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尔在卫侍们的强行带离下,用尽自己全身力气,全力挣脱。
“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的跪在泥地地上,且刚刚下过雨的大地还有一些潮湿,瞬间上官凝尔的粉色长裙膝盖处便沾上了黄泥巴。
上官凝尔带雨梨花地哀求道:“各英雄将士,奴家也只是个寻常女子,夫君刘进本与奴家等同行,如今他一人受陷险境,奴家身为刘进妻子,定当与他同进退,只是可否求求各位卫侍与奴家一同回去,回去与刘进齐肩作战?”唔,又是一声大声嚎啕。
上官凝尔是第一次如此失礼,上官凝尔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有这样求人的时候。
卫侍们先是一惊,后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领头像是队长,开口回答道:“夫人,你便是不求,我们也本就决定回去的。”手既要扶她的动作,又没有触碰到,男女有别,看了眼秀夏,“丫头,你倒是快些扶夫人起来。”
秀夏原本也跟着上官凝尔下跪的,听得卫侍这么一说,连忙去搀扶上官凝尔,衣肘擦了擦眼泪,轻轻地应道一声:“是。”
上官凝尔踉跄地站了起来,“那依你之见,我们现今该如何?”只是个卫侍,亦不知称呼,虽是无礼,但还是开了口。“先生若是能帮我们一家脱困,相信我夫君也会鼎力报答的。”凝尔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下腹。
是的,例假已有一月有余未来了,想想还不曾告诉孩子父亲这个喜讯。
领头的卫侍名叫魏渊,本就是刘进较看重的下手,刚刚临走前的眼神,足以可见刘进对眼前这位女子的满满爱意,更别提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刘进从来就是不求回报的付出。刘进驰骋疆场的时候可是素有铁面阎罗之称。
雨又淅淅沥沥地开始下了,“邵刚邵阳,你们两兄弟负责护送夫人去外交码头。其余人火速与我同去救刘进将军。”魏渊这样说着。
上官凝尔听闻,当然不肯。魏渊拦了拦,“夫人,请您还是听从将军的意思吧!”然后又回头看了看,继续说着:“不然就白费了将军这么辛苦让您脱离陷阱的心意。快走吧,若是贼人反悔,有追兵便逃都来不及。”
上官凝尔还是扭扭捏捏的,倒是秀夏提醒她,“小姐,他们都为你好,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你们的孩子啊。”
“是。”魏渊也是一阵惊喜,“恭喜恭喜,将军知道一定万分高兴。”然后又对着上官凝尔说:“夫人放心便是,我们都是誓死追随的。我们一定把将军保护的稳稳当当。”
在魏渊的千承万诺下,几人终于兵分两路了。
刘进在送走上官凝尔后,便被围堵的人马步步紧逼。在蒙蒙细雨下,刘进手持长剑,斩杀了几个流寇后,马贼们倒是有些惧怕了。
刘进手持长剑又夺过地上死尸的长刀,左手长刀,右手长剑,浴血奋战。
马贼秦快虽是提前打听过刘进是个狠角色,不曾想,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屠杀了他数个弟兄。
细雨滴滴落在刀剑上,像是努力冲刷着斑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