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尔坐在姜鲤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裴少为了留姜鲤在身边,连见不得光的师生恋都搞出来了,真是太卑微了,卑微得她都想要帮他一把。
秦舒尔凑近姜鲤耳语道:“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看裴少打牌呢。你看那些女人,眼珠子都快羡慕地瞪出来了。”
如秦舒尔所料,年轻的小姑娘眼里嫉妒地冒火星子。
“可我还想留着狗命,长命百岁。”
秦舒尔挤眉弄眼,“安心,裴少会保你长命百岁的……”
牌桌上,裴京执就把大半的赌注输了出去。
裴京执看向姜鲤,“姜小姐,你的责任心呢?我的赌注都快空了,你却只顾着闲聊。”
说完,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秦舒尔。
秦舒尔感受到裴京执眼神中的杀气,果断选择闭嘴。
为表她没有挖墙脚的意思,还将姜鲤往裴京执的身边推了推。
众目睽睽之下,姜鲤只能凑近裴京执,看着他手里的牌。
“姜小姐,这把跟吗?”
“跟。”
“听姜小姐的,全梭了。”
姜鲤一听全梭了,没忍住拉了一把裴京执的衣袖,“我今天运气有点儿背,你别听我的呀。”
“遇到我,运气还背?”
姜鲤默默地腹议,就是遇到你,才背。
荷官发出最后的两张牌。
姜鲤与裴京执对视了一眼,抿着嘴偷乐:这把稳了。
可一翻牌,三个八输给了秦父秦四海的三个q带一个对子。
秦四海笑得爽朗,“秦少,对不住啊,今晚手气有点儿好。”
他女儿情场输了,他不能赌场也输吧?这一把够将拍卖场的那点钱赚回来了。
“裴少,继续吗?”
裴吉利送来了一堆的筹码,笑着道:“学费交一半,怎么能学会?当然是要继续学了。”
“跟。”
输。
“不跟。”
输。
全本在牌桌外看热闹的大佬和家属们也纷纷跟着下注,全都赚了个盆满钵满。
“裴少请的老师看来不行啊,一直输。”
秦四海也笑道:“舒尔,你也帮着裴少参谋参谋。”
秦舒尔应了,心里却想着的是:她可不敢横插一脚。她算是看明白了,裴少那老心机就是逗着姜鲤玩。只有输了,才能将姜鲤困在他的身边。偏偏姜鲤还在自责输了那么许多。
听听,姜鲤正小声地劝着裴京执:“可能我和你赌运都不好,已经输了很多了,还是别玩了吧?”
“别急。”
“我和你不可能一直背运。”
裴京执招手,给姜鲤要了一杯果汁和点心,让他缓缓。
秦四海笑道:“裴少输了这么许多,就请老师喝橙汁啊?”
裴京执也跟着笑:“玩这么小,我的小老师都困了,不如玩一票大的收尾。我出裴氏集团0.5%的股份。”
裴氏集团0.5%的股份!
那可是裴氏集团,华国最大的公司!
光这0.5%股份的市值大概就在50亿美金!而且裴氏集团的市值每年都在上涨!
“咳咳咳。”
裴京执腾出一只手拍着姜鲤的后背,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你们,玩吗?”
秦四海第一个相应,“玩!裴老要是知道裴少你拿出股份来玩儿,回家爬是要挨拐杖啊。”
秦家是港城四大家族之首,让他一下子拿出市值50亿美金也肉疼。
几个大佬们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合伙。
局势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对一。
荷官连发三张牌。
“加裴氏集团0.5%的股份,你们跟吗?”
姜鲤神色一变,没忍住又拉了拉裴京执的袖子。
原本围观的大佬们一看姜鲤的小动作,一个个都笑了,纷纷下注要掺一脚。
荷官发出最后两张牌。
裴京执也不看,直接将两张牌翻开。
红桃A,红桃10。
秦四海慢慢地打开手里的一张牌,与隔壁的蒋总一对。
身后爆发了一片欢呼声:“这把赢了。”
秦四海和蒋总对视一笑,将五张牌翻开。
“4个4。”
“哈哈哈哈,虽然这个炸弹很小,但是总归是炸弹嘛。”
“裴少,裴氏集团1%的股份我们就笑纳了。下了注的有伙计们,你们可以开始想了要股份还是要钱。”
“我要股份。有了裴氏集团的股份,可就相当于抱着金娃娃呢。”
秦四海和其他几个大佬们已经动手整理各家下的注。
裴京执淡笑:“别急,我的牌还没翻。”
“不用翻。就裴少和姜小姐今晚的手气,你们还能摸到比炸弹大的牌?”
“万一,我和姜小姐诚意感动天?”
裴京执请荷官翻牌。
红桃10,红桃J,红桃q,红桃K,红桃A。
同花大顺,梭哈中最大的牌。
全场有一瞬的凝固。
姜鲤激动地抓住了裴京执的胳膊,“裴京执,我们赢了!”
“嗯,我们赢了。”
裴吉利笑着整理赌注,“承蒙各位前辈们手里漏了缝,才让我家少爷好歹将学费赚回来了,免了老爷子的一顿拐杖。”
秦四海和其他大佬们想笑,却笑不出来。
是他们大意了。
裴家的钱,哪有那么好抢的。
“唉,裴少是免了一顿揍,我们回去可要被老爹揍咯。”
他们虽然窥觑裴氏集团的股份,但是他们到底要脸,一个个都是能做裴京执长辈的年纪,联手欺负小辈。
所以,他们拿出来的也不过就是一块地,一幢楼的,都是小打小闹,伤不了筋骨。
秦舒尔扛不住秦四海谴责的眼神,拉着姜鲤跑了。
“我爸输了港城的一块地,回家一定会念我,不给他通风报信。”
姜鲤宽慰了几句,抬头就看到许景山阴沉着脸盯着她。
“阿鲤,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舒尔皱眉,看许景山一脸绿的模样就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
“许少,你的小姨子呢?没带出来泡温泉?”
许景山皱眉,不懂女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变化那么大!上一次在拍卖场,两人为了一件古董还争得你死我活。
“佳佳病了。”
秦舒尔最讨厌渣男:“你的小姨子病了,你还一个人出来泡温泉?你们不是上了报纸的真爱吗?你怎么能无情无义地抛下她自己出来玩?还是说,小姨子病了,你才想到真正的未婚妻?”
“秦小姐,这是我和阿鲤的私事。”
秦舒尔冷哼一声,“我去房间等你。”
秦舒尔一走,许景山开口就质问道:“你跟裴少到底什么关系!”
皮鞋踩在木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
裴京执从拐角出现。
他的眼眸里俱是冷意,如刀锋般扫向许景山:“许少这么想知道我跟姜小姐什么关系,许少不如问我?”
许景山鼓起勇气,他是个男人,他不能接受自己不明不白地被戴绿帽子。
“裴少,那我就问了,你跟我的未婚妻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