“爷爷……”宇文北目睹此景,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父亲分明处于闭关之中,为何会突然现身,前来助阵?
“教众的援军尚需片刻,老夫先拿这老乌龟练练手!”宇文北之父,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与豪迈,一边痛击无生圣殿老祖,一边口中言语粗犷,毫不避讳。“我这宝贝儿子,自己都舍不得动他一根汗毛,你倒好,欺负得挺欢啊!”
目睹这一幕的上官玉,半晌未能回神,心中暗叹:宇文北的刚毅果敢,原是源自家族遗传!瞧瞧这位前辈,那火爆的脾气,若非此地空旷,恐怕连路过的野狗都得挨上一顿胖揍。
至于双方的实力差距……上官玉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紧缩,无生圣殿老祖在宇文北之父面前,竟是毫无招架之力。
平心而论,即便是问情宫的老祖,恐怕也稍逊一筹。难怪天魔神教在东域自诩为最强,无人敢置喙,原来背后有着如此强大的存在支撑。
“媛……哦不,师尊,莫要让无生圣殿殿主溜走,借此良机,将他们一网打尽!”宇文北急切地提醒。沈仙媛微微颔首,动作迅捷,不等无生圣殿殿主有所动作,便已截断其退路。
前有仇兮玥布下毒阵,后有沈仙媛持剑以待,且皆是绝色佳人,这对于无生圣殿而言,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艳遇”。然而,这份“艳遇”,却是致命的杀戮。
无间老人亦欲趁机逃脱,无奈人傀儡如影随形,稍有疏忽,便挨上几拳,心中郁闷至极。无生圣殿的幸存长老、弟子,眼见己方败局已定,纷纷驾驭飞船,急于撤离。
而那些平时温顺的神兽,感受到无生圣殿的颓势,也开始蠢蠢欲动,试图挣脱束缚。
一场风云突变的战斗,正悄然改写着东域的格局。 在那庄严肃穆的无生圣殿之中,尽管圣殿长老们不惜以残酷手段,捏碎了一枚枚蕴含神兽灵魂的灵魂石,企图以此震慑那些高傲的生灵,但这份威慑之力,却仅仅让少数神兽心生畏惧,颤抖于未知的恐怖之下。
余下的神兽,它们的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深知逃避不过是苟延残喘,唯有奋力反抗,或许还能在命运的缝隙中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这微弱的希望之光尚未照亮它们的道路,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便已降临。
众多无生圣殿的长老与弟子,尚未及奔逃多远,便觉体内热血翻腾,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猛然抽离,生命之源在瞬间枯竭。
来者何人?竟是问情宫中地位尊崇的两大供奉之一,血尊者,一位已臻至至尊境后期的绝世强者。他的现身,如同一场无情的审判,将至尊境以下的所有存在,都贬为了卑微的蝼蚁,其下场之凄惨,令人不忍目睹。
血尊者一手掌控生死,抽血如探囊取物,一手则掌控灵魂,拍碎生灵之根本,无生圣殿近两百万修行者,在不足十个呼吸间,便尽数陨落,无一能够逃脱这恐怖的命运,更无一得以留存生机。
“无间前辈,您竟会与少宫主为敌,此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天煞尊者的声音在此时突兀地响起,他刚一现身,便目睹了无间老人与人傀儡激战的惨烈场景。
无间老人见状,脸色微变,若非仇兮玥的出现,他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不知上官玉竟是问情宫的少宫主。而天煞尊者,这位问情宫的供奉,此刻竟也亲自前来助阵,局势之严峻,可见一斑。
“少宫主杀害了旭儿,我岂能坐视不理?”天煞尊者双目微眯,他深知上官玉的性情与为人,若非利益冲突,她绝不会轻启杀戒。
而此刻,他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或许,那所谓的“旭儿”,正是自寻死路,触怒了这位少宫主。上官玉在星宿宗的一举一动,他与血尊者皆看在眼里,心中自有评判。
“事实如何,前辈心中自有定论。”无间老人声音沉稳,却难掩其中的无奈与决绝,“即便我们狡辩,也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话音未落,天煞尊者与血尊者便已联手,与人傀儡一同向无间老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在人傀儡的牵制下,无间老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即便是曾经被誉为前辈的强者,此刻也如同困兽,连逃跑都成了奢望。
