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家由引路宫人带回偏殿后,上官凝思自然是与主君一同回了寝宫。
既是夫妻,无论眼前的男人爱与不爱,亦要承欢。
主君虽是年纪大了上官凝思一轮有余,却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岁月只是更加深刻描绘了他的五官。又不得不说老天就是如此刻薄,对有些人温柔,自然对另一些人苛刻。
星空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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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思第三天按照通俗惯例是要回门的,但是凝思不是嫁入寻常百姓家。主君就新婚那天宠幸了凝思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或许是因为日理万机。
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各种商贩在活跃地叫卖。突然一个身着蓝色布衣的男子一阵癫痫,瘦骨嶙峋的他倒地后一直抖动,口吐白沫。
包子铺的一小贩忽地叫起来,“哎呀,这谁人啊,怎么了!”然后跑出来看。
小贩的一声尖叫再加上此人的夸张举动,引来众人围观。
路人甲小心翼翼地,也不敢靠近,猜测道:“是不是疯牛症。”
路人乙说:“哎呀有可能的。”
路人丙说:“不知会不会传染人?”
一个江湖术士,手持一面招牌,白底黑色,写着:“名医云游。”白色的布在那荡啊荡。他也是正好瞧见这男子倒地,推搡着路人,“走开走开,让老夫来诊一诊。”
用食指和中指探了探该男子的脖间脉搏,摸了摸下巴,说道:“已经没有呼吸了。”
众人唏嘘一片。
名医继续说道:“此人黑眼圈严重,口吐白沫,是中毒之症。再加之其死前一阵癫痫,故,老夫猜测是误食了一里索命。”
“一里索命?”路人甲嘲笑着说道:“你这一看便是江湖术士,你的话不可信。”
路人丁应和道:“是啊是啊,这什么一里索命,听都没有听说过。”
名医站起来,手指着众人说:“说你们这些人孤陋寡闻,你们还不自知。”又摸了摸下巴说道:“据老夫所知,此药一般用于米饭之中,滴入后无色无味,致命于无形中。”
众人又一阵唏嘘。
名医正声道:“此人从何而来,又或者,”指了指周围的店铺说道:“还是从这里哪家店里出来。如果..”
有个路人举手打断了名医说话,“我看到了,看到了,是上官家的茶楼!”
喊叫着把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上官茶楼。
有了台阶,名医顺势而下,转了一圈也煞有其事的指向上官茶楼,“我就说,茶楼里有米饭炒菜,我看这家店是黑店!”
众人分成两波议论,众说纷纭。一方说:“不可能,上官家向来是重名声的,绝不会做自毁钱途的事。”
“对对,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啊!”
而另一方人却说:“哎呀呀,上官家出人命了,有没有人报官府。”
真的有,一说有人当街死了,就有些腿脚快的,直接通报衙门。
六七人红衣衙官手扶佩剑,浩浩荡荡地来了。“让开让开。”
为首的正是张孝天,张孝天一个手势,示意手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手下瓜头探了探后点点头。
张孝天对着众人说:“此人可有人认识?”
嘴快的在人群里应道:“上官茶楼吃死了人。”
张孝天听到也是吓到,上官家,不就是那皇亲国戚吗?对着手下说道:“戚风,戚雨,你们俩随便找块白布,裹一裹把尸体带回去。”又对着众人说:“你们这些人多很闲吗?都散了散了。”张孝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巴辉,你们三跟我去看看。”说着便往上官茶楼走。
一进门,便是裘掌柜的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各位官爷,是喝茶啊还是便饭阿。”
巴辉在张孝天后面说道:“有人说你们茶楼吃死人了。我们来调查一下。”
一些茶客听了是出了人命,刚刚楼外也是热闹些,难不成是真的,一个个结了账便匆匆走了。
裘掌柜的在客人一个个要走时,抓紧时间连连解释道:“冤枉啊,我们是正经生意人,谁会去惹那些官绯阿。”
巴辉说:“客套就不必说了。”
“我不管,就门口死了那人是不是刚刚还在你们这吃饭?”张孝天问道。
裘掌柜又去门口望了望,两个衙官正给尸首裹上白布呢,皱着眉头说:“这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的。”
巴辉挥着刀吓唬道:“怎滴,要见点血才肯老实交待?”
裘掌柜的连忙挥挥手说:“不不不,真的不知道,今日生意特别好,小人是忙得头昏眼花..”
张孝天厉声说道:“不肯老实交待是吧!”哼,“走,带回去严加拷问!问出来个所以然来再关个一年半载!”
两个衙官作势要去抓这个掌柜,掌柜双手做投降手势,拜了拜:“哎哟,我的官爷爷,我上有老下有小。”然后低着头说,“瞧那衣服颜色,大体是那个人,刚刚在这张桌子用过膳。”裘掌柜指了指一楼靠窗的位置说。“因为他只点了一碗饭和一个汤,我才多看了他几眼,应是我们家的生客,头一回见。”
张孝天他们走到这个死者用过的桌前,并无异常,分析了一下:“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此人受人指使,乘机嫁祸上官茶楼,在人流密集的时刻突然毒发。”
巴辉有不同见解:“若是如此,死在茶楼不是更加抵赖不掉了?”
张孝天只凭空臆测,不想与这“皇亲国戚”多生是非,可按巴辉的思路也是不无道理。“在理,看来要仵作进行尸解,再做进一步分析。”
张孝天等人准备回衙内复命。临走前,又嘱咐了裘掌柜,“还请裘掌柜再多些留意可疑的人或事,有利案件破解。”
“是是是。”裘掌柜送到门口。门外人群已散去,但就此,上官茶楼便无人进来用膳喝茶。
“二皮,你且去通报给上官老爷。”裘掌柜拿了一封自己刚书写的信件,要禀告于上官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