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太嫩了点。
“即便如此,作为杞国人,决不能容忍卖国求荣之事。”倪华昂首挺胸地说着。
显然吴老并不认同,“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满。”
吴老用手掩嘴咳了咳,随后说道:“倪华,我知你并非想做池中之物,但是你要搞搞清楚。现今朝局四分五裂之下,一个的人仅凭着雄心抱负是难以成就大业的。”
吴老在倪华面前攥了攥拳头,“只有你手中拥有足够的财富,再加之稍稍有一些权势,你才能真正去成就你心系之事。若是没有这个能力,你即便对着你想照顾的人许下山盟海誓,也不足为人道。老夫听说你在观渚城是还有个亲生姐姐的。”
看着倪华默不作声,吴老继续说着:“你可是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倪华确实是有这个需要,毕竟,他也有他要完成的任务,换言之,在这个时代,做一个缩头乌龟是保不了命的。
如今杞国朝政有所变化,虽是安以鹤登基,尽管往日关系再亲密,也难保他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说伴君如伴虎。有点钱财在手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了,这也是这老头心甘情愿送上的,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倪华此时这么想着。
吴老又接着说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来你是能想明白的。到底是跟着老夫做事业,还是继续去追查那些不会有结果的案子,还要时刻提防着不会被人暗算。”
“吴老看事果是不一般,说话也特别能让人信服。”
“既如此,你也便不要再推托,老夫之所以不会对你如何,是因为老夫相信你一定能将上、吴府打理妥善的。”
“那倪华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一次倪华是真的答应了吴老,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接盘了吴家家产。
门外站着正要端茶进来的五夫人,听见了吴老真的要把吴家交给一个外人打理,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随后说道:“老爷,奴家给你们送来了茶水,给你们解解酒味。”说着便把茶托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小萍,怎么如此无礼?”吴老一个深谙世事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娘们如何这般气愤吗。
“奴家身体不舒服,奴家暂且先告退了。”
“呵呵。败家娘们。”
倪华心中尚有诸多疑惑,转头看向吴老,继而说道:“吴老,吴家与旲国有什么联系?这都仁大人此次前来又是意欲何为?”
吴老嘴角微微一动,盯着倪华看了许久,继而不疾不徐地说着:“今日你得知的事尚且多了些,再待些时日吧。”
倪华对于吴老此番卖关子的行为表示不满,既如此,便也还不怎么信他嘛。
“不是不信任,只是未来时候,该你知道的,便都会知道,又为何要急于一时?”吴老像是听到倪华内心的申诉一般。
倪华没有再言语,准备将茶楼的衣物都搬来吴府。于是躬身说道:“吴老,今夜倪华便先回去,待行囊一些收拾了,便过来。”
“哦?你愿意来,当然是再好不过了。老夫这便嘱咐下人,将最上好的那间厢房好好收拾一番。”吴老面露难能可贵的笑容,眼睛中还冒着星光,想必真是盼儿心切。
三日后
经绝将吴老爷赐给倪华的绫罗锦缎,日常用品一一按着秦方城最好的匹配了来。
只突然那门口守卫的大汉狄罗大手大脚地过来,这么高个的汉子好像通报急事也腿脚利索不起来的,跑一跑怕是地都震起来了。
倪华坐在院子悠然自得,很是惬意,看到狄罗过来的场景,忍不住脑补了一把,哈哈笑出声来。
经绝命人将吴老爷赏赐的东西放在屋内,随后又说:“倪少爷,老爷还说,您如果需要侍从的话,尽管在下人中挑几个健硕的去。”
倪华翘着二郎腿腿,吃着黑葡萄,差点没噎着,“噗”,便将葡萄籽喷了出来。
“什么!”倪华挑着眉说道:“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开起玩笑倒是挺冷的。”不不,是我邪恶了。
“有什么问题吗?”经绝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又说:“哦,对,那些丫头也是任您挑的。”随着还嘿嘿地笑了。
“你个憨憨!”看着经绝的样子,倪华脱口而出。
“憨憨是什么意思?”
吴老分给倪华的这个院子还算大,院子里还布了一个小花园,倪华现在处的是最里间的小亭子。
眼看着狄罗走过来,想想便知是来通报事情的。与经绝闲聊时,狄罗已经进了院门,走到倪华跟前了。
“报告倪公子,小人有事报告。”说话还带着喘着粗气。
“说吧。”古代人就是麻烦,说个话也不直接些,还要带一些前缀。
“门口有个人求见,还要小人把这封信交于你。”狄罗躬着身说着,顺手把信封递给倪华。
倪华有些懵了,是何人这般矫揉造作的。
打开一看,信封上却是:“倪华,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若想赎人,且带上两百金速来郊外雨嫣亭。”
倪华咽了咽口水,睁了睁眼睛,又眨了眨眼。
“什么事情吗?”经绝在一旁看着,问道。
“我的女人?是谁啊?”倪华皱着眉自言自语道,随后又往信封里瞅了瞅,是一条镶有水彩珠宝的银饰手链。
倪华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拎了出来,在眼前晃了晃,“这是谁的呢?”
阿,他想起来了,在她带他去郊外找线索的时候看到过,是云儿的诶。怎么是她?她怎么了?要不要管她?两百金?这手链子也值个两百金吧?
倪华正纠结的时候,经绝在一旁说道:“少爷,这是与哪家姑娘的定情信物啊?需不需要小的去禀告老爷,给您去提亲呢?”
“别,别。”这泼辣娘们,,他还是敬而远之为好,突然想起就几天前,她非说自己给她报告消息的,完了之后,还是不欢而散的。他可是真没少挨了她的揍。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了。
“可是,她这是被谁抓了去?为什么找我呢?”倪华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着。
“这姑娘被抓了?”经绝问道。“哎呀,是不是上次那个与您一同来府上的?多好的一姑娘。”
见倪华好像没什么动静,经绝又说道:“什么事情,少爷您说出来,向来就没有敢动我们吴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