然而,这场激烈的战斗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宇文齐的爷爷,那位传说中的绝世强者,已然玩腻了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当无生圣殿的老祖在宇文齐爷爷的绝世神通下陨落时,周围的世界仿佛瞬间陷入了死寂之中。
沈仙媛目睹着宇文齐爷爷那如同杀神降世般的身影,心中不禁浮现出之前那场夺取灵虚洞天秘境掌控权的战斗。
在那场战斗中,宇文齐爷爷以神魔九变之威,以一己之力,力抗三名至尊境巅峰的强者,其英勇之姿,至今仍让她心生敬畏。
在那个决定性的战役中,他不仅未曾显露出丝毫疲态,反而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一个个对手一一斩于马下。正是这一战,如同丰碑般矗立,稳固了天魔神教在东部地区的无上地位。
尽管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但那日的记忆却如同被时间的刻刀精心雕琢,依旧鲜明如初,恍若昨日重现。
东部之地,素来被世人视为怪物与奇人的聚居之所,此言非虚。想当年,问情宫的老祖以一己之力,令定天舫的老祖陨落,定天舫之名,自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而今,天魔神教的老祖再度出手,无生圣殿的老祖亦步其后尘,陨落于他的锋芒之下。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两个曾经称霸一方的巨头,竟还是结盟的关系。然而,这一切,在天魔神教的铁蹄之下,都化作了过往云烟。
“你还在那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拖住他!”仇兮玥焦急地喊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无奈。
她,一个擅长用毒的强者,此刻却不得不拼尽全力,死死拖住无生圣殿的殿主。而沈仙媛,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思绪万千,追忆着往昔的种种。
“你要是再这样,小心夫君让你半个月都出不了小世界!”仇兮玥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沈仙媛一听这话,玉腿下意识地颤抖起来,回想起以往被欺负的情景,她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她知道,仇兮玥并非说说而已。
于是,沈仙媛迅速调整心态,与仇兮玥联手作战。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无生圣殿的殿主很快也步入了他家老祖的后尘。
而此刻,最后的无间老人看到这一幕,心中惊恐万分,不顾身上的伤势,想要趁机开溜。然而,宇文齐的爷爷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轻松地将他拿捏住。
宇文齐的爷爷先后弄死了两名至尊境巅峰的强者,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他眼中,这两个强者只是蝼蚁一般,不足挂齿。他大笑着对宇文齐说:“哈哈哈……这就是我家齐儿的媳妇吗?可真漂亮啊!”
宇文齐一听这话,顿时无语。他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爷爷,而颜从梦则早已害羞地躲进了他的怀中。周围这么多的强者都在看着,他们本应该讨论如何划分无生圣殿的家底,怎么突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宇文齐的爷爷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好好好!都听你的,爷爷少说两句!”然后,他又将目光转向了上官玉:“这位应该就是小北挂在嘴边的上官小友了吧?”
上官玉见宇文齐的爷爷提到自己,连忙收回人傀儡,恭敬地行了一礼说:“晚辈上官玉,见过前辈!”
宇文齐的爷爷笑着摆摆手说:“唉……叫什么前辈?老夫名为宇文罡,你叫宇文爷爷就行!”
回想起极乐秘境那次的经历,上官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如果不是宇文罡出手相助,他可能早已命丧黄泉。于是,他再次恭敬地说:“多谢宇文爷爷当年的救命之恩!”
齐儿恐怕是已难返归途!且不说她与齐儿的良缘,正是你极力促成之美事,倘若你再以前辈相称,我这张老脸恐怕真要无处遁形了!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宇文罡前辈如此和蔼可亲,上官玉自是不会在此多作赘言。
“宇文爷爷!”上官玉恭敬地喊道。
“好孩子!”宇文罡笑眯眯地回应,“此番多亏你拖延时间,使得无生圣殿得以顺利分割,问情宫与天魔神教便平分秋色吧!”
