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文成功挣脱了绳子的桎梏,四处还顾了一番,地下室清新整洁。
只是这个地下室并无利器,慧文本想寻些利器傍身,不曾想,却是发现这是一个陈列稀世药材的房间。
屋内除了各种罕见的珍贵药材外,还有一些已经研制好的瓶瓶罐罐,还精致地贴上了各自的贴条。
这儿果真有很多是写着千年雨露的,就是昨夜毕王曾要给她喝的。还有其他可顾名思义的,比如:止咳浆酿,袪痒清凉油,止痛膏,等等。
这地下大体是个药铺?慧文鉴定完毕。
慧文看见她们之前用生命换来的天山雪莲还被供奉着,盒子摆放在一旁,而这天山雪莲却是被立在一个架子上,置在托盘之内,托盘至下而上还冒着白雾,这许是他们为了保鲜。
果然,待慧文走近一看,原本快要干枯了的,竟恢复了鲜活模样,好似依旧在那天山之上,从未被采摘。
慧文心里越发觉得,这个毕王是不简单的,竟与众人传言中的品性不太一致。若是并非张扬跋扈的性子,不是任人唯亲的执政手法,那他流传于世的攻于长身不老的研制也无从考究。
慧文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这与雪莲存放的不远处,正是一个黄金制成的小型锅炉,这许是用来研发药材的工具吧。
正在慧文准备上前一探究竟的时刻,慧文远远的就听到了脚步声。怎么?毕王过来了?
房间不大,慧文且无处藏身,若是如此,又得被毕王抓捕了,只是,慧文又岂会甘为鱼肉,任人宰割。
密室的顶上是一个璀璨的吊顶,耀眼夺目的背后却是大的足以藏下一个人,慧文飞身一跃,隐藏了起来。
毕洲戬一进门便发现了慧文的踪迹,一是吊顶还在晃动,二是吊顶并没有端平,要知道,毕洲戬对这个作为掩护的房间,他就像了解自己的生命一样了解它。
毕洲戬嘴角微微一翘,一脸邪魅的表情,等待着慧文自己再次出现。秋安却是拿着绳子在一旁,很是聒噪,“王上,她跑了?”
“王上,奴才这就派人就追。”
毕王手势做了做,示意秋安稍安勿躁。
毕洲戬负手往里走了走。
秋安却是一副担心的要命,这王上的意思,她还在屋内?
秋安胆怯地四周观察,竟还以为慧文就在他身后,迅速地转身,只是平白吓了自己一跳,此时毕王快走到吊顶地下。
秋安抹了抹一把汗,小步跟了上去,“王上,要不奴才带您先离开吧,这倒是有些瘆得慌。待奴才命卫侍们来抓她吧。”
“嘘。”毕洲戬又对秋安做了噤声的手势,随后说道:“慧文姑娘,孤王可是发现你了,你还不快快出来,小心孤王将你的师妹藏起来,让你再次感受分离……”
还没等毕王说完,慧文就气愤地飞身而下,与其偷偷摸摸,倒不如与他正面交锋,再者姗姗的去向也好有个踪迹可寻。
慧文身上没有武器,一个翻身落下,本是要借力打力,踩着毕王肩上几下,不曾想,毕王一个旋转,深蓝色的衣裙就地绽放,像极了妖艳盛开的喇叭花,轻盈地避开了。
与毕王过手几招后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个毕王就是那种卧薪尝胆之人,其内心深藏不露。
慧文赤手空拳与毕洲戬搏斗,毕洲戬单手回应,确也身手不凡。
只是毕洲戬无意伤她,每次的过招都是有意躲开,慧文自是觉着没趣,便收了手,停了下来。
“既你无意害我,为何将我关押。”慧文开门见山问了出口。
毕洲戬干咳了几声。
秋安内侍察言观色,立马领略到了,“我们王上要如何便如何,岂容你多问?”
毕洲戬随后说道:“姑娘何必如此?”
“我何必如此?”慧文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毕洲戬却说:“姑娘好身手,确是可以考虑在孤王身边做个打手。”突然话锋一转,“今日你被孤王关于此处,他日你从孤王的寝殿出去,亦是百口莫辩的处境。”
慧文一脸茫然,并不知毕洲戬是什么意思。
“孤王这是在救你。”毕洲戬这样说道:“还记得你们那日给孤王看的玉坠子吗?”随后毕王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那是让秋安取来的,可毕王却故作姿态,动情地说道:“那确实是孤王母妃生前挚爱,自丢失一个之后,孤王便寻遍名匠,为孤王母妃重新打造了一份。如今孤王便把这对举世无双的玉坠交于你!”
慧文一脸问号地接过这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果是一对及其好看的玉坠。只是为什么会对他说的话始终是半信半疑呢?慧文一脸疑惑地看着毕洲戬,说道:“你这是何意?”
“大胆!”秋安内侍一喊,室内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大胆。”秋安内侍又小声地说了一遍,“慧文姑娘,这王上御赐了礼物,你还不接下谢恩。”
突然又软绵绵地对着毕洲戬说:“哼,王上你看,这人真是没大没小的。”
毕洲戬扬声咬牙切齿地说道:“秋安,你吓我一跳!”
“额。”秋安慌忙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慧文静静地看着眼前主仆二人,这是在给她唱双簧吗?为何她始终觉得隐隐不妥?可是她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慧文啊。此时此刻,孤王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毕洲戬这样说道。
秋安内侍虽是跪着,但抖了抖身子,心里打趣道:“嗯,鸡皮掉落一地。”
毕洲戬低头白了一眼秋安。
秋安吓得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姑娘,实话与你说吧,就你昨夜进了王上寝宫,你这如今已是传闻中我们王上的人了,就是王上的刚刚的要求,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王上瞧你磨磨唧唧的,还是奴才替你说了吧。
说到这份上,慧文这才懂了。即是这个阴晴不定的君王对他动了情?“那,我的师妹呢?”慧文问道。
“你师妹孤王已经遣送回去了!”毕洲戬淡定自若地说着,“还是让嬴煦送的回去,孤王很是放心。”
“???为何。。。”
“孤王知你双亲亡故,若是你跟了孤王,孤王保你衣食无忧。”毕洲戬紧接着说道,“为何将你关入牢中?起初是为掩人耳目,后来,后来你不是邀请孤王了吗?”
“我邀请?我。。。”慧文指着自己鼻子,说话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