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他真的屈服了?当玉虚宫外门长老师灵虚应允的那一刹那,玉虚宫内,那位长老的面庞与眼眸之中,尽是不敢置信的震撼之光。
在玉虚宫的广袤天地里,上官玉,一个区区荒主境的微末蝼蚁,竟胆敢凌驾于众人之上,发号施令。
试想,那些身为长老的尊者,哪一个不是追随宫主东方兰月逾五十万亿载春秋的老臣?而上官玉,这位年轻的后来者,却因宫主对他莫名的宠爱与信赖,迅速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更诞下了他们的小公主。
然而,此次宫主在照料小宫主之际,上官玉所展现的谋略与成果,着实令人瞠目结舌。即便是最为固执的反对者,在此刻也不得不低下头颅,否则,在即将到来的比试中,他们的颜面必将如被狂风扫过的落叶,溃不成军。
漫长岁月中,众人从未料到,那曾经难以攻克的灵虚殿,竟能如此轻易地落入上官玉之手。
“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莫非还要本座亲自请你离去?”师灵虚见那长老失神,不禁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那长老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身形一闪,便朝玉虚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玉虚宫深处,宫主大殿之内,东方兰月依偎在上官玉的肩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的怀中紧紧抱着小兰月,而下方,则是一排排端坐的镇宫长老,几近七十之数。众人屏息以待,静候佳音。
东方兰月察觉到下方长老们对上官玉的恭敬之情,却并未询问,她深知,上官玉定会向她吐露一切。
须臾之间,一名身着外门长老服饰的老者,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殿之中。望着眼前的盛况,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上官大人、宫主大人,以及各位长老大人,师灵虚……他……他已然屈服了!”
轰!
此言一出,以宁波为首的长老们,纷纷起身,恭敬地向上官玉跪拜行礼。“从今往后,我等愿为上官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上官玉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将此事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旁边的东方兰月听完,玉唇微张,半晌未能合拢。
这家伙,竟有如此胆识,竟敢私自调动坐镇巨型城池的镇宫长老,率领精锐,穿越空间晶石场,对灵虚殿管辖的城池发起突袭。这等壮举,即便是针对玉虚宫本身,也足以令人胆寒。
毕竟,在这浩瀚的修真界中,偷袭与突袭,往往是最难以防备的致命一击。 谁能预料到,竟有人胆敢纠集人马,向七大势力麾下的那座巍峨巨城发起围攻?
此刻,东方兰月的眉宇间先是凝聚起一抹凝重,但随即又缓缓舒展。“所以……夫君,您是打算携手暗鸦教,将灵虚殿自七大势力的行列中彻底抹去吗?”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绝。
此事一旦曝光,灵虚殿无疑将成为混沌界内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再难抬头。更甚者,经过此番动荡,灵虚殿的实力必将大幅受损,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往昔的辉煌。
而暗鸦教,那个野心勃勃的势力,绝不会介意与玉虚宫一较高下,甚至顺手消灭掉这个近在咫尺的邻居。
宁波等一众长老亦是满含期待地望着上官玉,仿佛看到了灵虚殿覆灭后,他们将迎来一段平静无忧的岁月。
届时,他们只需面对暗鸦教这一强敌,而与其他势力的纠葛,则被聚星城这道天然的屏障所阻隔。
聚星城,那座神秘莫测的城池,其周边皆是自治之域,七大势力鞭长莫及,皆因聚星城内绝境重重,即便是无上境的长老踏入,亦是九死一生。
然而,面对众人的期许,上官玉却只是淡淡一笑,轻轻摇头,道:“你们的目光,未免过于短浅。区区一个灵虚殿,如何能填满我的胃口?”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自信。
“况且……即便是我们能够赶走甚至杀死师灵虚,也只不过是换来了一个更加深沉难测的暗鸦教。除了能分得暗鸦教的一些地盘,我们又与从前有何不同?难道还要继续派遣人手去骚扰对方的空间晶石场吗?”