上官玉闻言,下意识地望向沈仙媛。这小妮子早就想卸下重任,若再让她多管北部区域的一片天地,她恐怕又要撒娇卖萌,央求自己当上宫主之位了。
“宇文爷爷,您处理完一切后,还是将这些折算成极品道石吧!”上官玉恳切地说道,“师尊她老人家忙得不可开交,况且问情宫如今四面楚歌,实在不便将手伸向北部区域。”
宇文罡似乎想到了什么,毫不在意地拍了拍上官玉的肩膀,笑道:“那天煞盟的家伙,不足为虑。你若决定好了,只需派人前来天魔神教知会一声便是。”
他顿了一顿,又道:“若你觉得七星剑宗也是个心头之患,那东部区域便只需三大巨头鼎足而立了。”
上官玉微微一笑,却仍摇了摇头:“天煞盟我从未放在眼里,于我而言,真正的对手唯有丹殿,以及它那强大的号召力。”
宇文罡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但问情宫与天魔神教既然结盟,自当同舟共济,你也不必太过挂怀。”
“更何况,阵殿已经吞并了昔日的符殿,对丹殿也是虎视眈眈。相比之下,丹殿的处境可比问情宫要难受得多了。”
哦?竟有此事?上官玉恍然大悟,难怪她最近未曾见到符箓流传,原来已被阵殿吞并,掌控于掌心之中了!
在上官玉沉思之际,宇文罡不禁将目光转向沈仙媛、仇兮玥以及血尊者、天煞尊者四人。他略一思索,便道:“也罢,既然你如此渴望极品道石,那过几日,我便让齐儿亲自送往问情宫去。”
上官玉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应允。正当她准备与沈仙媛一同返回问情宫时,一股股浓烈的杀气席卷而来,只见坐骑神兽威风凛凛,飞船搭载道元炮,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
当上官玉一行人尚有千米之遥时,他们竟不约而同地驻足,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沉寂。
与此同时,一位身着天魔神教长老标志性服饰的老者,脚步匆匆,赶至宇文罡身前,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
“属下救援来迟,恳请老祖宽宏大量,恕属下无礼之罪!”
“无妨,你等已竭尽全力,速度之快,实乃难能可贵。”宇文罡轻轻一挥衣袖,言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霸气,令人心生敬畏。
上官玉手指轻托下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天魔神教此次竟出动了近三百万之众,这庞大的数字令人心惊。
若是与无生圣殿的势力正面碰撞,没有至尊境强者的介入,双方恐怕都将付出至少五十万生命的惨重代价,方能收场。
细细思索之下,那些巨头之间的偶尔争执,除了利益的纠葛,或许也暗含着筛选天才的深意,优胜劣汰,自然法则。
“夫君,我们该走了。”沈仙媛趁众人不注意,悄悄伸出小手,轻轻点了点上官玉的肩头。上官玉微微颔首,随即与沈仙媛一同匆匆返回问情宫,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
然而,他们未曾察觉,自始至终,有一道倩影静静地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纷争,宛如幽灵般隐匿于虚空之中。待一切归于平静,那道倩影也随之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南部区域,合欢宗内,一位妖娆美妇慵懒地侧卧于床榻之上,目光凝视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她喃喃自语:“这一连串的事件,竟然都如此吻合,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一个破道境的少年,竟能搅动如此大的风浪。”
自仇兮玥现身之后,她心中的疑惑便已烟消云散。原本还在为找不到上官玉而烦恼,没想到无意间的一场好戏,却让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毒尊者仇兮玥,再加上上官玉那俊朗的面容,她已确信无疑,之前抢夺阴鬼毒灵之人,正是问情宫的少宫主上官玉。
别人或许未曾留意,但她却敏锐地捕捉到,沈仙媛对上官玉的态度,远非普通的师徒之情所能比拟。
或许,这两个师尊都对各自的徒弟心生爱慕,表面上是师徒相称,实则早已是道侣情深?这其中的趣味,愈发引人遐想。
然而,妖娆美妇心中仍有一丝遗憾。上次抢夺阴鬼毒灵之时,她总感觉上官玉的手段不仅仅局限于空间之力那么简单。
这份直觉,让她对上官玉的真实实力充满了好奇与期待。这世间的秘密,总是如此引人入胜,让人欲罢不能。 在问情宫深处,沈仙媛的闺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一片柔和而静谧的氛围。
