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吴氏烟草只是路边的一家小摊贩。”吴老知道自己早晚要吐露这些秘密,原以为会是在自己临终之时,却没想到是这暗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
真是造化弄人。
吴老微微轻笑,继而说道:“却是在一日机缘巧合之下路遇观渚城来的大商贾。老夫当时年轻拼搏有劲,每每路过的人我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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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我这烟草是极好的,全全是我一手采摘晒制的,您带回去试试?”
“要什么烟草,不要不要,走开走开。”
“这位姑娘,我这烟草可是极好的品种,是我一手采摘晒制的,您....”
“这位大哥!奴家可是个女子,这些要不得要不得。”遇上个羞怯的女子,还没等吴老介绍,便糯糯地说着,随后趋步快走。
“...”吴老意犹未尽。
此时,有个商贾贵人坐着马车路过,在他放下帘子之后,说了声:“停车。”
马车停下,这位商贾贵人就亲自下车,买了吴老的全部烟草!对!是全部!
吴老喜出望外,一边装着一边说道:“这位老爷您可真是个大好人,您一定是挖到宝了的。我们家的烟草都是我...”
商贾贵人抚了手,打断了他的话,“方才已经听到过了,不必重复着说。”
商贾贵人的仆人拿出了2百两银票递给了吴老,“看,够了吗?”
吴老擦了擦眼,看清了票面金额,点头如捣蒜,“够够够!”
仆人却说:“跟我走吧。”此时那商贾贵人已回了马车内。
吴老自是不明所以,收起了银票,愣了愣地看着他们,听着邻近摊子的叫卖声,这才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说着:“怎么..我还得跟着贵人回去?”
“让你来便是,自是让你来的道理!还想不想做生意了!”仆人开口简单粗暴地说着。
话音未落,其身后的两个侍卫便拔出长剑,光亮的剑体闪着吴老的眼睛。
吴老稍挡了挡,后才看清,有这种佩剑的侍卫,怕也是身份地位不凡。“你你们,我无财无势,必是害了我也是无裨益的。”
“你说什么呢!给你机会发财!来是不来!”仆人说完便挥了挥手,马车便继续往秦方城内走着。
吴老有些担心,只是正如自己方才所说,他又无利可图,索性不过是赔上一条命,于是把心一横,收拾收拾了摊子,跟在了马车后面。
马车内的贵人问向仆人:“可是有跟了来?”
仆人往后看了看,笑了笑,回复道:“有的,老爷。”
马车停在了原荀家大院门口,男子下了马车,转头还看了看吴老。
他们当时的年纪应是相仿的。
只是下马车的时候,后面还跟了一个小男孩,估摸着五六岁的样子,却是一板一眼,刻板的很。
只听着荀家门房作揖说道:“夏侯老爷,夏侯公子。烦两位贵客在此稍等片刻,我与我们家老爷通报一声。”
夏侯老爷点点头。
须臾,“两位贵客久等了,我们老爷在正厅恭候大驾。烦请跟着小人走。”门房一边说着,一边引路。
吴老年轻不懂规矩,也咋咋呼呼地准备跟着进去,却是被另一个门房拦了。
门房上下打量着他,出口便是:“哪来的要饭的,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你!我可是贵客...”
不等他们吵嚷起来,夏侯老爷的仆人得到指示立马去解释,“哎哎哎,小哥,这位是我们老爷的朋友,便让他也进来吧!”
“哎呀,不好意思。”门房一听立马变脸,笑嘻嘻地让了路。
吴老哼了一声,回头还瞪了门房一眼,心想真真是狗眼看人低!
那时的荀老也与夏侯老爷他们年纪不相上下,端坐在正厅堂前。
待夏侯老爷走近,便朗声大笑着迎了上去,“哎呀,是夏侯老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这是你儿子?”
“正是犬子。”
“哈哈哈,真是与你有几分相似之处。”说话间指引着他们入座,“来来来,快些请坐。”
“贤弟不必客气。”
“这位是?”荀老转头注意到夏侯身后衣衫褴褛的吴老。
“他是我方才在街上遇到的,见他有些潜质,便招了来。”夏侯缓缓道来。
“哦哦。”既是将他带进来,想必是不避讳的,荀老便开始述说他此番急寻夏侯过来的要事,“那小弟也闲话少说,直奔主题了!小弟给夏侯捎的信件已是说明,那旲国正在秦方城四处寻找合作伙伴。小弟想着怎么应承下来,还想夏侯兄能多帮衬帮衬点。”
荀老瞟了一眼夏侯老爷,继而说道:“思来想去,这种事情对夏侯兄来说,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夏侯兄,小弟可是一有些发财的机会便想着你的,眼下你得帮着小弟拿主意才是啊?”
依吴老的陈述,这私下见不得光的交易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而且他当时听着的时候,更是忐忑不安。
毕竟像他这样无权无势的人,便是草芥却听了不该听的话,一个不小心就身手异处了。
“据你所说,他如此张狂,那岂不是官衙也知晓了?”夏侯问。
可荀老却是笑嘻嘻地回复着,“也不全然,州官与我私交甚好,夏侯兄这点完全不必担心。”
“既是如此,你说这旲国是想私进烟草,眼下我便给你找了个懂行的。”夏侯指了指吴老,这才说道。
荀老与吴老皆有些恍然大悟,荀老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荀老走到吴老面前,几番打量,随之点了点头,“倒也不错,看着也不怯场,像是个做生意的人。”
“你,可是贩卖烟草的?如今已是多大规模?”荀老回到座位上坐着,遥看向他说道。
“回禀老爷,小人尚在街上摆摊谋生。”
“什么?”荀老举着茶杯正要喝水,差点掀翻了盖子。
继而荀老又看向夏侯,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他也不好大惊小怪,“只是个摊贩子。”更像是自问自答着。
“回老爷,但是这烟草的整个制造过程,小人可是烂熟于心,传承的是家族的手艺。”说道这,吴老倒来了自信,“想是在这方面,我敢说第二,绝没人抢当第一。”
“吼呦,倒是有些底气,既是夏侯兄看上的人,我想定是不会有错的,那么我们这番应是再商议商议,如何紧密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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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吴老说了很多,很详细,但是倪华却不明白,他为何要与他说这些,难道就不怕他去与花启说,与当今新任主君说?