众长老闻言,纷纷低头沉思。能够解决掉灵虚殿已是万幸,上官大人竟还怀揣着更为宏大的目标?除非玉虚宫能再出一位太虚境巅峰的强者,否则,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哼,臭夫君,你若不说个明白,今晚就别想进我的房门!”东方兰月突然娇嗔道,语气中满是撒娇的意味。
“咳咳……”众长老听到自家宫主如此这般,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位曾挥手间屠戮亿万生灵的女强人,如今竟也展现出了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他们不禁暗自嘀咕,上官大人究竟有何等神通,竟能将宫主大人这样的奇女子驯服得如此服帖?
“嘿,我说上官大人,您还收不收徒弟了?要是收的话,您就吭个声,我立马给您磕上三个响头,以表诚意!”一位长老忍不住插话道。
“我们只取空间晶石,城池依旧归还给灵虚殿。”上官玉终于开口,语气坚定而从容,“至于暗鸦教,我们的打算,与你们所想并无二致。”
我确实心怀期许,愿见灵虚殿与暗鸦教之间掀起一场风云际会,然而,在那硝烟弥漫之时,我终将立场坚定地站在灵虚殿一方!助灵虚殿一臂之力?
此言一出,莫非诸位皆感诧异?毕竟,师灵虚对东方兰月的那份执念,乃至整个混沌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恨不得除你而后快……而你,非但不寻机复仇,反倒意欲助他?
“如此愚昧之敌,若不加以巧妙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我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继续说道,“借助灵虚殿之力,一举荡平暗鸦教,届时,孤悬的灵虚殿,又怎会是我们心头的隐患?”
此言一出,东方兰月与众长老皆是一震,面色骤变,仿佛寒风穿堂而过,心中暗自嘀咕:暗鸦教与你素无瓜葛,你竟能将罪名无端加诸其身?
我无视众人脸上的惊异之色,眼眸微眯,继续剖析道:“明日,只需稍作示意,便能让灵虚殿陷入绝境,师灵虚将别无选择,因为暗鸦教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除非他与暗鸦教教主决一死战,否则,他绝无退路可言!”
“而在此危急存亡之秋,我们若能适时伸出援手,不仅能让暗鸦教措手不及,更能令师灵虚与我们结下不解之仇,彻底绑定在反暗鸦教的战车上!”
此言一出,众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暗叹:上官玉,你这计谋,未免也太过深远了吧!
我望着众人脸上渐渐浮现的喜悦之色,神色却愈发凝重:“诸位长老,切莫掉以轻心。事情虽如我所料,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还需诸位奋勇杀敌,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愿为上官大人效犬马之劳!”众长老齐声高喝,眼中闪烁着激昂之色。即便是宫主大人,也未必有如此雄心壮志。而今,上官大人若能成功,他们所能获得的,必将远超以往。
人皆有野心,皆欲成为那独一无二的存在。而我,虽置身权谋之中,却对那权力之巅毫无兴趣。我真正热衷的,乃是这布局之中的智慧较量,是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成就感。
待众长老散去,东方兰月主动上前,献上柔情蜜意的香吻。小兰月在一旁,小手捂眼,轻轻摇晃着脑袋,娇嗔道:“咦……爹爹娘亲真是不害羞,旁边还有人呢,就这般亲昵!”
东方兰月脸颊绯红,却仍紧紧抱着小兰月,眼中满是柔情。我揽住东方兰月的纤腰,心中暗自感叹:难怪世人皆爱权势,原来,这权势背后,藏着的是如此深情厚意。
然而,于我而言,这权势不过是浮云,我所追求的,乃是那超越世俗的智慧与自由。 于惯常之际,某位强者习惯于将心力倾注于自身伴侣之畔。然而,次日黎明初破,暗鸦教之尊上近乎被愤怒撕裂了理智。
灵虚殿的败绩之惨烈,非但未使其心生畏惧,反而胆敢再度撩拨这位教主的怒火?