上官玉,这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此刻正一左一右地将沈仙媛与仇兮玥轻轻拥入怀中,他闭目凝神,深深地沉醉于她们发丝间那淡淡的芬芳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时光悄然流逝,直至沈仙媛以一种略带惊异的眼神望向她的夫君。
“夫君,那具人傀儡……”
“爱妻放心,”上官玉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温柔,“我可不是天工宗那些荒诞不经之辈,怎会亵渎逝者的遗体?这具傀儡,乃是清风荒主慷慨赠予,由世间罕见的灵木与陨铁精心雕琢而成,其价值连城。”
“它虽能以一百万兆极品道石驱动三日,但若无必要,我怎会轻易让它显露锋芒?”上官玉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具傀儡的珍视与谨慎。
随着上官玉轻轻一挥手,那具人傀儡缓缓展现在沈仙媛与仇兮玥的眼前,两人不禁起身,围绕其周身细细打量。
在与无间老人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后,这具傀儡竟依旧完好无损,其坚韧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只可惜,婉莹修为尚浅,否则这件荒器,倒是可以让她尽情玩耍。”上官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
此时,清风弓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刚一现身,便看到了沈仙媛与仇兮玥那两道充满好奇与惊艳的目光,它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是在为能得见如此佳人而感到无比荣幸。
“清风弓啊清风弓,”它在心中暗自感慨,“跟随清风荒主那老顽固,我虽见识过不少绝色佳人,却也不过寥寥三位,而且连她们的手都未曾触碰过。”
“而今,跟了上官玉这小子,嘿,他一人便坐拥两位佳人,真是令人艳羡不已!看他那温柔宠溺的模样,不知已让多少人心生嫉妒。”
“荒……荒器!”沈仙媛与仇兮玥的声音因震惊而略显颤抖,即便是她们所属的巨头势力,也未曾拥有过如此珍贵的宝物。
荒器,这种传说中的存在,除了荒主亲自锻造外,唯有器殿方能打造出如此神器。而即便是器殿,也仅有两件荒器作为镇殿之宝,非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会轻易示人。
“夫君,若你舍得,不妨将此荒器赠予飘雪楼楼主林梓萱。”沈仙媛轻声提议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林梓萱的关切与同情,“她因缺少合适的极品弓类道器,不得已才将箭道改为剑道。”
“改修剑道?”仇兮玥闻言不禁嗤笑出声,她以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沈仙媛,你怎可如此糊涂?他人一生专注一道尚且难以登峰造极,她竟还妄图改弦易辙?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但即便如此,林梓萱的成就依旧令人瞩目。”沈仙媛据理力争,“这可是荒器啊,即便问情宫与飘雪楼情谊深厚,也不能轻易将此等宝物作为儿戏。”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荒器的敬畏与珍视。 沈仙媛闻言,眸中闪过一抹不甘,她的眼神锐利地回敬了对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立场。
“你岂能明白此中深意?我此举实则是在助力夫君,你知晓吗?夫君对那位林楼主的倾慕之情,早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此番举动,未尝不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能让他得偿所愿……”
“更何况,世间常理,不付出焉能得回报?舍不得小小的诱饵,又怎能捕获那狡黠的猎物?”
在一旁静观的上官玉,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连连击掌,口中赞叹不绝:“六六六啊!看看我家媛媛宝贝,这思想觉悟,简直与我心灵相通,深得吾心,深得吾心啊!”
他的言语间充满了对沈仙媛谋略与决断的赞赏,那份骄傲与满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