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开门啊。”张孝天在门外喊着:“我还有一些疑惑,你给解释一下!”
裘掌柜的看着上官瑞文,轻声说:“是张衙官,他怎么又回来了?”
上官瑞文挥了下手,示意他开门吧,开门再说,说不定能张孝天口中得知点什么消息。
裘掌柜的开门后,“真是张衙官啊。”看了下门外,街上的人流稀少了些,张孝天身后只是跟了那个叫做巴辉的衙官。“张衙官还有什么事吗?”
张孝天直接推开他进了门,挡在门口干什么,站着说话不累啊,进去说。一进门便看见上官瑞文正襟危坐着,但也并无太大意外,点头礼貌性地笑了一下,又环顾了铺内四周。张孝天找了个凳子坐下,说道:“上官老爷也在啊!正好。”
天天渐渐暗下,屋外的白云一片红晕,像是孩童偷偷喝醉的模样。老李趁着他们讲话的功夫,寻了灯盏点亮,平日里茶楼夜间也是相当热闹的。对比今日,便格外冷清。所以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上官瑞文喝着茶,说道:“老李,给两位衙官倒口茶水先。”
张孝天摇摇手说:“上官老爷不用客气,我们问完话便走。”
上官瑞文试探性地问道:“今日之事,老夫也已听说,不知张衙官如何处置?”
张孝天却是条直来直往的汉子,说话倒也不会拐弯抹角,“下午时刻,我们仵作便做了钻研,倒是查出来些事。”
“愿闻其详。”上官瑞文道。
“确切的事实1.死者乃中毒身亡,2.确也中的是那一里索命。”
裘掌柜的急忙解释道:“张衙官,还请追查到底,我们茶楼与他素昧平生,且无冤无仇,何故要害人性命。再者,我们开门做生意也万不会如此做..”
张孝天打断了他的话,“既我是衙官,搜查取证便是我分内之事,你且先听着,我问一句答一句便是!”虽语气平平,眼神间却略显严厉。
裘掌柜噤身不敢多言。
张孝天又问道:“刚好上官老爷在此,小人便多嘴问一句,上官老爷最近或可有得罪谁人?”对着新国丈说话还是要恭敬些。
上官瑞文皱眉回想,似是并未得罪何人?摇了摇头说:“没有,老夫不曾做得罪人的事。”我怎么会得罪人呢,多年来,也不曾有对手会出些这种害人性命的事,多是比价格低。
张孝天心想,若是你真得罪了你自己也还不知吧。“既是如此,案子便不知如何查起,关键是舆论导向上官家,若查不出个究竟,也是不可能不了了之。”事情被老百姓盯着,总要有个结果的,所谓悠悠众口,岂能尽封。
张孝天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上官家现今虽是皇亲国戚,但若是惹了这等麻烦,或想主君帮忙,也无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裘掌柜思考着说道:“依小人之见,只要找到那引导方向之人,就能咎其因果。”
上官瑞文说道:“若这死者面生,且非我城中人,那是否能找到家人,一探究竟?”
这两人虽不是衙官,一旦事关自己利益,就尤为清醒,可以为求真相绞尽脑汁。
他们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孝天心想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大概以为上官瑞文会直接向主君寻求帮助,便没有真心打算去破案。
“那我就先问这些,上官老爷,我们这就先走了。”张孝天站起身来,看上官瑞文没有向主君求助的意思,决定还是得自己先侦破,回去应该好好审视这些线索了。
“那就有劳张衙官了。”上官瑞文也站起身来,又一个眼神睇给老李。
老李上前,“衙官留步。”悄摸着从袖子里拿出两锭银子,一边观察门外有无人看进来,一边递到张孝天手里,“请两位衙官笑纳。匆忙出门,未带够银两,若下次补上。”
张孝天说:“不,小人不能拿。”在上官瑞文面前自称小人,若拿了他的银两,变得替他办事,到时有理也说不清,遇到这种命案,还是撇得干净些好。
老李又慌忙说道:“衙官不必拘谨,剩下的稍后便会送货府上。只是麻烦您给些进展。”老李以为张孝天贪心嫌少。
张孝天手扶刀柄,“你若执意,我便要拔刀了。若是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的。”张孝天稍稍提高了音量。
大门是敞着的,若是推搡也不好看,引人闲话,老李便就此做罢。
张孝天与巴辉一同出门,门外天色已黑,路边的摊贩也收了,只留下一路的走马灯。
巴辉轻声探问道:“老大,你真要一个一个查询?我等如何在人群中找出,且我们都不知是哪些人在现场。”
“是,的确是个问题。巴辉,按说你是城中通晓,你都不知死者是何人?”张孝天也知道这就是无头公案。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名医,此人是最后一个接触死者的,也是他断定中了一里索命,也是他说一里索命要下在米饭里才是无色无味。“你可有办法去寻那个名医?”
“我。。”巴辉突然觉得自己懂的都是现在才知道,以前的事情可能是运气。
忽然只听到一声什么倒地的声音,张孝天和巴辉相视一秒,提着刀就往声源方向小步快走。
声源方向是一个弄堂,俩人走近后,只见一黑衣男子正旋转着飞身往上逃,而地上赫然一个人躺着。
张孝天探了探此人脖子,已无气息,便吩咐巴辉:“巴辉,你在此等后。”说着也回旋的飞上屋檐,开始追踪。
黑衣人身形瘦小,但是轻功了得。
张孝天则是属于野蛮自强,半点不给松懈。以张孝天的功力,追上那黑衣夜行人并不难。
很快,张孝天就追上了。他们正站在屋檐,平衡能力需要很好。张孝天飞舞着长剑刺向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