然而,恰恰是这溃不成军的局面,让暗鸦教教主心生顾虑,不愿再添一把旺火。一旦师灵虚与之彻底反目,最终坐收渔利者,无疑将是那置身事外的玉虚宫。
此刻,在灵虚殿那庄严的殿堂之中,宁波,一位身份显赫的使者,亲至此地,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面对着师灵虚。
“颇感意外,吾虽已落魄至此,但派遣而来之人却愈发尊贵!”师灵虚的言辞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嘲讽。
“不过,这三名使者,想必你也识得,速速验证其真伪吧!”师灵虚的话语还未落音,宁波便已感受到一股不耐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番查验之后,宁波的脸上绽开了笑容,目光再次转向师灵虚。
“此乃上官大人之意,特遣吾等将此物赠予您。若暗鸦教胆敢趁机侵袭灵虚殿,玉虚宫定当全力驰援!”
驰援?师灵虚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他实在难以理解上官玉此举的深意。一方面,他让自己与暗鸦教结下不解之仇;另一方面,却又承诺助自己一臂之力。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宁波并未给师灵虚太多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殿主大人,玉虚宫的人已尽数撤离您的领地,您可随时派人接管。”
言及此处,宁波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上官大人还说,您能对宫主大人心生爱慕,足见宫主大人之魅力非凡。但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故而您不必过于执着。若您愿意,上官大人愿与您结为挚友。”
挚友?师灵虚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心中却毫无波澜。这抢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家伙,竟还想与自己称兄道弟?哼,此仇不报非君子!
“知晓了,知晓了。”师灵虚随意敷衍道。宁波见状,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身形一闪,朝着玉虚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师灵虚望着宁波递来的玉牌,陷入了沉思。这玉牌,或许真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此次灵虚殿之战,损失惨重,光是无上境的镇殿长老便折损了近四十名,连同巫毒族族长也未能幸免。
这不仅仅是一场败仗那么简单,更是对整个灵虚殿的沉重打击。镇宫长老和内门长老几乎损失殆尽,若暗鸦教此刻偷袭或全面开战,师灵虚恐怕真的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而在暗鸦教的大殿内,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一位面容阴沉的男子端坐于首位之上,其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愈发幽邃。在他下方的阴影中,一名年迈的老者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仰望着他,眼中满是敬畏。
“教主,据可靠消息,此次行动乃是东方兰月女士背后的势力,那些来自东方的男子一手策划。”
察觉到男子眉宇间流露出的疑惑,老者连忙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点了点头。
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教主大人,您身为暗鸦族的族长,自然深知族人对于此类事务的严谨态度。这消息是咱们的族人在玉虚宫势力范围内的某座城池内,亲耳所闻,确凿无疑!”
“玉虚宫似乎有意封锁这一消息,以至于它并未广泛流传。但咱们的眼线早已在那片土地上根深蒂固,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老者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阴翳男子闻言,缓缓摩挲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然而,片刻之后,他的嘴角竟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有趣,看来东方兰月的那位夫君是打算借助暗鸦教的力量,来为他除去师灵虚这个情敌啊。”
“师灵虚那个自视甚高的家伙,总以为自己是世间少有的智者,却殊不知东方兰月女士从未真正将他放在眼里。”男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东方兰月的夫君呢。若是师灵虚真的与东方兰月走到了一起,恐怕暗鸦教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忧虑。
老者闻言,眉头紧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教主大人的意思是……您不希望暗鸦教成为玉虚宫的棋子吗?”
