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勤开口说:“如若不然,那边照料它,孤儿寡母,圈养起来,一来危险待在身边才安全,也是方便监察;二来若日后虎崽子教养得当,也能力行战场,能助父亲一臂之力。”
易城樊老谋深算,心里早就做了精细算盘,听易勤这么一说,也不妨是个办法。
易城樊示意下人松手,这才赵妈得以解脱。
易勤冷静地说道:“父亲这是打算如何处置我?”易勤心想自己父亲既不是真心爱护她,那她今后的生活该何去何从。
“你是我易城樊的女儿,自是这天山山庄的主人。”易城樊缓缓说道。
易勤却是嗤之以鼻,要知道,我今日主不主,奴不奴,还不是拜你所赐?易勤心里想着,却还是敬着那是她的生身父亲。
易城樊的话,在易生听来很是刺耳,一个人的品行一旦歪离正道,那他的神色看起来都是极扭曲的。
易勤昨夜彻夜难眠,第一次被父亲关押,第一次感受到被抛弃的感觉,想想上官凝姗,慧文,两位姐姐自也不是从小娇身冠养着,却也极为简单,无忧无虑。而回想她过去的一段时间里,自是母亲走后起,便满满的戾气,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带着赵妈和母亲的遗物回去看看姥姥,那也是母亲病逝前的遗愿吧。
“我想去看望姥姥,望父亲批准。”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走一步算一步。
易城樊默许了。
父亲本就吝于言辞,恐怕她再也感受不到父亲的爱了,易勤心里默念着:母亲,勤儿想你了。不禁已湿了眼眶。
赵妈观察入微,当易勤也是亲生孩儿般,如今这副委屈的样子越发心疼了。“小姐,您还有赵妈,赵妈陪您回去。”赵妈拍拍易勤,易勤摒住泪水,更似是决绝般,转身离开了天山山庄的厅堂。
易生看着易勤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是有多欢喜,眉飞色舞的滑稽样子,像极了市井流氓。
这日午后风和日丽,凝姗伸着懒腰推门出来,竟看见嬴煦还是双手环胸地姿势站在她们闺房前。
上官凝姗自是大大的诧异,“嬴公子,你没事吧?昨夜你不是已经赶跑了那黑衣人了,大可径直去休息便是。为何还在次站了通宵?还默默站到大中午。”
“习惯了。”嬴煦真是惜字如金。
“习惯了?”上官凝姗刚想再追问,慧文也跟着出来了,看见嬴煦站在门口,就说道:“嬴公子,让你费心了。”
慧文说话却略带女孩子的温柔。
“咦?”上官凝姗真是难得见着师姐如此姿态。“师姐你?”
“走吧,该上路了。”嬴煦率先开口道。
“是,嬴公子说的是,时辰确实是不早了。”慧文应和道。
三人草草地吃了些填填肚子并上路了,说来毕国也不远了。
“唉哟,我还想在这儿看看夜景,游一游呢。”上官凝姗沮丧地说道。
慧文说:“师妹,咱还有师命未完成,不可儿戏,自回来的路上,倒是可以观赏一番。”
“毕国很美。”嬴煦说道。
上官凝姗看了他一眼,“哎,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