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笼罩着夕阳,晕染出不一样的色彩。夕阳西下,没一会儿夕阳就隐没在云层中,只留下了一点红晕。
刘进得到消息,衙官们已经去搜查了那蓝衣死者的家里。心想这个名医不知从何而来,还未有线人汇报,死者是如何死去,尸体已在衙门安放,已无从下手。既如此,该改从哪个突破口入手呢。
正在房内来回踱步间,凝尔拿着挑选了的布料进来,见刘进有些焦灼,便询问一下,“案子的事可有进展?”顺手把布料摆在桌上。
这是凝尔第一次主动和刘进说话,刘进除了表示诧异外,还很珍惜。“没有头绪,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只有些砍砍杀杀的本事。”刘进有些紧张地摸了摸头,来回跺着,又很怕说的哪一句惹她不高兴。
凝尔不禁噗嗤一笑,“那还不多读点书,瞧你这样哪像个威武不屈的将军。”
被凝尔轻斥嘲笑,但刘进扔觉得似糖如蜜一般。嘿嘿的傻笑了一番,挽起凝尔的手,“尔尔,你终于愿意与我说话了,你知道我盼着这一天盼了有多久。”
“嗯。”刘进触碰到凝尔的手的这一刻,凝尔还是有些不适应,甚至是畏缩恐惧。
要知道在他们大婚那一日,凝尔虽是听从了父母安排的婚事,但未曾见过男方。
第一次见便是那新婚之夜,只听见刘进浑身酒气的推开了门,走近眼前时,粗鲁地掀开的红盖头。
红盖头飘落地上,刘进制衡着凝尔一动不动,粗暴地用他的满脸胡渣亲吻,完全不顾凝尔地推搡与反抗。
自那晚以后,凝尔再也没让刘进碰过她,从而也成就了今时局面。
而那夜的阴影至今无法抹去,今日凝尔不知何故决定放下,或许是被他的真诚打动,又或许道听一些情况。
尽管本能的想缩手,凝尔还是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刘进无法忽视凝尔地恐惧,“尔尔,是哪里不舒服吗?”温柔抚慰不了脆弱的灵魂。
“无碍。只是妾认为,若想知晓命案如何发生,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一里索命的毒药查起?”凝尔理智告诉自己,家人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刻,父亲的家业也更为重要。思绪又被往那件命案上牵引。
刘进一个拍手,恍然大悟,“为何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又扶着凝尔双肩说道:“尔尔,你果真聪慧过人!”继而又说道:“明日,明日我便能从暗线口中得知情况。”一般事理暗线几乎都能问出,明日一问便知,太好了,凝尔又给我铺一条新路。
张孝天回了衙门后,便又被齐烁训话,说他破案不够积极,快半个月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若是再查不出个所以然,便要拿他是问。
张孝天叫了巴辉和风雨他们一同在房内饮酒,要知道,门外天寒地冻,屋内暖心暖肺,非女儿红也。
四人磕着花生米,一边温水煮酒。张孝天抱怨道:“这个狗官,只知道明哲保身,自己保命。”我呸。
巴辉低沉着说:“哥,小声说话,小心隔墙有耳。”私下就称张孝天哥,更加亲近些。
戚风戚雨都猛点头,这大逆不道的话,说不得。
张孝天轻哼了一声:“惹毛了老子,老子告到主君那里,要知道,在二王子那,我曾经也是提供线索有功的。”张孝天大拇指朝内,指了指自己。
戚风笑着说:“哥,你还提那事,那时谁打包票一定抓着那细作的,结果到现今,了无音讯,哈哈哈。。。”
张孝天左手一顺,给了戚风一个大暴力头,“你小子。。。”
戚风的笑声便戛然而止,戚雨和巴辉倒是笑趴下了。
张孝天说着说着,想起件要事。“哎呀,我怎么把那事给忘了。”又对着巴辉说:“那晚,我不是去追踪凶徒了吗!”
巴辉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和他交过手啊!”
戚风也跟着问:“那然后呢?”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张孝天。
张孝天又给了一个大板栗。“然后,我把他脸刺伤了一点。”
戚风摸了摸头,很是委屈。
戚雨开始抢答:“那我们就可以搜查那日脸部受伤的人,缩小搜查范围了!”
张孝天笑着点点头说:“对。”
戚风说:“可那个起也有十天半月,怕是早已修复结疤了。”
巴辉接着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从药房查询,开过多少治剑伤的?”
张孝天抿嘴,点头:“有道理,知我者,还是巴辉。”
戚雨说:“那我们也不能抱太大希望,毕竟是个小伤口,不一定出门。”
张孝天嚷道:“总比我们干坐着要强吧!查不出来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张孝天手横了一下,比了杀头的姿势,一个个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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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姗跟着曾过习武毛算算日子也有半年有余了。
刚接到凝舞的书信说:“凝思出嫁,嫁于主君,还来不及道贺,今又一封信,说是上官家多有变故,家业岌岌可危。”可父亲送来的书信从来是报喜不报忧,只让她好好跟着师太学习参悟人生道理。上官凝姗不禁一滴泪水滑落,父亲的爱沉重而隐匿。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凝姗擦了擦泪花,收起信封盒子。“请进。”
一个年长先,穿着尼姑的衣服的女子推门进来。“姗姗,师太正在寻你。”出家人心也很细,观察入微,询问道:“怎么,姗姗你哭了?”
“没有,慧文师姐。”凝姗收拾了一下心情,“只是突然有点想家。”说着,凝姗便和慧文师姐一同去了曾过师太的门口。
“师父,徒儿可否进来。”上官凝姗低声询问道。
“进来吧。”语态慵懒。
“是。”凝姗推门进来后,慧文师姐也跟着进来。“不知师父有何吩咐?”
正在打坐的曾过师太调整了一下气息,下床走了过去。“我瞧你俩缘分较深,特差你们去办点事。”
凝姗和慧文都满脸疑惑。
“我们紫菱山既是杞国和毕国的交界,也是两国的分割线。”师太如此说着,“此番,也算是去完成贫尼的一个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