“不不不,”男子轻轻摆了摆手,“师灵虚再愚蠢,也不能轻易除去。而且,灭掉灵虚殿虽非难事,但想要亲手杀死师灵虚,却并非易事。”
“去,派人分别向师灵虚和东方兰月传信,就说本座有意在玉虚城设宴款待他们。”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玉虚城?”老者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要知道,那玉虚城可是玉虚宫的主城,不仅规模宏大,更是玉虚宫势力的核心所在。
“不必担心,”男子轻轻一笑,“本座一人前去,自有分寸。不过,还是让教众们做好准备吧,说不定会有不速之客来访。”
“对了,如果渡罪界那边有人前来,就让他们在教内稍作休息。”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客人?灵虚殿和玉虚宫?”老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在玉虚宫那宏伟的大殿内,一股无形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与那位名叫东方兰月的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东方兰月,你这女子究竟算到了何种因果?竟甘愿与一个荒主境的蝼蚁结为道侣……”
男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上官玉俯视着下方谦卑俯首的暗鸦教长老,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戒备的幽光。
这位暗鸦教教主,确是棘手至极,非但未对灵虚殿采取突袭之策,反而精心布局,玩起了这般高深莫测的棋局。他显然是误以为上官玉欲借其锋刃,剪除师灵虚这一绊脚石。
此时,上官玉的视线温柔地转向一侧,那里,东方兰月正逗弄着活泼可爱的小兰月,画面温馨而恬静,不禁让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请转告你们的教主,我与兰月,在玉虚城静候他的大驾。”言罢,暗鸦教长老连忙施礼告退,身形迅速隐没于夜色之中。
待那长老的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之外,东方兰月转过眼眸,带着一丝不解与好奇望向上官玉。“夫君,你心中所系,本是那位教主,而非师灵虚,为何还要刻意安排这一场会面呢?”
上官玉并未立即作答,而是静默片刻,随后,大殿之内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千鹤府镇府长老千羽,参见宫主大人、上官大人。”来者自报家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千鹤府?
东方兰月闻言,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神色微变。千鹤府的府主同样非我族类,但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并非同类才会携手共进,有时候,异族之间的合作更为微妙且充满变数。
只要利益相连,任何种族都可以成为暂时的盟友。念及此处,东方兰月缓缓落座,心中却对上官玉的能力深感惊讶。
他竟能引得千鹤府之人主动上门,要知道,其余五大势力皆对玉虚宫与灵虚殿的纷争持观望态度,而今,暗鸦教已入局中,千鹤府竟也欲涉足此浑水?
“我的话已说得很明白,你且说说,你们府主是何意思?”上官玉的手指轻轻搭在腿上,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敲击着,显得格外从容。
千羽闻言,未加思索,便恭敬地望向上官玉。“上官大人,府主大人表示,愿助大人制衡渡罪界。”话音未落,便被上官玉冷冷打断。“你们似乎有所误解,我再重申一遍,这是互帮互助,而非单方面的支援。”
“若你们不愿参与,大可置身事外,瞧瞧百丈门与四象盟是否会伸出援手。”“师灵虚虽稍显愚钝,但眼下,他会乖乖地抵挡暗鸦教的攻势。”
“至于你们千鹤府……”上官玉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嘲讽,“暗鸦教对灵虚殿的视而不见,恰恰说明了他们对你们千鹤府亦有所图谋。” 在悠久的混沌界历史长河中,七大势力的存在犹如古老的磐石,根深蒂固。
然而,在这纷扰复杂的界域内,我们的处境却愈发艰难。不仅是万族视我们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就连那些与我们同样拥有深厚底蕴的其他势力,亦对我们虎视眈眈,企图将我们置于死地。
千羽长老,面对此情此景,我深感忧虑。若贵府的府主仍持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漠视我等处境,那么,我恐怕我们之间已无话可说,难以再寻共识。
宁波长老,既然话已至此,便请你代为送客吧。
“请!”宁波长老微笑着向千羽示意,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
跟随上官玉大人办事,不仅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与满足,更让他在这场混沌界的博弈中,始终保持着有利的位置。与昔日的那些小打小闹相比,如今的他已然是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在他眼中,那些所谓的荒主境奴隶,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真正的刺激与过瘾,在于挑战那些无上境的长老,将他们一一击败,乃至斩杀。唯有如此,方能彰显他在这混沌界中的实力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