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给我撒娇没用,我不吃你这一套。”
徐江的态度依旧果断,不给段秀一丝幻想:“要是你和杨涛吵架闹矛盾,生气回娘家倒是可以来我这里住几天。”
“我跟秀感情好着嘞,怎么会吵架。”杨涛尴尬一笑。
娘家是一个女人在婆家的底气,有徐江这样的大舅哥,杨涛哪敢让段秀在家里受委屈。
哼…
段秀轻哼一声:“我回去就跟他吵一架,然后带着永幸永福一直住在这里赖着不走。”
杨涛汗颜,额头满是黑线。
李怀德不着痕迹可怜的看杨涛一眼,那眼神有惺惺相惜的共鸣,也有同病相怜的可怜。
同是天涯沦落人,媳妇娘家太强势,导致夫纲不振,腰板硬不起来变成软骨头。
徐江一个脑瓜崩弹在段秀额头:“我真是把你惯坏了。为了住在这里,什么嗖主意都想的出来。”
“这个地方我住不了几天,我走后这里要封锁,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更不用说住。”
“啊,你还要走?”段秀惊讶问。
徐江:“两三年没见你嫂子侄子,也没见你妈和小狗蛋。”
听着两人谈话,众人内心很疑惑徐江干嘛呢?两三年没跟家人相聚。
好奇是人的天性,众人竖起耳朵,期待段秀化身嘴替问出心中疑惑,从而得到徐江的解惑。
段秀略有失望道:“这样啊。看来我没福气住这么宽阔敞亮的漂亮大院子。”
徐江:“想要住大房子,让你男人去奋斗。”
一旁的杨涛心里苦啊,咋又点我呢?
他苦笑道:“我在地质院工作,要么熬资历;要么拿出真本事,带着小队发掘矿脉油田之类的功绩,才能快速晋升。”
对于发掘矿脉油田之类,徐江一窍不通,给不了杨涛建议和指导。
走回长廊坐下,他道:“我跟你们地质院院长李老有些交情,要不我打个招呼多给你一些表现的机会?”
提起李老,杨涛脸上有回忆之色,声音略有低沉:“李院长去年走了。”
徐江略愣,这是他没想到的事。
可能是受这个事影响,后面聊天的气氛不太活跃。
还好气氛不长,一桌家常菜端上桌,几杯酒下肚子,气氛又活跃起来。
…
一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才散席,大家喝的微醺。
李怀德是坐车来的,回去自然坐车回去。
上车后,原本微醺的李怀德摇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老丈人应该知道徐江现在的地位。
不搞清楚徐江现在的身份地位,好奇像猫爪一样在心里不停的挠。
车子驶出老远,消失在视线内,李怀德吩咐:“去我老丈人那里。”
送走李怀德,徐江对黄浩,钱多才道:“你俩有点醉,我让司机送回去。”
钱多才挥挥手,又拍拍胸膛:“没事,这点小酒醉不倒我。我感觉我浑身是劲,蹬自行车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相对于钱多才嘴硬,黄浩有自知之明:“麻烦司机了,我是真不行。”
“哦对了,把我自行车带上,我明天上班还要骑。”
好家伙,都这样还不忘记自行车。
徐江笑笑:“拿绳索将自行车绑到车顶,连同他的一块绑了。”送一个是送,送两个也是送,手指指向钱多才。
“哥,我俩怎么回去?没自行车骑也没车坐。”段秀手指向自己。
徐江:“你不是要住我这里吗。今晚就住这里,你自己选个房间。”
好耶…
段秀激动的跳起来,丢下徐江和杨涛,扭头去挑心仪的房间。
杨涛摇摇头:“大哥,瞧你把她惯的,在你面前没个正形像孩子一样。”
…
筒子楼下…
这个时间点,筒子楼住户基本都熄灯睡觉。
秦京茹带着自家三个孩子,站在路灯下等钱多才回来。
钱有凤打着哈欠,抱着秦京茹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困。”
秦京茹抱起小女儿:“妈妈抱着你,你困吧。”
下一秒,钱有凤靠上肩膀秒入睡。
钱有宝和钱有玉两个席地而坐撑着下巴:“妈妈,爸爸去哪儿呢?”
黑蛋去哪里,秦京茹也不知道。下午四五点匆匆忙忙出街道办,问干嘛也不说。
这时,远处突然有车灯时隐时现,秦京茹连忙接起两儿子:“起来,回来了。”
兄弟俩跑到街边左右看:“爸爸人呢?”
秦京茹:“看到车灯没,那就是的。”
钱有宝有玉很有默契同步道:“妈,你怎么知道那是爸?”
“感觉。”秦京茹踮起脚尖看向来灯光。
车停到筒子楼下,秦京茹带着孩子围上去。
司机皱眉,呵斥:“大晚上突然窜出来,吓唬人呢?”
“同志,这是我媳妇孩子。”钱多才的声音在后排响起,随后推开车门下车。
开门一瞬间,两个孩子捏着鼻子后退,:“爸爸,你喝酒了,我不让你靠近我。”
钱多才笑笑:皮猴子开始嫌弃老子,欠打。”
前面姑父送了一条烟,钱多才不能不送,免得在司机心里留下小气印象。扭头对秦京茹道:“回屋给同志拿条烟,麻烦大晚上还要送我回来。”
司机没有推辞,接了烟放到副驾驶。
目送司机走了,秦京茹追问:“你一身酒气,去哪里喝酒?”
这里是筒子楼,人多耳杂,保不准哪句话被人听去,钱多才没有回应这个问题,闷头上楼回家。
回到家,钱多才拉过秦京茹,认真道:“当年何晓那一嘴得罪死江哥,何大清硬扯上的亲戚关系咱们不认,以后就当普通关系处。”
“至于小当槐花,她们已经长大懂事有自己的想法,认不认何大清由她们自己选择。”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加上与何大清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钱多才有自己的顾虑。
秦京茹不是傻子,她试探性问:“你今天喝酒的是徐江?”
钱多才点点头:“江哥是我在四九城最大的人脉,不能因为何晓因小失大。”
秦京茹属于夫唱妇随,钱多才这样叮嘱,她记在心里。
她缓缓道:“这个恶人我来做,你别出面,让何大清断了攀亲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